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一身黃色騎手裝的薑勁夫跑完了一天的外賣,拎著蔬菜和豬肉踏著樓梯。拿出鑰匙打開房門,回到了自己六十平米的溫馨小家。


    “老公你回來啦?”


    妻子阿雨坐在沙發上,懷抱著剛剛足月的嬰兒,正用自己自己豐碩壯觀的乞力馬紮羅山哺育著二人的結晶。


    見到妻兒,白天的疲憊仿佛一掃而光,薑勁夫換上拖鞋,放下塑料袋,憨笑著坐到阿雨的身邊,打量逗弄起正在喝奶的小寶貝。


    “唉~你洗手了嗎?”


    阿雨撅起了嘴,有些嗔怪的側過了身去。


    “洗手洗手,我馬上給你們娘倆做飯。”


    薑勁夫滿臉的笑容,一副對妻子言聽計從,任勞任怨的模樣。


    自己走出了過去的陰霾,過上了自食其力的生活,母親又給自己介紹相親了個老家農村的好女孩順利成婚,並且拿出積蓄給自己購置了新房。


    現在有了孩子,雖然收入不高,但薑勁夫對未來越來越有盼頭...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連串的敲門聲打破了他的遐想。


    “誰呀?”


    妻子還在奶孩子,不方便開門。剛穿上圍裙,正準備做晚飯的薑勁夫狐疑的打開了房門。


    三名女警出現在眼前,並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秦大娥勾起唇角,壞笑道:“薑勁夫,你涉嫌故意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麽!?我殺人?”


    還未等反應,薑勁夫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剃了頭發,穿著班服坐在了法院被告席上,手腳還被拷著手銬加鐵鏈。


    薑勁夫一臉詫異的掃視著周圍。


    隻見父母和妻子坐在旁觀席上哽咽抽泣,而審判席上的法官,則是穿著製服,梳著馬尾辨,帶著金絲眼鏡,一臉似笑非笑的姬逸莨。


    薑勁夫一時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應該認識她?


    姬逸莨敲了敲手中的木錘,然後拿起一張稿子讀道:“嫌疑人薑勁夫,年齡二十四歲,在小巷中殘忍殺害三名女性被害人,現本庭宣判,死刑立即執行!”


    “等等,怎麽直接宣判了?冤枉啊,我什麽時候殺人了。”


    薑勁夫一臉懵逼,大叫起冤枉。


    姬逸莨放下稿子,冷哼一聲,用手指了指原告席說道:“還敢抵賴?被害人親自出庭作證,證據確鑿!”


    “啊?”


    薑勁夫順著姬逸莨的手指看向原告席。


    隻見當日被殺的三名黑衣女子坐在位置上,一人臉變成了個恐怖的血窟窿,一人麵無血色用手捂著插著刀的腹部,一人脖頸被折斷,腦袋耷拉著掛在肩上。


    三個“原告”都紛紛轉動渾濁昏暗的眸子,看向一臉錯愕的薑勁夫。


    “是...他..殺..的..我..們.”


    .........


    “哇啊!”


    薑勁夫猛的睜眼,從噩夢中驚醒,若不是因為身體被纏成了木乃伊一般,直接就從床上蹦起來了。


    “嗚...疼,疼疼。”


    醒過來的薑勁夫立刻感受到了身上傷口的刺痛,他這才想起自己在小巷惡戰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現在看來,應該是失去真氣護體之後,傷勢全部反噬了。


    話說自己是怎麽解掉灼熱真氣來著的?


    被繃帶纏住,姿勢像個薑餅小人一樣的薑勁夫蹙眉努力回憶起當日的事情。


    “嘖嘖,難怪我會做噩夢,那天我確確實實的是殺了三個賊人。”


    薑勁夫又想起夢中的場景,印象變的更深了,露出了有些感歎和唏噓的表情。


    原本隻是肄業大學生的自己,來到異世界後竟也殺起了人了。


    雖然不後悔,畢竟是救人,而且還是你死我活的狀態。但要說沒有心理負擔也是假的,畢竟上輩子還是現代社會良民,不然自己也不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了。


    “.........”


    薑勁夫又猛然想起,搞定那五個人是有秦月幫忙的,而且在之後自己為了泄火還跟秦月發生了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啊這...這我豈不是把那個秦大娥給綠了?”


