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有幾分鍾的工夫,奶娃就出現了問題,他感覺渾身和四肢鼓脹,像是有一股很大的力量不斷衝擊全身。


    “爺爺,我怎麽了?渾身長勁,哎呀,好難受啊。”


    “昱兒,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了,你去跑一跑吧。”


    沒等爺爺說完,奶娃就忍受不住了,兩隻大眼好像冒火一樣。咿呀,推開院門,邁開小腳丫就向村內跑去,一時間,弄得村裏雞飛狗跳。


    “奶娃,你怎麽把叔叔家水甕給砸了?”


    “奶娃,你別推我們家的牆啊。”


    “奶娃這是怎麽了?跑到河裏去了,快去看看,別淹著啊……”


    ……….


    看見奶娃的村裏人驚呆了。平日裏活潑好動,很乖的奶娃忽然間變成了凶狠的小野獸,到處亂闖亂打,把村裏折騰得烏煙瘴氣的,讓人哭笑不得。


    看到奶娃這個情況,幾個老人來到族長院裏詢問情況,族長說了給奶娃配奶的經過。


    “這半甕奶藥全被奶娃吸收了,看來效果很好。”幾個老人議論著,袒露出滿意的表情。


    不少見到奶娃“瘋狂”的孩子,不禁替奶娃緊張起來:“奶娃好可憐啊。”


    此時,跑到河裏的奶娃,在河裏撲騰了一會兒,又跑上岸邊,擊打岸邊的大樹,然後,又跳到河裏手腳並用在水裏擊打,就這樣,奶娃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他看看自己的那雙閃爍著神秘光暈的小手,很驚訝地自語:“哎呀,我突然這麽有勁兒了。”


    隨後,他安靜下來,下意識地摸摸頭,自言自語:“我能殺小凶獸了嗎?”


    奶娃回到了村裏,晨練已經結束,一群孩子正在往家跑。


    村裏的五個大銅釜下,正在燃燒著熊熊大火,釜內泉水已經沸騰,老人們正在不斷地,往裏投入各種藥草、巨大的藥蟲。不一會兒,釜內的泉水變了顏色,飄出陣陣藥草的味道。


    “狗子,不要跑了,快過來洗筋骨。”


    “狼娃,快回來,給你好東西吃”


    大人們用各種方式紛紛召喚著自己的孩子。


    “不,我們不洗。”一群孩子聞聽要被“煮”逃得更歡實了。


    可是,這不管用,一些大人們跟著去追自己的孩子,然後,一個個像小兔子一樣被抓了回來。


    “爹啊,你饒了我吧,我不要被煮。”


    “爹啊,我不去,你放了我吧”


    一群孩子害怕得鬼哭狼嚎,滿臉的不情願。


    “小兔崽子們,生在福中不知福啊,這麽好的藥,花錢都買不來啊,洗了身體比凶獸還強。”藥釜旁的老人,對著被抓過來按著的孩子們說。


    接著幾個老人又拿過來幾罐獸血和一些碎骨到了進去,釜繼續沸騰著。


    過了一會兒,火熄滅了。


    當藥釜裏的藥湯涼了一些後,一批批孩子被扔了進去。


    一個大釜蹲在裏麵,一次能裝四五個孩子。


    事實上,這個時候,藥湯已經不熱了,溫度適宜。小孩子放到裏麵,完全沒有問題,很溫暖舒服。重要的是藥湯不在於有多麽熱就好,他的作用對孩子身體通過浸泡使其吸收藥物的精華,這也是對孩子們從小練就強橫的體魄發揮作用。


    可是,這是被扔到釜裏的孩子還是不自覺地叫了起來:“哎呀,受不了了,救命啊。”


    叫喚的孩子,都是年齡相對比較小的,多半是因為藥物在被吸收過程中,對孩子嬌嫩的皮膚產生的刺激,多少有些痛癢感,從而導致了孩子的心裏恐懼。大一些的孩子反而更容易接受和適應這個過程。


    就這樣,一批批孩子被分別放進了釜裏,年齡小一些的孩子不適應,不能忍受藥物的刺激,不斷的掙紮。大一些的孩子,雖然也感到有些痛感難受,但都強忍著不吭聲。


    奶娃雖然年齡最小,但也躲不過這樣的“洗禮”。而他似乎也習慣了這種痛苦的“刺激”,因為,在她更小的時候,族長爺爺就嚐試著給他進行這樣的“洗禮”,而且兩年來已經進行過多次,雖年齡小,卻已經習慣了。


    這次,族長爺爺給了奶娃特別照顧,一個人被單獨放進一個稍小的釜中。釜內隻放進了較少的泉水,大多數是藥草、純種凶獸的純血和碎骨。比之其他釜的藥液更純、更濃烈。


    對此,村裏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當,也沒有因此而厚此薄彼地感覺老族長對奶娃的偏愛和偏向。


    因為,奶娃的命很苦,從小沒爹沒娘在身邊,還死裏逃生,僥幸活下來,村裏人都覺得奶娃可憐。


    而強身中,他們的孩子放進了普通藥釜中,多少有些受不了,哭著喊著掙紮著要出來。而奶娃,卻沒有向其他孩子那樣掙紮哭喊,比其他孩子還堅韌。


    事實上,奶娃進到釜中一會兒後,也委屈地流出了眼淚,他哭著小聲對族長爺爺說:“爺爺,我好疼好疼,但奶娃很勇敢,一定不哭。”說著抽泣著坐在了藥液裏。


    族長爺爺安慰奶娃說:“奶娃要做最強大的孩子,泡好了筋骨,將來要殺很多很多凶獸,你會比那些哥哥姐姐都強。奶娃不哭,奶娃最勇敢了。”


    盡管如此,奶娃還是忍不住在藥液裏撲通起來,齜牙咧嘴、手舞足蹈,以這種方式減輕痛苦的刺激。畢竟,奶娃還是個隻有6歲的孩子。就是有些大人看著奶娃也都有些於心不忍,感到小很心疼。免不了為他擔心。於是目光紛紛看向老族長。


    “沒事兒的,一會兒就好了。昱兒做這樣洗禮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大家不要擔心。這是為了他好。嗬嗬”老族長毫不在意地向大家解釋。


    “奶娃這孩子,根骨很好,兩年多來筋骨洗煉的很到位,體質比其他孩子都強,所以,他能忍受的,不會太痛苦的。”一位老人樂嗬嗬看著奶娃的釜,對旁邊的人說。


    一個時辰過去,藥洗結束,一群孩子渾身泡的紅彤彤。大人們急忙趕過去,給孩子披裹上獸絨皮。


    奶娃也出了釜,但他卻感到昏沉沉的,昏昏欲睡的樣子。族長爺爺急忙走過去,給奶娃披上了一張獸絨皮後,把他抱了起來,送回了木屋。


    “都回去讓孩子好好睡一覺,讓他自然醒。然後出來進行力量訓練。”出了木屋的老族長,對抱著或領著孩子正往家裏走的大人們喊道。


    最後,村裏的老人們收拾殘局,將藥釜裏的藥汁又加入一些材料,煉成了丹藥。用於外出進山狩獵的漢子們療傷保命。


    這類丹藥本身就很寶貴,材料珍稀難得,這樣的藥多年都不能煉得一次,因此,其藥液盡管被孩子們浸泡過,人們也不會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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