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鯤鵬幹什麽?”天帝聲如雷震,“是本帝在問話!”


    蒼鵬嚇得渾身一哆嗦,半晌之後才恢複過來,顫顫巍巍道:“啟稟天帝,我並沒有追殺蘇拓,當日,我與師弟邀約蘇拓前去一處洞天福地,沒想到蘇拓竟然見財起意,將我兩囚禁起來,獨吞寶物。嗚嗚嗚...這一困,就是十五年呐,還請天帝為我們主持公道!”


    話一說完,蒼鵬眼淚一直流淌,哭得極為淒慘。


    “哼!”鯤鵬一聲冷哼,惡狠狠地盯著蘇拓,“好啊!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蘇拓,今日你逃不得此地!”


    “蘇拓,這你怎麽解釋。”天帝也疑問道。


    蘇拓微笑,這兩人看來在山河圖之中還沒夠調教夠,一出來就倒打一耙,看來他還是太低估金仙心靈的韌性了。


    “天帝,諸位。”蘇拓對眾人說道,“這蒼鵬說的話,很明顯有兩處缺漏。第一,當時可不止他們兩個,還有幾十名金仙一起追殺我。第二,那時的我不過地仙境巔峰,怎麽打得過幾十名金仙?並且其中兩位還是鯤鵬老祖的得意弟子,並且帶著這一對寶貝!”


    “哐當”一聲,鯤鵬的風雷雙環被扔在了地上。


    天帝眼睛一眯,看向鯤鵬的眼神中儼然有了殺意。


    “你蘇拓乃是氣運之子,就算別人殺不了幾十名金仙,不代表你蘇拓做不到。”鯤鵬老祖說道,“既然沒有證人,你蘇拓說什麽,還不就是什麽?如果天帝真靠蘇拓一張嘴就定我的罪,那我也隻能認栽。”


    雖然鯤鵬的話聽起來有些強詞奪理,但是卻說到點上了,那就是在場沒有其他人可以證明蘇拓話的真實性。


    天帝也有些為難,雖然他心中也大概明白事情的真相,卻定不了鯤鵬的罪。


    “話可不能這麽說。”蘇拓不屑地笑了,說道:“稟天帝,蘇拓不僅有證人,證人還很多!”


    帝俊深深看了一眼蘇拓,“證人何在?”


    蘇拓一手指天,道:“證人遍布洪荒!”


    “此話何解?”東皇太一也疑惑了。


    “當日萬仙會後,天帝邀約鯤鵬與白澤大人前去參議大事,鯤鵬老祖見白澤大人不在,便急不可耐地叫他弟子動手。”蘇拓指向天宮,“當時我在天宮進出七八次,幾百人尾隨我,想必天宮中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吧!”


    “這也證明不了什麽...”鯤鵬剛要狡辯,蘇拓便打斷道。


    “還有!我被蒼鵬逼入不周山死境之後,蒼鵬等人在外圍等我三十年,其中還有不少其他妖帥之布部下也對我虎視眈眈,這一些,難道不是證人?”蘇拓一字一句,訴說著當日的事件,


    “真是可笑,我堂堂妖族逍遙牧,被天庭妖帥圍捕!而最為寒心的是,天帝您,四十五年了,竟然對此事一點都不知道,想必除了這件事,他們還有不少秘密瞞著您呢。”


    天帝身後的火焰已經證明了他的憤怒,他是天帝!洪荒主宰!


    但是他的部下卻這樣愚弄於他,無視他的權威!


    他們是要造反嗎?!


    “鯤鵬!”天帝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向鯤鵬步步逼近。


    “天帝!”就在這時,蒼鵬突然叫住了帝俊,連連叩首,然後說道,“不怪師尊,都是我自己的錯,都是我見蘇拓奇遇連連,一時財迷心竅,這才去追殺蘇拓!”


    一時間,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奇怪起來,鯤鵬的眼裏更是不敢置信。


    過了一小會,鯤鵬道:“天帝,我對蘇拓被追殺之事真的是一點都不知情啊!”


