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可是蘇拓?”老人問道。


    蘇拓暗自心驚,這人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難道此人善於占卜?要知道,在洪荒,這樣的人可不在少數,並且每一個都是極為難纏之輩。


    蘇拓走到那人近前,拱手道:“晚輩正是,敢問前輩是如何曉得我要來此地?”


    “我見你風流倜儻,英姿不凡,想來這北俱蘆洲的小輩除了蘇拓,也再無他人了。”老者笑嗬嗬地給蘇拓倒上了一杯珍珠露。


    這種露水乃是由湖底的蚌精所蘊養,每三百年方可得蘇拓麵前這一小杯。


    沒有想到此人出手竟然如此闊綽。


    得老者示意後,蘇拓坐在老者對麵,輕聲道:“前輩就不必打趣我了,晚輩究竟有幾斤幾兩,我自個兒心裏清楚得很。”


    “哈哈哈,想不到你倒是謙虛。”老者拿出一幅榜單,正是那玉虛榜,而榜首正是蘇拓,並且這外傳的玉虛榜上還有著每個人的畫像,“玉虛榜第一呐,據說玉虛宮製此玉虛榜一萬餘份,分發到了洪荒每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上,蘇拓小友,你現在可謂家喻戶曉。”


    蘇拓愕然,怪不得老者一眼就讓出自己了。


    不過這玉虛榜的發放速度如此之快,範圍如此之廣,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讓他想起一首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隻是現在這情況下,把“知己”換成“敵人”好像更為恰當。


    這玉虛榜第一看似風頭無兩。但是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不服氣的,有多少想要打敗自己上位的。所以,這玉虛宮可謂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隻要稍不注意,便會引火焚身。


    “這玉虛榜第一不過運氣而已,論實力,玉鼎真人和廣成子可都是遠超於我。”蘇拓以袖遮麵,表示汗顏。


    “哈哈,小友太過自謙了。”老者把杯子推到蘇拓麵前,“來,先與老夫對飲一杯!”


    蘇拓舉杯,珍珠露從喉頭流下,隻感覺一股清冷的氣息瞬間貫穿全身,四肢百骸完成了一次洗禮。


    他趕緊盤膝打坐,將剩餘的清氣引導,在體內循環了一個周天。他的修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拔高了一小節。


    “不愧是珍珠露!”蘇拓睜開眼睛,讚歎不已。


    他起身向老者行禮,“謝前輩賜下珍珠露,敢問前輩名諱?”


    “老夫姓鼇,名猛。”老者笑眯眯地答道,“我這小湖已經好久沒有來過值得我親自作陪的人物了,不知小友此次來是為何事?”


    “實不相瞞,晚輩需要一件水係靈寶,聽聞鼇前輩此處可能會有,特地來拜訪。”蘇拓明白,和這些活了千萬年的人打交道,有話直說便是,藏藏掖掖的別人還會以為你別有心思。


    “一件水係靈寶...”鼇猛低下頭思量一陣,“不瞞小友,我這裏確實有一件,隻是...”


    “前輩需要我用什麽東西來換,盡可說與我聽。”蘇拓不怕他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隻要有靈寶,價格可以慢慢談。


    “不不,小友,你怕是誤會了。”鼇猛連連擺手,“對我來說,一件水係靈寶算不得什麽,隻是這件靈寶有些特殊。”


    “哦,怎麽個特殊法?”蘇拓忍不住追問。


    “這一件靈寶乃是我的遺蛻。”


    “遺蛻?!”蘇拓當然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通俗點來說,就是鼇猛的屍體,“前輩不是在此處,何來遺蛻的說法?”


    “哎...”鼇猛長歎一聲,“不得成聖,終是一場空罷了...天人五衰,終究是我過不去的坎,再過三年,我必死。”


    “前輩...”蘇拓欲言又止,從地仙境界開始,修真者便會經曆天人五衰的考驗,若是能夠安然度過自然最好,而若是度不過去,便隻能化作飛灰,千萬年修為毀於一旦。


    沒想到這鼇猛,竟然已經到了年限。


    頓了頓神,蘇拓歎道:“前輩這次劫難,定能安然度過,水係靈寶的事,權當晚輩胡說。”


    然後轉身欲走。


    “小友留步。”鼇猛急忙上前攔住蘇拓。


    “前輩這是何意?”


    鼇猛帶著蘇拓回頭坐下,他輕聲說道:“我此劫難過,乃是天意。但是蘇拓小友此時來此,卻是我這劫難中的一線希望,若是小友肯幫我一個忙,莫說我的遺蛻,就是把我整個身家拿去又何妨!”


    “敢問前輩,是什麽事?”蘇拓可不敢開口就答應,萬一鼇猛要說一個叫他九死一生的承諾,他立馬轉身就走。


    “很簡單,我有一門功法叫做靈龜掩息法,運功三年,可將我的元靈沉睡,這樣就可以暫時騙過天道,拖延時間。若是有朝一日蘇拓小友見到了女媧,或者小友自己有了造物之能時,再將我放出,讓我元靈轉投人族。”


    蘇拓沉默,不得不說,這鼇猛的想法非常膽大,但是成功幾率卻是不小。


    “前輩要求並不難,但若是我見不到女媧又當如何?如果見到了,女媧不肯又如何?”


    “你乃人族天驕,若是你都見不到女媧,那別人就更別想了。如果女媧不肯,那老夫便認命了罷。”


    蘇拓考慮了一下,此事並不艱難,隻當是跑一趟路罷。他當即答道:“既然如此,我便先答應前輩了。”


    “好!”鼇猛用手輕扣桌麵,“那此事就此說定了。”


    然後,兩人互發天道誓言,一個契約關係便在二人之中成立。


    鼇猛臉色一沉,渾身發出墨綠色的光芒。


    半刻鍾後,他遞過來了一件透明的龜殼和一壺珍珠露,“這便是我的遺蛻,這一壺珍珠露先贈與小友了。小友切記,三年後,再來此地,取我元靈!”


    “前輩放心!”蘇拓行禮。


    鼇猛點點頭,鑽入湖底不見了。


    蘇拓拿著兩件物品,走出湖底,身後的通道慢慢閉合。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鼇猛已經急切到了這個地步,竟然當場兵解,隻剩元靈,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的天人五衰近乎到了避無可避的時間段了。


    不過這對於蘇拓倒是一件好事,即得了水屬性靈寶,又得了珍珠露,三年後還可獲得一大筆財富。


    鼇猛說蘇拓是他的機緣,而他又何嚐不是蘇拓的機緣呢?


    隻能說,各取所需罷了。


    蘇拓帶著靈寶飛馳在路上,現在,各種條件已經集齊,五行大陣馬上就可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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