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寧倚在恰恰爾的懷裏,聽著恰恰爾低沉有力,似鼓點清脆的心跳聲,感覺自己的心跟著恰恰爾的心連在一起跳動。束寧意識到自己的異樣,臉現一絲不安!


    束寧想要離開恰恰爾的懷抱,卻發現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製,緊緊的貼在恰恰爾的懷裏,一動不動!


    恰恰爾似乎感受到束寧的不安,抬頭望著星空,對束寧說道“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我小的時候很好奇,想知道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星,我曾數過好幾次。”


    “星星?”束寧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一閃一閃的星星。


    “我總是數著數著就睡著了,數了三次都睡著了,到現在也不知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星。”恰恰爾低下頭,問束寧“你數過星星嗎?”


    束寧搖了搖頭,她沒數過星星!


    “你小的時候都會幹些什麽傻事!”恰恰爾問道。


    束寧的童年很簡單,除了修行就是打坐,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過著每一天!


    “我小的時候還想找一個長一點,高一點的梯子上天!總覺得天上有我想要弄東西,總是好奇天為什麽會下雨,會閃光,會變黑!”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束寧突然發現星光之中,閃爍著師父和阿辭兩個人的身影。


    “師父……阿辭……”束寧淚眼婆娑的望著天空上虛幻的人影,輕聲喊道。


    恰恰爾見束寧滿臉淚水,心疼的將束寧緊緊的抱在懷裏。


    束寧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哀傷,放聲大哭起來,孤寂無助的眼淚侵濕恰恰爾胸口處的衣衫!


    這一夜,兩個人過的漫長又苦澀!


    當太陽升起,陽光撲灑大地時,束寧冷靜下來,她知道悲傷改變不了什麽,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麽,知道不管向前走得路怎麽艱難,也要繼續堅定的走下去!


    恰恰爾將束寧倚到身後的回廊柱上,對束寧問道“餓了吧!我去弄些吃食。”


    “我不餓”束寧輕輕的拽住恰恰爾的衣袖,不想讓恰恰爾離開自己。


    “我很快就回來”恰恰爾好像能看穿束寧的心思,對束寧說道。


    “我真的不餓,你別走。”束寧的話在嗓子裏打轉,還沒有說出來,恰恰爾已經轉身離開。


    恰恰爾剛走出大門,又轉身走了回來,半蹲下來,抱起束寧,說道“我們一起走。”


    “你放我下來,你自己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束寧突然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我們一起去,這裏久不住人,怕是蛇蟲鼠蟻甚多,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恰恰爾細心的說道。


    束寧明明疼的渾身直冒冷汗,還逞強的說道“那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你自己能走嗎?你要是不想我抱著你,我也可以背你!”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放我下來吧!我能走。”沙啞微弱的幾個字,讓恰恰爾更加心疼束寧,心疼她的倔強,恰恰爾緊緊的抱住束寧,說道“不放,我不會放你下來,你就乖乖的躺在我的懷裏,想吃什麽就告訴我。”


    恰恰爾邁出大門,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束寧見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有些羞澀的把頭埋在恰恰爾的懷裏。


    “茯苓餅,茯苓餅,又薄又脆的茯苓餅。”


    恰恰爾在一個小攤前停下腳步,問束寧道“茯苓餅吃嗎?”


    束寧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薄脆的茯苓餅,見攤主對著他們兩個人笑,不禁臉色一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吃。”


    “喝碗酸梅湯嗎?”恰恰爾又見前麵有人賣酸梅湯,又問束寧道。


    “……”束寧見酸梅湯前有很多人,又趕緊對恰恰爾說道“我不喝”


    “來一碗酸梅湯”恰恰爾抱著束寧擠進人群,喊道。


    “好嘞,酸梅湯一碗。”攤主動作迅速,從壇子裏舀出一碗酸梅湯遞到恰恰爾麵前。


    恰恰爾將束寧放到凳子上,接過酸梅湯,轉身端到束寧嘴邊,對束寧說道“炎熱的天氣裏,喝一碗酸梅湯生津止渴,清爽可口。”


    束寧看著紅亮的酸梅湯,低下頭順勢喝了一口喝了,酸酸甜甜,濃鬱爽口,不禁又喝了幾口。


    “好喝嗎?”恰恰爾問道。


    束寧點了點頭。


    “你看他們小兩口多甜蜜啊!”一個中年婦女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懷中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我不也喂過你喝酸梅湯嗎?”一旁的男人對女人說道。


