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放下手中的鋤頭,倒是能夠理解他們這些古人和後世的後人們都在追求的人與自然和諧相處了。


    大家都是為了追求自己心中的道吧。


    那他今天回去寫點什麽發在動態比較好呢,陶淵明一邊喝酒一邊想。


    九州一色的霜:決定了,今天的課外拓展,每個人說出一種自己心中覺得能夠代表某個古人的某種植物。


    九州一色的霜:嗯,順便在再寫個五百字的小作文吧。


    俞悅:“九州老師班味有點重了哈,而且你真的不怕你的學生在背後紮你小人嗎?”


    劉徹:要素察覺。


    雖然說俞悅已經給他科普了巫蠱之禍是迷信,但他聽到俞悅說九州的學生會紮她小人還是覺得不舒服。


    劉徹:哼,果然最毒婦人心。


    得虧是他沒發彈幕,不然俞悅高低地說他兩句封建老頭不許網上衝浪。


    視頻裏,狐主任繼續四肢並用地在流石灘上爬行,他的鞋底已經被流石灘的亂世巨星割壞,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說道:


    “人類隻能用鞋和石頭硬碰硬,一些植物卻選擇順著石頭的意思生長。”


    他手掌虛撫一叢青翠欲滴的小葉道:“流石灘上這種小植物很吸引人眼球,但是一般人怎麽想也想不到,它到底屬於哪一類植物。”


    視頻上這時出現了它的名字——小墊柳。


    狐主任:“其實它是一種柳,它跟咱們城市裏的柳樹是親戚。叫做小墊柳,見過這麽矮的柳樹嗎。


    你們看這個,它正在開花這些花細看的話會發現跟城市裏柳樹開花確實挺相似的。


    但是在流石灘上這麽高海拔的地區,氣溫又低,導致這種小墊柳是貼地生長的狀態。


    貼地生長也是很多流石灘植物生長的策略,有的植物甚至極端地把自己長成了一塊墊子。”


    古人們再次大受震撼,這不起眼的小東西真的跟滿城的柳樹是親戚嗎?


    先秦—農家—俠魁:這兩種植物如此天差地別怎會是親戚,難道就因為它們名字裏都帶有一個柳嗎?


    俞悅:“俠魁說反了,是因為它們是親戚所以名字裏才都帶一個柳字。


    再說一個冷知識,人類和香蕉的基因相似度都有60%。”


    古人們以前震驚歸震驚,但是也從來沒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離譜到他們覺得天幕上的漢字都很小眾的地步。


    已經出現香蕉的朝代想想自己和香蕉的差距,再想想以前俞悅介紹雜交水稻說的給水稻換一個生物學上的父親,人麻了。


    隻能說,希望古人們重塑三觀的過程不會很痛苦吧。


    告別小墊柳,狐主任又找到一片白綠相間的“小墊子”,他盤腿坐在上麵,兩手攤開,看起來頗為愜意,他玩笑道:


    “多大兩個抱枕啊,真想抱著它睡覺。不過你真抱著它的時候,你得紮一臉。


    它摸著是非常硬非常紮的,這是今年剛剛發出來的新葉子,而且正在開白花,這種植物叫團狀福祿草。


    它們是墊狀植物,以把自己擠成一團保溫保濕的方式生活在這裏,這一片起碼長了有幾十上百年了。


    另外還可以看到從這個墊狀植物裏還長出來很多的的小花,這是因為其他的植物種子飄到了這個墊狀植物上生根發芽了。


    它們飄過來就等於是到了一個免費的我,有暖氣和熱水的一個大旅館。”


    九州一色的霜:好家夥,這是準備將白嫖進行到底啊。


    始皇大大的狗:甚至還有成千上萬的白色小花襯托它們,這福氣給我我真要。


    蘇軾對蘇轍笑道:“這比喻倒也恰如其分,很是直觀。”


