這等詭異的情況,成功讓雲穀放寸大亂,他正在全力釋放絕,以求抵抗雷傑的侵蝕。


    “師範代,雷傑,我回來了。”房門口傳來智喜的聲音,隻見他拎著一桶大瓶裝的烏龍茶和一兜子小零食走了進來。


    雲穀眼皮跳了跳,他已經沒有功夫去計較為什麽會帶回一兜子零食,“快出去!你現在的氣量會被吸成人幹的!”


    “啊?什麽……”話音未落,一股強力的吸引傳達到了智喜的身上,讓他的氣不受控製的流向雷傑。


    雲穀見狀大怒道:“雷傑!智喜還是個孩子,趕緊停下來!”


    可是雷傑聽不見,更無法阻止身體的現象。


    此時他正在意識空間和一個刀鞘鬥智鬥勇。


    刀鞘:你就是我的主人嗎?


    雷傑:你就是把我帶到這裏的罪魁禍首?


    刀鞘:給我氣,我讓你成為天下第一。


    雷傑:怎麽才能回去?


    刀鞘:這裏的氣太過薄弱,換一個地方吧,最好是生命能量充裕的地方。


    雷傑:你是怎麽說話的?嘴長在哪裏?


    這兩位不可思議的對話更像是兩個鉤子輔助對著空q,看似驚險的一幕,實則驢唇不對馬嘴,意外的充滿了喜感。


    在雷傑和刀鞘對線期間,外麵的吸引力也逐漸停息,一股意猶未盡的感覺在雷傑意識空間中浮現。


    看似是刀鞘吸夠了才停下,其實它隻是嫌棄這裏的能量太過微弱罷了。


    外麵的雲穀擦了一把熱汗。將昏迷不醒的智喜抱到床上,用僅剩不多的氣探查了他的身體,才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氣透支,沒有傷到本源。


    他又將目光轉向站著昏迷的雷傑,神情陰鬱。大有將雷傑劈開,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的樣子。


    時間緊跟著鍾擺的腳步,緩緩逝去。


    雷傑的身子晃了晃,意識逐漸回歸,身體再一次由他掌握,清秀的臉龐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欣喜。


    “嗯?雲穀你怎麽了?不是才睡醒嗎?又困了?”


    雷傑看著躺在沙發上假寐的雲穀笑道。


    聽到雷傑的聲音,雲穀將眼鏡戴上,疲憊的撐起身子,勉強的坐了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為什麽你的念覺醒後會瘋狂的吞噬周圍的能量?你看看這都是你做的好事!”


    雲穀指著房間,對雷傑斥責道。


    跟著雲穀手指,雷傑看見了一個枯萎的房間。


    這是他的第一印象,整個房間布滿了死氣,或者說沒有一絲的生氣。


    這是刀鞘幹的?


    雖然當時雷傑陷入昏迷狀態,可是還是有一些朦朧的體感的。


    “這世間萬物都具有生命能量,不同的隻是多少而已。在你念覺醒的瞬間,我仿佛打開了地獄的大門,你知道嗎?你連一張紙都沒有放過,這屋子就是你的傑作,我現在已經後悔了。”雲穀聲情並茂的簡述了雷傑身體的異常,緊接著又問道:“你不對勁,對此你有什麽線索嗎?”


    雷傑剛點了點頭,就果斷的搖了搖頭。


    “到底有還是沒有啊?”雲穀覺得自己要瘋了,等再聯係上比司吉一定要好好數落數落她。


    “我想可能是念能力的緣故。”思索了一下,雷傑決定將一些歸結於博大精深的念能力上麵。


    “念能力?倒是有可能。那你過來做一下水見式吧,我想念的六個係統你也知道吧,水見式可以明確的分辨你的念。


    強化係:水量發生變化,放出係:水的顏色改變,操作係:樹葉移動,具現化係:水中出現雜誌,變化係:水的味道改變,特質係:非以上變化。”


    “嗯。”雷傑做出乖巧狀,他才不是感知到了雲穀的殺氣呢。


    將雙手放在水杯兩側,水的眼色頃刻間變成了紅色,暗紅的色澤宛如一杯血漿。


    “放出係?特質係?”雲穀有些疑惑,涉及到顏色的變化那應該就是放出係了,可是這紅色在他的眼裏顯得太過突兀,哪有剛剛覺醒就能將水變成紅色的?


    “雷傑,這一段時間你都要跟著我修行。我不想教出一個魔鬼,如果我判斷你有危害社會的傾向那麽我會立刻清,理,門,戶。”雲穀的臉上充斥著從未有過的認真,迫使雷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後知後覺的雷傑剛想拒絕就被雲穀打斷,“我剛剛聯係過比司吉師父了,她說過段時間就來看你,所以你不用想著拒絕了。”


    !?


    你確定是過來看我?而不是來拍死我?


    怎麽回事?比司吉沒有和雲穀說出真相?完了完了,要翻車了。


    “不行啊,我得回家了。家裏麵現在肯定急翻天了。”雷傑趕忙回絕道。


    “安心,比司吉師父已經和你父母談好了,他們答應你可以在這裏修行了。”雲穀的聲音恢複了正常,可能談及了人家父母,不想再殺氣騰騰了。


    談過了?去地府談的嗎?請問比司吉是去哪買的車票?


    雷傑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可以肯定比司吉已經識破了他的謊言。可是她卻沒有告訴雲穀,而是幫著他完善了這個謊言,這有道理嗎?


    不行,還是得跑,雷傑暗中確定道。


    “哦,比司吉師父還說了,讓我給你喂一點克羅莫斯種子。那是一種在遺跡中發現的毒藥,是獵人協會的禁品,不過我剛好有一點存貨。如果在七天內沒有服用解藥,那麽你的身體會慢慢的樹化,首先從腳開始,你會長出植物才有的根,然後紮入土地,之後你就不能走路了,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慢慢變成一顆克羅莫斯樹。”雲穀對著雷傑無辜的眨了眨眼,又說道:“不要怨我,這是比司吉師父的意思,我也不是很能理解,怎麽,你得罪過她嗎?”


    雷傑冷汗直流個不停。得罪?恐怕是的。


    現在該怎麽辦?這奇怪的毒藥他都沒有聽過。要說雲穀虎他,又不像,這麽殘忍的事倒是像那個更年期蘿莉會做出來的事。


    至於強行從雲穀那搶走解藥,他連想都沒想過,雖然這人沒動過手,可不能因此輕視他,心源流的武道家實力肯定是挑不出毛病的,他估計雲穀在西索那裏肯定能得到一個七八十的分數,大概就是十二地支未滿的樣子。


    算了,既然打不過就加入好了。左思右想都沒有破局之法的雷傑隻能認命似的留在了雲穀的公寓,等待比司吉來審判他接下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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