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橫掃到老奶奶的腳踝處,刺骨的疼痛讓老奶奶不禁緊蹙雙眉,用龍頭拐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眼神撇向一腳門外一腳門裏的小男孩,叫了一聲“八歲”


    聽到老奶奶的叫喊自己的名字,八歲脖子一歪,眼睛一動,又聽見老奶奶喊道“把他們都攆出去!”


    八歲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僵屍一樣僵硬的收回自己的脖子,望向歡顏,抬起僵硬的腿腳,向前走一步時,眾人明顯的感覺到“地”震了一下。


    是錯覺嗎?


    眾人將所有目光都投向小男孩的身上,隻見他肉嘟嘟的小臉上有著與他年齡極其不符的陰沉,還有男孩嘴角上的血痦,垂感十足,讓人極其不適,總感覺他的嘴角似在流血。


    束寧見八歲的眼睛呆滯空洞,猶如萬丈深淵,給人無盡的黑暗與恐懼,這是孩童不可能擁有的眼睛!


    恰恰爾下意識的將束寧護在身後,束寧則向後退了一步,又聽見老奶奶喊道“八歲,把他們都扔出去。”


    “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真是好笑,自己沒有本事,反到叫一個孩子來對付我們。”歡顏撇了一眼老奶奶,低下身對小男孩說道“你叫八歲?八歲是你的名字嗎?那你的年齡是八歲嗎?”


    老奶奶用自己手中的龍頭拐杖敲擊地麵,發出“咚咚咚”的聲音,打斷歡顏,說道“我的本事就是養了一個能擋千軍萬馬的異童,不過今天用他來對付你們,真得是大材小用了!可惜!可惜!”老奶奶又對八歲喊道“還不動手!”


    “你倒是說說看可惜什麽!有什麽好可惜的!”歡顏已經第二次聽到老奶奶說到可惜二字,歡顏很是反感老奶奶這樣,將話說到一半的人!


    可惜!可惜八歲施展他的異能一次,便要長大一歲,大一歲神力變弱化一成,這一點老奶奶當然是不能說。


    老奶奶默默的退到門外。


    八歲冰冷的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歡顏。


    歡顏沒來由的心慌起來,下意識的抖動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鏈,光似劍,更似水波,粼粼光波,似閃電湧動,刺向八歲。歡顏並沒有想對一個孩童出手,隻是本能的搶占先機,想嚇退八歲而已。


    沒想到八歲直接抬起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硬生生的讓劍光穿透自己的手掌。


    “你這孩子……”就在歡顏以為八歲自找死路,竟然不躲不避,強行的接下光劍。


    就在歡顏驚訝時,八歲“嗖”的一下,站到歡顏的麵前,離歡顏很近很近,身體上飄,與歡顏對視。


    八歲蒼白陰沉的臉出現在歡顏瞳孔裏,歡顏本想後退,跟八歲保持一個安全距離,沒想到自己身體根本動不了。


    什麽情況!!!


    歡顏咬著後槽牙,抖動著嘴唇,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什麽情況!!!


    束寧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麽定住一樣,一動不能動的站在原地。


    “我……”束寧第一時間看向恰恰爾,想向恰恰爾求助,發現恰恰爾也一動不能動,見恰恰爾雙手緊握成拳,脖子上的青筋暴跳,知道他在努力的衝破禁錮。


    “咚”的一聲,歡顏被身高不足一米的小男孩,隻用一隻手就輕輕鬆鬆的將歡顏扔出屋外的草叢中。


    “……”歡顏忍受著身體上的疼痛,卻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他怎麽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扔出來……歡顏眼中的憤怒像是一團火,滾動在八歲的身邊。


    “咚”的一聲,阿辭也被八歲扔了出來。阿辭驚恐萬狀的張大嘴巴,連一點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接著是恰恰爾和束寧兩個人,八歲直接一手一個將兩個人扔的最遠。恰恰爾被樹攔截了下來,要不然在飛出幾米遠也不是問題。


    束寧則被扔到泥坑裏,冰肌玉臉立刻被淤泥沾滿。恰恰爾看到後一臉的心碎,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束寧,才會讓束寧如此狼狽不堪!