    蘇轍在吃他兄長剛剛改良讓廚房做好的大宋版黃燜雞,別說是真好吃啊,聽到兄長說話,他抬起頭敷衍地應了一聲,繼續幹飯。


    視頻裏,狐主任又拍到了其他的植物,他繼續向觀眾介紹:“流石灘上也有蘭花,就是這樣的流石灘,竟然有這麽一大片的西藏杓蘭。


    西藏杓蘭一般是長在寧夏,沒想到流石灘上也有。它這種紫色,包括它這個兜子都是用來欺騙熊蜂的。


    它是靠熊蜂傳粉的,這個兜子就特別像熊蜂的巢穴,熊蜂喜歡在地洞裏築巢。熊蜂看見這個洞口以為可以築巢就飛進去了。


    飛進去之後它又被迫為西藏杓蘭傳粉,因為杓蘭其實沒有花蜜,它就純靠欺騙昆蟲。”


    始皇大大的狗:熊蜂:我的身份證號是xxxxx...


    草莓奶糖:救命,西藏杓蘭怎麽給我一種盤絲洞的感覺。


    九州一色的霜:熊蜂:家人們誰懂啊,遇到朵渣花,騙我給它傳粉還不給吃的,花中黃世仁了。


    古人們失笑,這些後人總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讓他們會心一笑,後世網友們也太可愛了吧。


    狐主任又發現一叢蘭花:“這兒還有一種蘭花,不過這種蘭花就比較小了,它叫硬葉山蘭,它就一片葉子,卻開出這麽大一朵花來。


    每朵花上麵的唇瓣黃色的,都有點點的紅斑,太精致了。上麵甚至還有她開花以後結的果。


    這裏還有一種蘭花,是黃花杓蘭,這個也比西藏杓蘭小很多,而且這一片的黃花杓蘭長得都不太一樣。


    這就是生物多樣性啊,兩平米的地方就有三種蘭花,流石灘真是給我們不斷地帶來驚喜。


    這邊還有一種小花,叫做岩須。”


    古人們看得目不暇接,有人也覺得,這其實和他們人類百裏不同風很像,其實人和其他的生物又有什麽區別呢。


    然而,即使看了這麽多植物,狐主任還是覺得這次流石灘之行不太圓滿。


    直到他找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株植物。


    狐主任:“這是一株塔黃,我還是第一次真正地站在它的身邊,它已經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但也是它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之前它的形態是跟棵大葉子一樣鋪在地上的,那麽它這個裝菜的時間有多久呢?


    據中科院植物研究所研究,有33.5年,我今年是三十四歲,所以這棵塔黃應該是跟我同歲。


    我是1988出生在北京市東城區,它應該也是1988年在香格裏拉的這片流石灘上發芽。


    我之後還有漫長的人生,它呢,開完花就要死了。


    前三十多年它一直在裝菜,現在忽然一下子變成這樣的一到兩米高的金色寶塔。


    這些瓦片不是它的花瓣,而是它的苞片,真正的花藏在瓦片裏麵。塔黃內部的溫度是遠遠高於外部的。


    等於它用這些苞片給自己搭了一個溫室,一方麵呢是保護花朵,另一方麵呢是給一種小蟲子叫做遲眼蕈蚊準備的。


    遲眼蕈蚊在這個溫暖的環境裏求偶,交配的過程中就幫塔黃傳粉了。它孵出來的幼蟲也會吃一部分塔黃的種子。


    不過這個也在塔黃的預設成本之內,它犧牲了一部分的種子換來其他種子的成熟。”


    看完塔黃後,狐主任終於心滿意足地下山了,他在下山的途中還遇到了一片杜鵑林。


    是黃杯杜鵑,偏花報春和鍾花報春。


    狐主任:“中國的杜鵑,報春花這種高山植物,曾經強烈地震撼過西方植物學家。


    西方植物學的發端比較早,而且很意外的是西歐的很多國家種植華夏西南山區的這些植物還很容易成活,因為氣候相近。


    所以長久以來西方植物學家對華夏高山植物的了解比華夏人還透徹。


    但是好在像牛洋老師這些華夏學者,現在已經位列華夏高山植物研究的前沿了,我們剛才介紹的很多流石灘植物的知識,都是中國學者發現的。


    橫斷山的雲上花園已經盛開了千百萬年,後來一群人類在這裏建立了華夏,它就成了華夏的花園。


    也順理成章地被華夏人影響,被華夏人保護,被華夏人研究。


    未來。它年複一年盛開的希望,自然也掌握在華夏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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