    束寧聽到後,接過碗,一飲而盡,後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心想“難道現在的自己連拿個碗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還喝嗎?”恰恰爾問道。


    束寧搖了搖頭,抿了抿嘴。


    “那我們走吧!”恰恰爾抱起束寧說道。


    “你不喝一碗嗎?”束寧問道。


    “我不喝,我還不渴。”恰恰爾兜裏沒有多少錢,他還想帶束寧去看大夫。


    “你不說酸梅湯生津止渴嗎?你也喝一碗。”束寧對恰恰爾說道。


    “先去醫館,回來我在喝。”


    “去醫館……?”束寧見恰恰爾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用衣袖替恰恰爾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揮著輕盈的衣袖,散著淡淡的體香,不禁讓恰恰爾心神飄蕩。


    “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束寧對恰恰爾說道。


    “快到地方了”恰恰爾帶著束來到一家名為“春陽”的醫館。


    醫館裏有很多人,有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小學徒跑了過來,見恰恰爾臉上和肩上有幾處血痕,直接對恰恰爾說道“你要看病,得先把她放下,跟我進裏間。”


    “我不看病,她看病。”恰恰爾回道。


    “不是你看病嗎?”小學徒上下打量恰恰爾一番後,對束寧說道“那你下來跟我走吧!”


    “她身體虛弱,走不了,我抱她進去。”恰恰爾說道。


    小學徒見束寧臉色蒼白,說道“那你們跟我來吧!”


    小學徒帶著恰恰爾和束寧走進裏屋,隻見裏屋有一股淡淡的艾草味。


    “師父”小學徒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後,回頭對恰恰爾和束寧說道“你們進去後,不許大聲喧嘩,師父問什麽答什麽就是,他看完病,會給你們開藥方,就快點出來,找我拿藥。”


    小學徒又補了一句“我師父不喜歡吵鬧。”


    恰恰爾抱著束寧走了進去,隻見一個骨瘦嶙峋的老者,正襟危坐在桌子中間,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恰恰爾和束寧兩個人。


    恰恰爾將束寧放到凳子上,對大夫說道“幫她看一看。”


    大夫的伸出左右兩隻手,竟然雙手一同替束寧把脈,隻見他時而眉心緊皺,時兒而眉心舒展。


    最後,大夫開了藥方,遞給恰恰爾。


    恰恰爾拿著藥方,因為沒有買藥的錢,恰恰爾隻能答應醫館的大夫,去山裏采藥抵看病的錢。


    恰恰爾去了兩天,束寧擔心了兩天。


    兩天之後,恰恰爾回來了,用滿滿一筐草藥,換來幾副活血化瘀,消腫接骨,補氣安神的草藥。


    恰恰爾又抱著束寧回到破落不堪的院落。


    “你識草藥?”束寧問道。


    “不識,臨走前叫醫館裏的小學徒給我畫出草藥的模樣,照著樣子采,總歸不會錯。”恰恰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裏的東西,對束寧說道“你先躺在這裏歇息一會兒,我去給你熬藥。”


    “我想做到外麵的台階上”束寧不知何時喜歡看藍天白雲,喜歡聽鳥蟲鳴叫!


    “好,我抱你出去。”恰恰爾又將束寧抱到屋門前的台階上。


    “你的耳朵怎麽出血了?”束寧見恰恰爾的耳朵流了好多血,不禁問道。


    “沒事,就是爬山的時候不小心被尖石劃傷,你不用擔心。”恰恰爾回道。


    束寧拽住恰恰爾,用自己的衣袖為恰恰爾擦拭耳朵流下來的血液。


    “不用擦,你的衣服該染上血跡了。”恰恰爾轉身對束寧說道。


    當四目相對時,兩個人彼此的心跳在同頻跳躍,空氣之間流竄著悸動。


    束寧的眼中藏有克製,恰恰爾的眼神裏卻全都是藏不住的愛意。


    “我渴了,幫我倒杯水吧!”束寧總是那麽冷靜淡漠的最先抽離。


    “我去燒水”恰恰爾從不隱藏自己對束寧的喜歡,他覺得喜歡就是要表達出來,就是要留在喜歡的人身邊。


    “咳咳咳”束寧猛咳過後,對恰恰爾說道“小心”


    “小心什麽?”恰恰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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