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長樂公主怎麽也沒想到的是，自己跟上隊伍之後，非但沒有受到母後的半點誇獎，反倒是一臉嫌棄的樣子看著自己。
直到此刻，李麗質才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母後對於自己的關心和嗬護，那隻不過是流於表麵的。
自己已經被打上了楚默的標簽，已經成了皇家的恥辱。
若不是自己身上還有可利用的地方，那說不定早就已經被人舍棄。
如今之所以還能住在宮中，那也隻不過是為了給皇家加上一層遮羞布而已。
一旦自己失去了價值，一旦與嶺南的談判破裂，那到時候，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母後都這般了，那父皇那邊呢？
作為一個能夠毫不留情殺兄逼父，欺辱寡嫂的鐵血帝皇，李麗質可不相信自己的父皇是個什麽心慈手軟之輩。
一旦與楚默的談判破裂，那自己這個沒有了絲毫利用價值的女兒，甚至可以說是皇家恥辱的女兒，其下場究竟如何，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想明白一切之後的李麗質，終於明白了當初楚默對於自己的態度為何會如此那般反複無常。
想起楚默臨走時的交代與告誡，李麗質的眼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欲望。
她並沒有遵照長孫皇後的命令，返回自己的寢殿，而是厚著臉皮，跟隨著眾人，一起來到了甘露殿。
此時見李世民看向自己，她立馬露出了一副憂傷的表情。
看著這個剛過及笄，一臉憂愁的女兒，李世民的心中有那麽一絲不忍。
但當他看到長孫皇後身後，那一眾的皇子公主，以及整個甘露殿，甚至甘露殿外的皇宮，皇宮之外的長安城，長安城之外的大唐天下，他握緊了拳頭，原本動搖的內心，再次變得堅如玄鐵。
“麗質，朕的好公主，你上前，讓朕好好看看你。”
聽到李世民的召喚，李麗質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上前兩步，抓住了李世民伸出的手掌。
“父皇，您一定會沒事的，兒臣等下一會去，就去為您祈福，您會很快好起來的。”
李麗質淚眼婆娑的看著李世民，滿眼滿臉都是關切之色。
看著麵前哭成淚人兒的嫡長女，李世民眼中滿是愧疚之意，但嘴上卻是毫不遲疑的說道：
“麗質，父皇知道你的一片孝心，可這病，父皇自己心裏清楚。”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了殿內的其餘眾人，最後又看向了長孫皇後：
“觀音婢，你讓他們都下去吧，朕，有話要單獨與麗質說。”
聽到這話，長孫皇後先是一愣，隨即皺起了眉，看向身邊的皇子公主，以及殿內的一應太監侍女道：
“你們都先下去吧，陛下有事情要單獨與本宮和長樂公主交代。”
此話一出，其餘人等盡皆識相的朝外走去，獨留下長孫皇後和長樂公主母女二人。
見人都走光了，殿門也被人緩緩關閉，李世民這才鬆了口氣，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
他拉著李麗質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麗質，父皇有句話想要問你，你心底可還有楚默？”
此話一出，不僅長樂公主的臉上變得難看無比，就是長孫皇後，也忍不住變了臉色，攥緊了手中的秀帕，一臉嫌惡的從背後看著李麗質。
李麗質或許看不到長孫皇後的表情，可躺在病榻之上的李世民，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隻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當沒有看到一般，依舊盯著李麗質的臉龐，一副關切的樣子。
此時的李麗質，雖然不知道李世民為何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內心底卻是提高了警惕。
她裝出一副恨意滔天的樣子，咬牙切齒道：
“父皇，您何必再提那個負心的小人呢？”
“她將兒臣害至如此地步，又將大唐拖入了無底深淵。”
“兒臣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吃其肉飲其血。”
看著長樂公主這一副恨不能將楚默殺之而後快的樣子，李世民心中萬分滿意，但嘴裏卻又是另一幅光景。
“麗質啊，朕知道你心中對楚默有恨，可若是為了這大唐江山，朕懇求你暫時隱忍，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李麗質當真是愣在了原地。
原本她就知道，父皇單獨留下自己，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交代。
提及楚默的時候，心裏也是做好了準備。
可真當對方親口提及楚默的名字，她的心底，還是有那麽一絲痛楚。
她裝出一副即震驚，又迷茫的樣子看著李世民，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道：
“父皇這是何意？”
“莫不是，莫不是您。。。您想在將女兒外嫁？嫁給那個無恥敗類？可您不要忘了，當初，當初他是如何對待女兒的，是如何辜負兒臣的。”
此話一出，李世民還未說什麽，一旁的長孫皇後就厲聲喝止道：
“麗質，你怎麽和你父皇說話的？”
“你父皇都還未和你談及正事，你怎麽就可以隨意揣測。”
聽到長孫皇後的喝止，李世民擺擺手，一臉不滿的道：
“觀音婢，你也無需責怪麗質，當初這事，是朕對不起她，辜負了她。”
“如今又要她為大唐，為朕這個父皇犧牲，我心實在難安呐。”
說到這，李世民將頭別到一旁，一副無顏麵對的樣子。
“陛下這說的是什麽話，麗質她身為我皇室之女，從小就受皇家供奉，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如今大唐有難，她這個接受了大唐福澤的皇室之女，理應站出來為大唐，為陛下分憂才是。”
“陛下若有什麽吩咐，但講無妨，我想，麗質定然不會有何意見，一定會為陛下排憂解難的。”
聽著這夫妻倆的一唱一和，長樂公主差點沒有當場翻臉。
怎麽，真當自己還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深宮公主？
