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破了怎麽會又有霧起來了。”朝纈子看著眼前突然湧起的迷霧,呆呆的說。


    “我操,我在問你,你反而問我。”楊冥快要被朝擷子給氣死了,一邊把凝血神抓放在手中戒備,一邊對朝纈子吼道。“你腦袋是不是真有坑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朝纈子委屈的看著楊冥說道,“我怎麽知道陣破了還有霧出來。”


    “你….”楊冥實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就想給朝纈子來上一抓子。


    但就在這個時候,王屋山的金烏子卻在花景園小區的門口很是牛叉的喊道,“裏麵的四位道友,請不要慌張,我馬上就幫你們吹散這陣霧氣。請你們小心戒備,以免受了巫門的暗算。”


    金烏子一邊喊著,一邊拉開了颶風袋的口袋。當颶風袋中的狂風席卷而出的時候,金烏子的心裏是一陣暗爽。金烏子覺得能在這麽多人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吹散這陣迷霧,實在是件很風光的事,雖然剛剛金烏子已經出過了一次風頭,但是金烏子絲毫不介意再出一次風頭。


    一聽到金烏子的喊聲,楊冥就收起了一抓抓死朝纈子的心,而施浪和餘平,也分別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凝神戒備。


    剿巫聯盟的所有人都看著金烏子的颶風袋,認為這陣迷霧被金烏子放出來的可以媲美十級大風的颶風吹散隻是一會功夫的事。


    可是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的是,當颶風袋的袋口打開,一陣颶風從金烏子的颶風袋中呼嘯而出的時候,籠罩著花景園的小區的迷霧中,也突然傳來了一陣狂風呼嘯的聲音。


    所有剿巫聯盟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一陣狂暴無比的風浪,就已經席卷而來。


    這陣風浪,比起金烏子的颶風袋中施放出來的颶風,還要凶猛。金烏子施放出來的颶風,還沒接觸到那團迷霧,就已經被那陣狂暴無比的風浪吹了回來。


    “各位小心。”尹京直麵色大變,剛剛驚呼出聲,站在小區門口的剿巫聯盟中的眾人中,修為較低的一些人,就已經被狂風吹得倒飛了出去,好大一會之後,才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和如同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這是怎麽回事?”金烏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裏的颶風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雖然修為較深,剛剛的那陣狂風沒有將金烏子吹動,但是金烏子的頭發,卻也被齊刷刷的吹得一齊往後飄起,變成了一個很滑稽的發型。


    “難道裏麵還有什麽厲害的法陣?”回過神來的尹京直,看著金烏子的發型,想笑又笑不出來。


    “啊。啊,啊。啊”


    天淨宗的吳淨子搖了搖頭,剛想說這不可能,迷霧籠罩的小區裏,就和剛剛一樣,響起了四聲叫聲,四聲如同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的叫聲。


    剿巫聯盟的人,又是一下子全部變了臉色。絕大部分她人,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拿著颶風袋的金烏子,但是金烏子拿著颶風袋,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要出手。


    金烏子覺得如果自己再用颶風袋,迷霧中再來一次颶風的話,自己就真的是丟人丟到外婆的澎湖灣了。但是不出手的話,這麽多人又眼巴巴的看著自己。金烏子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極其痛苦的舉起了颶風袋。


    在舉起颶風袋的時候,金烏子已經在心裏決定,如果這次施放颶風再不成功的話,自己就馬上編個謊話,說這個颶風袋一天隻能使用三次,今天是再也不能用了,省得繼續丟人。


    可是讓金烏子驚喜萬分的是,金烏子剛剛舉起颶風袋,籠罩在花景園小區裏的迷霧,居然自動的散了。


    可是當霧氣散開後,所有的剿巫聯盟的人,就都如同中了石化魔法一樣,全部僵住了。


    楊冥等四人也是安然無恙。


    現在是盛夏季節,夏日的夜晚可以熱的讓最性冷淡的女人的褲檔都濕掉。但是楊冥等四個人,除了腦袋之外,身上全部被包裹了一層厚厚的冰雪。


    遠遠的看上去,就好像花景園小區裏,突然多了四個冰雕一樣。而四個人不知道是被突然凍暈了,還是被打暈了,一點聲息都沒有。


    四個人依舊保持著戒備的姿態,但是楊冥等人手中的法寶,卻全部失蹤了。


    “怎麽辦?”金烏子呆呆的看著花景園裏地上躺著的兩個青城派的弟子,和四個被凍成了冰雕一樣的家夥,邊倒抽著冷氣,邊問尹京直。


    聽到金烏子的話後,尹京直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後,尹京直就下了決定,一個猙獰而陰冷的笑容出現在尹京直的臉上。


