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別開玩笑了,她是誰你怎麽可能不記得,那天的資料上寫的很清楚啊。”


    “那你去看資料啊,真是的。”


    “薑衍你!”


    “你什麽你啊!”


    不管葉靜嘟起的嘴,我又慢慢的開動了不汽車,奔馳slk重新匯入車流之中。


    “薑衍,你怎麽這樣的啊,你看那個張大頭的臉都綠了,連回答個我問題都不肯啊。”


    “我不是跟你說我不記得了麽,你還是要點別的獎勵吧。比如說請你吃頓飯啊什麽的。”


    “要不你再答應我件別的事吧。”


    “什麽事啊,隻要不問我那些我不知道的問題就好了。”


    “要不,你借我點錢吧。”


    “借錢?”


    雖然不知道葉靜和趙可欣的月薪是多少,但也應該不少吧。再說了,葉靜剛剛和我一起拿到了五十萬的獎金,怎麽還會問我借錢?


    我愣了一下,車速也慢了下來。


    “你問我借錢幹嘛?”愣了一下之後,我就忍不住想這麽問葉靜。


    “咯吱”,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問葉靜,一輛轎車就一陣風一樣的從我的左手邊超了過去,奔馳slk輕微的抖了一下。


    老狐狸的車被那輛車擦到了,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肯定是因為我剛剛的車速慢了下來,所以跟在後麵的那輛車要超車,但是因為這裏是雙向車道,對麵的車道開過來的也正好是輛寬大的大客車,位置有點緊,那輛車超車的時候,就過於貼緊我,一下子把我的車給擦到了。


    超車是很正常的,擦到車也是很正常的,可是擦到了我的車,停也不停,就畫陣風似的跑掉,卻實在是太過分了。


    被擦到和我反應過來隻不過短短的幾秒鍾的時間,可那輛車卻唰的一下,跑到前麵很遠的地方去了。


    “媽的。”我一下子火了,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追他。”與此同時,葉靜的叫聲也響了起來。


    遠遠看去,那輛擦了我們的車後停也不停飛快跑掉的車是一輛老款的豐田。無論是動力還是加速性能無法和我現在開著的奔馳slk相比。但我的駕駛技術卻實在是太爛。開了一陣沒追近占不說,在超車的時候,還差點擦到別的車。


    我火大了,打了個轉向燈就唰的一下把車靠邊停下了。


    “你來開。”我對葉靜說道。


    “好。”葉靜也早就忍不住了,馬上和我換了個位置。


    雖然被我這麽停了一下之後,前麵那輛溜得更遠了,快速車尾燈都看不清楚了,但葉靜的駕駛技術卻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昂昂”發動機馬上就發出了咆哮的聲音,隻用了幾分鍾不到,我們的車就衝到了那輛車的左側。這下看清楚了,擦到我們的是一輛老款的進口豐田佳美,而坐在裏麵開車的,是一個頭發有點長,臉從臉麵看上去肋點瘦削的,年紀看上去稍微給我大一點的年輕人。


    “停車!”我對著開車的年輕人大喊。


    可是那個年輕人卻裝作根本沒有聽到我的喊聲,也沒有看到我們的車,隻是看著前麵的路,死開。


    這下把葉靜給激怒了,唰的一個加速,我們的奪馳slk就攔在了那輛佳美的前麵。


    豐田佳美在我們的車後從左到右,連續變換車道想要超過我們。但是葉靜卻一直死死的壓著它。在一個紅綠燈的地方,豐田佳美終於被葉靜逼得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到底想幹什麽?”我和葉靜已經火大了,可是沒想到我和葉靜一下車,豐田佳美就跳出了一個頭發長長的。脖子裏戴著一根粗大的金項鏈,看上去有點流裏流氣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的火氣好像比我們還大,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幹什麽?你擦到我們的車了,還問我們想幹什麽?”我知道這個年輕人肯定是在裝蒜,所以忍不住冷笑。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擦到你們的車了?”年輕人很是屑的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看來你是不想承認了?”葉靜一看到年輕人這副樣子,就有點忍不住了。


    “等等。”我怕葉靜忍不住要動手,就拉住了葉靜,然後走到了停下來的豐田車的右側。


    我走到豐田車的右側,就是想看看豐田車和我們的車擦到時留下的擦痕。一般來說,我們的車被迭到那麽一道的話,這輛豐田車有肯定會留下痕跡的,到時候年輕人再抵賴也沒有什麽用了。


    但是我隻是看了一眼那輛豐田車的右側,我的整個人就如同被瞬間石化一樣,徹底的呆住了


    “看什麽?怎麽樣?沒看到什麽東西吧。我告訴你們,別再浪費我的時間,否則我肯定會對你不客氣的。”在我走到老豐田車的右側的時候,年輕人本來還有點緊張,但是一看到我呆住的樣子。年輕人卻以為我並沒有發現什麽痕跡,忍不住得意的大聲對我和葉靜說道。


    “怎麽了?”葉靜一下子發現了我的異樣,忍不住走到了我的身邊,因為就算是沒有什麽痕跡的話,我也不會一副春蠶到石化了的表情。而讓葉靜更為驚訝的是,葉靜一眼就看到了豐田車門的把手上的擦痕和紅漆。


    “你還說沒有擦到?這是什麽?”葉靜一邊冷笑的對著那個年輕人說道,一邊奇怪的看著我。


    但是那個年輕人愣了一下還沒有回答,我卻已經死命的盯著年輕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這車一直是你開的麽?”