    有點尷尬,不過又想到秦大娥也是女的,而且這裏風俗不一樣,她應該不會介意吧?


    “話說回來,這案子怎麽樣了?”


    薑勁夫意識到秦大娥好像還沒撈出來,而且又莫名冒出綁架犯,事情難免已經橫生枝節,於是打算叫人進來問個清楚。


    此時外麵天色已黑,似乎已是半夜。


    薑勁夫剛要開口喊人,卻在挪動身體的時候發覺身邊床裏側還躺了個人。


    “嗯?誰躺我旁邊了?還躺裏麵了,也不怕晚上睡覺踢被子把我這個病號踢下去。”


    薑勁夫的頭和脖子也纏著繃帶,所以沒法轉動脖子看是誰,隻能張嘴抱怨道。


    枕邊人似是聽到了薑勁夫的說話聲。


    一陣女子蘇醒時的嬌吟後,纖細白皙的手臂支撐起穿著粉色肚兜纖細上身,雖因為這間房間太黑看不清她的麵容,但這個身材和聲音,應該就是姬逸莨沒錯了。


    在點亮床頭的油燈後,薑勁夫看清她的樣子後癟了癟嘴,果然是姬逸莨這小娘皮沒錯。


    姬逸莨挽著睡覺時的側髻,手裏端著油燈,在橙光下閃爍的美眸與薑勁夫的目光交匯後,露出欣喜的表情。


    “相公,你終於醒過來了。”


    “呃...我躺了有多久?”薑勁夫問道。


    “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薑勁夫眉毛挑起,有些詫異,想不到自己居然直接睡了三天。


    他趕忙問道:“那事情怎麽樣了?秦大娥她們放出來了嗎?”


    姬逸莨臉上不著痕跡的露出一絲哀愁,隨後又笑著答道:“已經都解決了,那些冤枉陷害秦大娥的官員也都已經伏法....”


    姬逸莨娓娓道來,把官榜上的表麵說法,和所謂的陳家畏罪自焚都給薑勁夫講了一遍。


    “...對了,還有一件事,秦大娥她們經過此事後已經不想再當差役了,所以二妮做主讓她們都搬來莊子上幫工,秦月也不做小買賣了跟著一起搬了過來。”


    聞言,薑勁夫的臉上露出些許喜色:“秦月使的一手好槍棒,要不是有她我真差點就被人活活戳死了。她肯來莊子當護院的話,一定如虎添翼。”


    姬逸莨貼近了側躺在了他的身邊,昏暗中傳來一陣香風。


    她勾唇笑道:“現在說說你身上的功夫是怎麽回事吧?”


    薑勁夫心中一驚,自己會功夫的事情除了跟趙大妮以外沒和別人提起過。


    現在這樣果然是瞞不住了嗎?


    薑勁夫抿了下唇,還是試圖狡辯一下。


    “我的功夫...在陳家村的時候你不是都見識過了嗎...”


    姬逸莨柳眉微挑,撥弄起薑勁夫纏著繃帶的下巴,嗔道:“你的那兩下子三腳貓的功夫可挨不住這麽多!”


    說著,姬逸莨從被子底下拿出薑勁夫原本貼身攜帶的那兩本秘籍,舉到他的眼前。


    “金什麽劍法還有這封麵都糊掉的,你這兩本秘籍哪來的?”


    薑勁夫抬眼看了一眼。


    好家夥,經過暗巷惡鬥這兩本書都變戰損版了。


    不僅同樣被戳了好幾個洞,封麵也被自己的鮮血陰糊了。燥血神功四個大字已經全被紅色蓋住了。


    不過見姬逸莨的樣子,應該是沒細看這兩本秘籍的內容,不然她不會這麽滿臉輕鬆的問了。


    薑勁夫喉頭律動了兩下,答道:“這個,其實我是偶遇的一個江湖人,從他手裏買的,那個金什麽劍法我學不會,另一本我練了,可沒想到這功法隻是讓自己抗揍而已...實際也就那麽回事,全靠秦月幫忙輸出才贏的,我整個就一肉盾。”


    直覺告訴薑勁夫,這燥血神功和“阿飛”的事情或許不應該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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