    “強攻,所有的人,準備施法。”尹京直大聲的對所有剿巫聯盟的人下達了命令。“巫門的人,都躲在這些房子裏頭,像個縮頭烏龜,乘人不住意,就暗中下手,我們現在就將這裏的房子打爛,看他們躲到哪裏去。”


    “好。”所有剿巫聯盟的人都轟然叫好,很多人叫囂著說早就該這麽幹了,早就該一齊出手,把這個小區轟成碎片,省的巫門的人,在那裝神弄鬼。


    “是誰說我們巫門的人,是縮頭烏龜?


    正當所有的剿巫聯盟,轟然叫好的時候,一陣悠長的聲音,在花景園小區裏的,用黑石巨石磊成了高台上響起。


    那黑色巨石的高台上本來空無一物,但是一陣法力的波動過後,一堆人卻突然出現在黑色的高台上。


    而隨著這堆人的出現,整個小區裏,所有關閉著的路燈,全部亮了起來,整個小區頓時燈火通明。


    “好高明的障眼法。”


    一大堆人突然出現在黑色高台上的情景,讓所有剿巫聯盟的人都大吃了一驚。所有剿巫聯盟的人,都沒有發現,這一大堆人是如何偷偷的來到高台上的。


    突然亮起的路燈,讓很多剿巫聯盟中人的眼晴都很不適應,好大一會之後,這些人才適應過來,看清了高台上的情景。


    而這些人一看清高台上的情景,就又全部怔住了。


    整個高台的四周插滿的繡有巫門標記的黑色大旗,在燈火的照耀中,顯得說不出的莊嚴肅穆。


    而高台的正中,則擺了一張鋪著黑色皮草的太師椅,一個麵帶微笑的年輕人,穿著如同巫門中祭祀一樣的白色長袍,懶洋洋的坐在裏麵,靜靜的看著剿巫聯盟的眾人。


    “什麽人在那裝神弄鬼的。”


    絕大多數的剿巫聯盟的人,看到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高台上的年輕人的時候,都吃了一驚,停下了準備施放的法術和準備祭出的法寶。但是王屋山一派中,有個性烈如火的火雲子,卻朝著看台上的年輕人大喊了一聲。火雲子是王屋山的長老,輩分比王屋山當代掌門人金烏子還要高出一輩。性烈如火的火雲子,早就已經對尹京直探來探去的做法非常不滿。


    尹京直剛感覺到不對的時候,火雲子就已經捏完了法決。


    “讓你嚐嚐我的火雲箭。”


    隨著火雲子的一聲大喝,無數的火箭突然出現在火雲子頭頂的虛空之中,火雲子一揮手,那些無數由火焰凝結而成的火箭,就從四麵八方,嘶叫著朝著高台上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射了過去。


    一時之間,密如驟雨的火雲箭布滿了整個天空,將懶洋洋坐在太師椅上的年輕人的所有出路,全部封死。


    “好。”火雲箭的赫赫威勢,讓剿巫聯盟中的很多人,忍不住叫了聲好。


    但是這聲叫聲還沒有消失,一道圓形的水幕,就突然出現在年輕人的身邊,護住了年輕人的全身。


    所有射在那道水幕上的火雲箭,全部噗嗤一聲,化成了一道白煙消失在空氣之中。


    “太乙真水罩。”


    一片驚呼聲在剿巫聯盟中的人群中響起。


    “你是天一閣的?”尹京直強忍著心頭的驚駭,對著黑石巨台上的年輕人喊道。“你是什麽人?”


    “天下道術本一統,會天一閣的太乙真水罩的,未必就一定是天一閣的人。”懶洋洋的坐在太師椅中的年輕人微微的笑著。“在下趙陵君。”


    “趙陵君?”所有剿巫聯盟的人都呆了呆,因為所有的人,都從來沒聽到過這個名字。


    “你是巫門中人?巫王孤玄北呢?”在吃驚的和周圍的人對望了一眼之後,尹京直問道。


    趙陵君微微的笑了笑,沒有說話,一道黑色的雲氣,卻從天空中落了下來,落到了趙陵君的身邊,慢慢的幻化成了一個人形。


    人形慢慢的由淡變濃,然後匯聚成一個麵帶傲氣的老人。


    老人環視一周後,傲然的笑道,“孤玄北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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