    恰恰爾暗自強行運氣,想要衝破身體外的限製,卻發現限製在慢慢減弱。


    恰恰爾正在感受外在的禁錮消失時,看到謝書白被八歲扔了出來。謝書白被八歲扔到歡顏的身上,也不知道八歲是不是故意的,八歲的臉上始終都保持著一種,不屬於他的陰沉神態。


    “……”歡顏緊咬著牙,接受這突兀奇來的重量,心想“他怎麽這麽沉!他的手…放在哪裏?拿開,拿開…把你的手從我的身上拿開!”歡顏在心裏怒吼著。


    謝書白和歡顏兩個人組成一個十字,謝書白的左手剛好觸碰到歡顏腰身上的乾坤袋。乾坤袋外皮光滑細膩,謝書白欣喜的感受著,自信的想“這乾坤袋早晚歸我所有。”謝書白的右手則正好觸碰到歡顏的臀部。這一點,謝書白是後知後覺,略顯尷尬的看著歡顏。


    歡顏瞪著謝書白,嘴唇抖動,像是在咒罵謝書白。


    謝書白在這個時候還是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心想“我也不想這樣!我現在一動不能動!”


    老奶奶嘲笑道“這滋味如何?這回你可知道怎麽乖乖的滾出去了吧!”老奶奶又冷笑道“饒你們不死,就趕緊滾!莫要讓我在看見你們。”


    老奶奶的話音剛落,眾人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你們看……”阿辭錯愕的發現客棧消失不見了,驚慌的指著客棧原來的位置,喊道“客棧不見了?”


    束寧抬起頭來,不禁質疑道“怎麽會不見了?”


    束寧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甚是奇異,花草樹木好像一切都很對稱。


    束寧望向謝書白,心想“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來的這裏,到要看看他有什麽目的?”


    恰恰爾雖然也詫異客棧的消失,但在他心裏束寧的一舉一動才是最牽動他的心,第一時間飛奔到束寧麵前,將束寧扶起,用自己的衣袖為束寧擦拭臉上的淤泥。


    蒙蒙細雨,綿綿雨絲,落在束寧彎彎的睫毛上,雨珠沉重了束寧的心底,束寧下意識的躲開恰恰爾為自己擦拭的手,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臉上流淌的泥水。


    恰恰爾又見束寧衣衫濕透,眼神有意識的躲避,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束寧的身上。


    四目相對時,卻聽到歡顏對謝書白喊道“拿開,你還不拿開!你把手拿開!”


    “手麻了!”真的是手麻了!真的是解釋不清了!謝書白無奈的高高挑起眉毛,看向歡顏。


    “你趕緊把手拿開”歡顏見謝書白一動不動,氣憤的抖動著手腕上的曜石手鏈,一道光飛刺向謝書白的手上,深長的血痕瞬間出現在謝書白的手背之上。


    謝書白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痕,輕聲對歡顏說道“我的手如果殘了,你得為我的負責。”


    “負責!你讓我負責?你摸了我,要負責的人應該是你吧!你想想要怎麽對我負責!”歡顏回道。


    “好啊!我願意對你負責。”謝書白脫口而出。


    “你打算如何負責?”歡顏推開謝書白坐了起來。


    “我可以娶你”在謝書白心裏,這個辦法是得人得物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娶我?”歡顏看著謝書白儒雅溫柔的模樣,突然大笑道“你猜,我會不會嫁給你?”


    謝書白坐在歡顏對麵,一臉真誠的說道“我是認真的。”


    “哦”歡顏突然一本正經的看著謝書白,又問了一遍“你猜猜看,我會不會嫁給你?”說話的同時,歡顏拍了拍腰間的乾坤袋,又說道“你的目的在明顯不過,你覺得我什麽都不知道嗎?”


    謝書白微笑道“我從來也沒想隱瞞。”


    “那最好啊!我就喜歡直來直去的人。不過以後你最好少打我身上任何一件寶貝的注意,它們不屬於你。”歡顏站起身來,不在理會謝書白。


    “那你對我負責”謝書白也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受傷的手背伸到歡顏麵前說道。


    “你摸了我,我傷了你,咱們兩個正好兩清了,誰也不用對誰負責。”歡顏對謝書白說道。


    謝書白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血痕,心想“看來我這血是白留了!”


    五個人中隻有阿辭最在意客棧是怎麽消失的……


    “八歲,你給我出來,你的本事就隻有這些嗎?出來,我們倆個好好的打一次。”歡顏對著原來客棧房屋的位置,大聲叫喊道。


    “別喊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束寧冷靜的勸慰道。


    “不打怎麽知道,我身上的寶貝哪一件不是稀世珍寶,哪一件不把他鎮壓到無力還手!”歡顏就是咽不下這一口氣!歡顏不拍打架輸,打不過可以跑,但是這樣被人直接丟出來還從未有過!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為好。”束寧又對歡顏說道。


    歡顏對束寧說道“不行,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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