    帝俊看了看鯤鵬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又看了看蒼鵬,“或許正是蒼鵬自作主張,鯤鵬在我手下做事多年,也不至於做事如此荒唐。”


    蘇拓沉默,既然準備好了和鯤鵬撕破臉皮,那麽他就沒打算後退一步,他對鯤鵬緩緩說道:“蒼鵬和困雕乃是你鯤鵬的得意弟子,難免師徒情深,犧牲自己,幫你把這個罪名背了。再說,如果蒼鵬真的把這個罪名認下來了,你鯤鵬一求情,把他們元靈取回,不是相當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眾人聽後,覺得蘇拓說的也有道理。


    緊接著,他說道:“我聽說太上老君有窺人心智之術,蒼鵬說的話是真是假,老君不是一探便知?”


    “然也。”太上老君上前一步,對眾人說道:“我確實是有這樣一門秘法。但是這門術法雖說能夠窺探人之記憶與秘密,可如果對方執意反抗,那麽很容易損毀元靈,所以待會我施法之時,你們兩個還是不要有反抗的念頭,如若你們說的是真,你們師尊自然會洗脫罪名。”


    太上老君悠閑地賣著步子,一步步走上前,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蒼鵬心跳的節點上。


    “慢著!”鯤鵬突然出聲,向帝俊道,“天帝,此舉不妥。被搜尋記憶牽連重大,不僅我兩位弟子有著巨大的風險,我鯤鵬一族之隱秘更是會如數流出。”


    帝俊罕見的沉默了,他眯起眼睛盯著鯤鵬,不知道在思慮什麽。


    半晌,天帝說道:“罷了!”


    一道流光飛出,蒼鵬困雕二人直接被斬殺,但是元靈仍在。


    “你將他們元靈取回,鯤鵬族交出手中所有職權,軍隊,鯤鵬族本宗封山一千年。”帝俊轉頭看向蘇拓,“逍遙牧,你覺得這個懲罰如何?”


    “好。”蘇拓也不是得寸進尺之人,雖然沒有做到徹底打壓鯤鵬老祖,但是帝俊的這一番處理已經是讓鯤鵬族元氣大傷,如果蘇拓再不滿意,那就是在為難帝俊了。


    鯤鵬老祖將他兩個徒弟的元靈收起,一言不發,默默離開了。


    “逍遙牧,此間既然沒有你的事情了,不如你去協助白澤調查弑神槍之事。”天帝對蘇拓說道。


    蘇拓知道,這是天帝對他的懲罰。


    不過此事由他挑起,這懲罰已經算是比較輕的了。


    “是。”蘇拓並沒有任何異議,轉身便離開了。


    “蘇拓此子,倒是敢說。”通天教主看著蘇拓離去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這世界上敢說話的人,可不多了。”太上老君也是稱讚道。


    “太一,即刻起,你率一部,徹查天庭內事務,我不想再出現陰奉陽違的部下。”天帝臉色沉重。


    “明白。”東皇太一飄然而去。


    “既然都處理完了,那麽事不宜遲,我們開始換取神石。”天帝一聲令下,眾大能各歸其位。


    蘇拓回慶陽城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麽阻礙,不過想想也是,鯤鵬老祖想必在這時也不敢對他再做什麽。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鯤鵬,對蘇拓絕對是懷恨在心,隻有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弄死蘇拓。


    慶陽城近在眼前,蘇拓毫不猶豫地進入了白澤府邸。


    白澤看見蘇拓之時,還微微有些驚訝,“你怎麽回來了?”


    蘇拓將之前的事情一一說給白澤。


    白澤聽後,微微一笑,道:“你在那裏也未免就是好事,現在你將山河圖交出去了,至少暫時那弑影不會注意你了。正好,你來幫我的忙,我這裏正好沒有信得過的人可以用。”


    他走到一副地圖之前,指著一處地方,“你且來看。”


    蘇拓走近,發現白澤所指之處赫然是那平陽島。


    “是這裏?”蘇拓驚歎,可以說,這平陽島是蘇拓發現一切詭異的地方。


    “對,正是你趕來慶陽城之時說稟報的那處地方。”白澤手指一動,指向平陽島後麵的海域,“這裏,現在叫做喪靈海,凡是金仙以下,進入其中,不過百息,元靈便會自行兵解。最為關鍵的是,洪水中的妖獸,都以這處海為最後的防線,計蒙所率軍隊也在此處損失不小,直至現在還沒攻克下來。”


    “是這片海中有什麽詛咒陣法,還是說另有它物?”蘇拓疑問道,之前他走那邊來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現在也就隻能大膽猜測。


    白澤一笑,“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來了,我很高興,不如你去查探一下?”