    “薑衍,你到底怎麽了?”在說話的時候,我盡管在深深的吸著氣,整個身體卻忍不住在微微顫抖,葉靜很是奇怪。


    “這車是不是地下我開的,關你什麽事啊”年輕人也用一副看著傻瓜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但是我卻沒有回答葉靜的話,依舊看站年輕人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問,“這車一直是你開的麽?”


    “你這人有毛病啊,真是的。算了,我怕了你了,就算是我擦到了你的車吧,兩千塊,拿去補湊夠了吧。”


    “我問你這車是不是一直你開的。”


    “你有病啊!操!”


    “這車到底是不是一直是你開的!”話音剛落,我就已經朝著年輕人撲了過去。


    “怎麽,小子,你還想和我練練。”年輕人一看到我撲來,馬上就是一副來得正好的神情,然後拳頭就朝著我砸了過來。


    在平時我肯定能夠躲過年輕人的拳頭,但是這次我卻根本沒有閃避,拳頭準確無誤的砸在我的鼻子上,“嗡”的一聲,小說手打我隻感覺眼前一黑。鼻子裏好像有熱流流出。但是我卻全然不顧,在年輕人的拳頭狠狠砸在我的鼻子上的時候,我的特i型電警棍也一下子捅在了年輕人的身上。


    年輕人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但是年輕人還沒有落地,我的特型i型電警棍就又一次捅中了年輕辦。


    年輕人馬上渾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這車到底是不是一直是你開的。”鮮血像水一樣不斷的從我的鼻子裏流淌出來,滴在我身上價值十萬多塊的衣服上。感覺鼻子上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但是我卻沒有停手,把特i型電警棍放回口袋之後。我的拳頭接二連三的落在了地上的年輕人的身上。


    “薑衍,你幹什麽!”葉靜被我瘋狂的樣子嚇到了,死命的抱住了我,想要把我從那個年輕人的身邊拖開。


    “你不是問我,我為什麽會和枊小茹分手麽?就是因為他!”我被葉靜抱住,沒辦法再動手,隻能轉過頭去,紅著眼對葉靜大叫。


    “你說什麽?”葉靜依舊抱著我沒有放手,但整個人卻一下子呆住了。


    我沒有和葉靜再說話,隻是轉過眼去看著那輛豐田車的後輪縠,車輪縠上,有著一條刀刻般的擦痕


    葉靜也沒有再說話,放開我之後,葉靜撥通了110和老狐狸的電話。


    交警和老狐狸很快的都趕來了。


    交警隻是用了半分鍾,就得出了這輛車是一輛兩年多前肇事逃逸的走私套牌車的結論,躺在地下的年輕人和那輛車很快的就被交警的警察分別拖走了。


    處理的非常快,但我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任憑眼紅紅的葉靜往我的鼻子裏塞棉花球


    時光又一下回到了兩年多前,準備出發去北京看班花同學的兩星期前。


    “對不起,那輛車是輛走私的套牌車,所以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肇事車輛。”


    “如果我們第一時間發現那輛車的話,我們會馬上通知你的。”


    一對正一起去超市買東西為兒子準備晚餐的夫妻,為了從一輛闖紅燈的套牌車前救出一個孩子。男的被撞提當場損失了所有的hp,女的昏迷不醒。


    而我呢?隻聽到了這兩句話和一張行人用手機搶拍到的一張照片。照片上隻有一輛車的後半部,那輛車的輪縠上,有一條刀刻般的擦痕


    “倒黴鬼!你賣掉房子也沒有用的,醫生說手術隻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


    “換了是你,我和你這樣說,你就會聽麽?”仁和醫院的門口,我對胖子說道


    “薑衍你想我嗎?”


    “嗯。”


    “那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因為我忙。”


    “你為什麽不來北京看我。”


    “因為我來忙”


    “薑衍,最近我們院有個男孩子追我,他是個研究生”


    “嗯”


    後來班花同學沒有說話了,哭了。而我呢,隻是看著一張工商銀行的卡發呆,卡裏麵,隻有一塊錢


    男人和女人真的是不一樣的,女人會在電話裏哭,而男人呢?通常是掛了電話之後哭


    “薑衍!”把一聲不吭的我送回住的閣樓上,在幫我帶上門衫,葉靜的看著我問道,“從那以後,你就真的放棄了她麽?”


    “放棄?”我默默的笑了笑。


    “倒黴鬼!你真的舍得放棄她?”其實胖子在一年多前,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當胖子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正在看著一張紙片和想著一句話。


    “努力就有希望!”紙片上的鋼筆字龍飛鳳舞,紙片是一個父親從小就塞在兒子書桌上的玻璃台麵之下的。


    “薑衍,我後天就回北京了。我明天在七天假日的412號房等你。”


    “倒黴鬼,要是別人像你這樣,要不就是已經跳了樓,要不就是憤世駭俗,去拿炸彈大樓了,為什麽你看上去好像沒什麽事一樣呢?”


    被花盆砸中,在醫院裏醒來,胖子這樣問我的時候,我也在捏著口袋裏的那張紙片和想著一句話,“現在,她可能已經上了去北京的火車了吧。”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不放棄,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得到。


    我看了看門口的葉靜,捏了捏被棉花球塞的發漲的鼻子,沒有回答葉靜的問題,卻問道,“你問我借錢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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