僅憑你們的三言兩語，就會頭腦一熱，任你們驅使了？
見李麗質一臉的淡然，絲毫沒有把長孫皇後的話放在眼裏，李世民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翳。
直到此刻，李麗質才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母後對於自己的關心和嗬護，那隻不過是流於表麵的。
自己已經被打上了楚默的標簽，已經成了皇家的恥辱。
若不是自己身上還有可利用的地方，那說不定早就已經被人舍棄。
如今之所以還能住在宮中，那也隻不過是為了給皇家加上一層遮羞布而已。
一旦自己失去了價值，一旦與嶺南的談判破裂，那到時候，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母後都這般了，那父皇那邊呢？
作為一個能夠毫不留情殺兄逼父，欺辱寡嫂的鐵血帝皇，李麗質可不相信自己的父皇是個什麽心慈手軟之輩。
一旦與楚默的談判破裂，那自己這個沒有了絲毫利用價值的女兒，甚至可以說是皇家恥辱的女兒，其下場究竟如何，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想明白一切之後的李麗質，終於明白了當初楚默對於自己的態度為何會如此那般反複無常。
想起楚默臨走時的交代與告誡，李麗質的眼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欲望。
她並沒有遵照長孫皇後的命令，返回自己的寢殿，而是厚著臉皮，跟隨著眾人，一起來到了甘露殿。
此時見李世民看向自己，她立馬露出了一副憂傷的表情。
看著這個剛過及笄，一臉憂愁的女兒，李世民的心中有那麽一絲不忍。
但當他看到長孫皇後身後，那一眾的皇子公主，以及整個甘露殿，甚至甘露殿外的皇宮，皇宮之外的長安城，長安城之外的大唐天下，他握緊了拳頭，原本動搖的內心，再次變得堅如玄鐵。
“麗質，朕的好公主，你上前，讓朕好好看看你。”
聽到李世民的召喚，李麗質臉上露出一抹驚喜，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上前兩步，抓住了李世民伸出的手掌。
“父皇，您一定會沒事的，兒臣等下一會去，就去為您祈福，您會很快好起來的。”
李麗質淚眼婆娑的看著李世民，滿眼滿臉都是關切之色。
看著麵前哭成淚人兒的嫡長女，李世民眼中滿是愧疚之意，但嘴上卻是毫不遲疑的說道：
“麗質，父皇知道你的一片孝心，可這病，父皇自己心裏清楚。”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了殿內的其餘眾人，最後又看向了長孫皇後：
“觀音婢，你讓他們都下去吧，朕，有話要單獨與麗質說。”
聽到這話，長孫皇後先是一愣，隨即皺起了眉，看向身邊的皇子公主，以及殿內的一應太監侍女道：
“你們都先下去吧，陛下有事情要單獨與本宮和長樂公主交代。”
此話一出，其餘人等盡皆識相的朝外走去，獨留下長孫皇後和長樂公主母女二人。
見人都走光了，殿門也被人緩緩關閉，李世民這才鬆了口氣，臉上的神色也緩和了不少。
他拉著李麗質的手，語重心長的道：
“麗質，父皇有句話想要問你，你心底可還有楚默？”
此話一出，不僅長樂公主的臉上變得難看無比，就是長孫皇後，也忍不住變了臉色，攥緊了手中的秀帕，一臉嫌惡的從背後看著李麗質。
李麗質或許看不到長孫皇後的表情，可躺在病榻之上的李世民，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隻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當沒有看到一般，依舊盯著李麗質的臉龐，一副關切的樣子。
此時的李麗質，雖然不知道李世民為何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內心底卻是提高了警惕。
她裝出一副恨意滔天的樣子，咬牙切齒道：
“父皇，您何必再提那個負心的小人呢？”
“她將兒臣害至如此地步，又將大唐拖入了無底深淵。”
“兒臣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吃其肉飲其血。”
看著長樂公主這一副恨不能將楚默殺之而後快的樣子，李世民心中萬分滿意，但嘴裏卻又是另一幅光景。
“麗質啊，朕知道你心中對楚默有恨，可若是為了這大唐江山，朕懇求你暫時隱忍，你可願意？”
此話一出，李麗質當真是愣在了原地。
原本她就知道，父皇單獨留下自己，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交代。
提及楚默的時候，心裏也是做好了準備。
可真當對方親口提及楚默的名字，她的心底，還是有那麽一絲痛楚。
她裝出一副即震驚，又迷茫的樣子看著李世民，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道：
“父皇這是何意？”
“莫不是，莫不是您。。。您想在將女兒外嫁？嫁給那個無恥敗類？可您不要忘了，當初，當初他是如何對待女兒的，是如何辜負兒臣的。”
此話一出，李世民還未說什麽，一旁的長孫皇後就厲聲喝止道：
“麗質，你怎麽和你父皇說話的？”
“你父皇都還未和你談及正事，你怎麽就可以隨意揣測。”
聽到長孫皇後的喝止，李世民擺擺手，一臉不滿的道：
“觀音婢，你也無需責怪麗質，當初這事，是朕對不起她，辜負了她。”
“如今又要她為大唐，為朕這個父皇犧牲，我心實在難安呐。”
說到這，李世民將頭別到一旁，一副無顏麵對的樣子。
“陛下這說的是什麽話，麗質她身為我皇室之女，從小就受皇家供奉，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如今大唐有難，她這個接受了大唐福澤的皇室之女，理應站出來為大唐，為陛下分憂才是。”
“陛下若有什麽吩咐，但講無妨，我想，麗質定然不會有何意見，一定會為陛下排憂解難的。”
聽著這夫妻倆的一唱一和，長樂公主差點沒有當場翻臉。
怎麽，真當自己還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深宮公主？
僅憑你們的三言兩語，就會頭腦一熱，任你們驅使了？
見李麗質一臉的淡然，絲毫沒有把長孫皇後的話放在眼裏，李世民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