    蘇拓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是金仙以下百息之內元靈潰散?我才天仙,不去不去...”


    “哈哈哈,你真幽默,別人能和你蘇拓比?”白澤往長椅上一躺,“就算全世界不相信你蘇拓,我也信你。”


    一時間,蘇拓突然有點感動,剛想發表兩句“獲獎感言”,便聽見躺下的白澤傳來了輕輕的鼾聲。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想必是白澤最近太過勞累了,甚至半年不合眼都是有可能的。


    也罷,這喪靈海自己便去探上一探。


    蘇拓離開白澤府邸之後,便直奔西邊。


    不多日,便達到了東州最西部的港口城市日炎城。


    想當初,便是日炎城城主枯木老人請求蘇拓為他送行,這一晃幾十年過去,蘇拓儼然成為了妖族天庭的逍遙牧,地位比當初大大提高。


    現在的日炎城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那副繁華景象,海邊的寶船全都被征用來對抗妖獸,城內也不再是來來往往的商人旅客,而是紀律儼然的部隊。


    蘇拓也不多說,直接落在了日炎城城門口。


    “何人!”蘇拓一落地,便遭到了士兵的盤問。


    蘇拓出示自己的令牌後,士兵立馬恭敬道:“恭迎逍遙牧,請跟我來。”


    士兵一路小跑,引著蘇拓往城主府而去。


    到了城主府後蘇拓才知道,現在城中的一切事務都是由計蒙手下的平閩將軍在處理,而枯木老人暫時賦閑,等到此次災事過後再擔任城主之位。


    “蘇拓?他現在來這裏幹什麽?”平閩接到士兵的通報之後,皺起了眉頭。


    但是礙於蘇拓的身份,他還是不得不見一見蘇拓。


    蘇拓到達城主府之時,平閩已經端坐在主位之上。對此,蘇拓瞬間眯起了眼睛。


    平閩沒有善意。


    按照官職來說,蘇拓與平閩的上司計蒙乃是同級,雖然說是個空職,但是不管怎麽樣,他都是正統的天庭冊封。


    下屬坐在主位,叫上司坐在下位?


    正是有意思。


    不過蘇拓暫時不打算計較這些事情,目前他隻想搞清楚平陽島以及喪靈海的情況。


    於是他並沒有落座,而是開門見山說道:“給我平陽島和喪靈海的詳圖以及情報。”


    “這...”平閩也沒想到蘇拓如此直接,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這些情報乃是軍中機密,不能輕易泄露,還請逍遙牧理解。”


    “我奉天帝之命來此徹查此事,你不要不識好歹。”蘇拓也不打算和他廢話。


    “可是...真的不行。”平閩仍舊堅持,“此事還需等我通報計蒙將軍之後再做打算。”


    “嘭!”


    蘇拓輕點雲煙指,平閩下半身炸成血霧。


    “你的意思是,天帝的話,比不過計蒙的話?還是說,你根本不把天帝放在眼裏?”


    “嗬...蘇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總之從我口中,你別想得到任何消息。”平閩嗤笑道,他篤定,蘇拓不敢殺他,他可是計蒙的心腹,現在的蘇拓,不過是做做樣子。


    “嘭!”


    蘇拓第二指點出,平閩立馬灰飛煙滅,連元靈都沒能逃掉。


    “看來天庭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牢固嘛。”蘇拓心中各種思緒在交雜。


    通過最近的種種事情,蘇拓已經發現了,天庭表麵光鮮,其實暗地之中勾心鬥角,勢力劃分極為明確。甚至他懷疑,若不是天帝和東皇太一戰力舉世無雙,這些妖帥們早就自立為王了。


    之前的蘇拓,還曾經幻想過,通過自己的努力,穩住天庭,讓他不至於像曆史上一樣崩塌,然後借著自己在天庭的地位發展人族。


    但是現在看來,這天庭,就好比空中樓閣,是救無可救,崩盤隻是遲早的事情。


    蘇拓走進平閩的書房,果然,各種卷宗到處都是。


    一張大地圖上畫滿了計蒙的作戰計劃,而桌子上則是資料。


    他隨手拿起一份看了起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裏麵竟然是各種物資的規劃和開采。


    也就是說,計蒙借著征戰的理由,到處掠奪,開采其他地方的重要物資。


    在別人的封地裏做這些事情,可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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