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腳步一頓,皆用詫異的眼神看向傅寧希。


    算賬,算什麽賬。


    “謝塘,把東西拿給他們看。”傅寧希冷聲說。


    一直沉默不語的謝塘,此刻站起身,把一份份文件,放到在場每一個人的麵前,包括趙寬。


    “三月六日,隴上獨家山村項目,無故出現問題,趙先生你以政府名義,勒令停止,傅氏集團的項目,並且將該項目的授權,交給張氏集團。”


    傅寧希嗓音冷凝道,張氏集團便是,地中海所在集團。


    “四月八號,傅氏準備好一切文件,向上審批,新產品的研發,被以新產品有風險為由,強行停止,當時下達命令的趙先生你。”


    “沒過多久,上揚集團便開發出跟對傅氏差不多的新產品。”


    上揚集團,是剛才肥頭大耳中年男人所在集團。


    傅寧希還在繼續,她幾乎把在場所有人針對傅氏集團的事情,都說出來。


    這每一件事,幾乎都有趙寬的手筆。


    他的職位是不高,但恰恰在審批項目,那裏。


    就算是再怎麽剛正的地方,都會有蛀蟲。


    趙寬無疑是蛀蟲,可這蛀蟲卻拿捏著姿態。


    妄想所有人在他的麵前,伏低做小。


    趙寬看著那些資料,麵色發白,“你沒有證據,就是汙蔑,我有權利告你。”


    “你急什麽?”傅寧希勾唇,淡淡道。


    她身子微微往後仰,讓自己肚子不至於那麽難受。


    冰冷的目光,環視著眾人。


    “從前我哥大度,不會為這些蠅頭小利,跟諸位計較,卻沒想到各位便被家裏。”


    傅寧希的嗓音清冷,可說出的話,落在每個人的心頭,都是一震。


    此時此刻,他們多少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大著肚子孕婦。


    而是傅家那個大小姐。


    那個在訂婚宴當日,幹脆利索跟自己未婚夫說分手的傅寧希。


    剛才傅寧希的態度,一直非常平和,讓他們產生一種傅寧希很好欺負的錯覺。


    “可我不是我哥,我這人出了名的小心眼,若是諸位現在走,我也不攔著,隻是說這些資料,或者更詳細的資料,會不會出現在有關部門,或者記者的手上,就說不準了。”


    傅寧希道,“哦,對了,我還有關於趙先生你,瑞士銀行的來往記錄,要不要看一下?”


    那些商人買通趙寬,可不敢直接把錢打到趙寬名下,於是輾轉村道瑞士銀行。


    趙寬麵色一白,顯然沒想到傅寧希連這個都能查出。


    剛才準備走的幾個人,遲疑了一下,互相對視一眼,重新坐下。


    “傅小姐,剛才我們那時跟你開玩笑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率先說話的,是那位地中海。


    傅寧希雙手環胸,道,“畢竟都是做生意,傷了和氣,確實不好。”


    眾人以為傅寧希這是打算大事化小,心裏剛準備鬆一口氣。


    卻聽傅寧希話鋒一轉,道,“不過,這就取決於各位尊不尊重,這酒席的規矩。”


    眾人麵色一滯,互相對視一眼,皆是從彼此眼神裏看到擔憂。


    酒席規矩便是喝酒。


    傅寧希這是逼著他們喝酒。


    可他們敢不喝麽,不敢。


    傅寧希手中的這些證據,一旦散播出去。


    他們正在經營的幾個項目,全都黃了,幾個億要賠進去不說。


    主要是對家族的影響不好。


    而他們這幾個人,也不是家族的核心成員,家族很容易因為這些事情,放棄他們。


    自己苦心經營幾十年的東西,難道就要因為一場飯局作廢。


    幾個年紀比傅寧希還大上幾輪人。


    拿起酒杯,哂笑道,“那我就祝賀傅小姐,喜得貴子。”


    眾人一杯接著一杯喝著。


    傅寧希沒有出聲說停,便沒人敢聽。


    這其中包括趙寬。


    有幾個年紀稍長的人,率先堅持不住,倒在桌子上。


    傅寧希這才淡聲道,“諸位的心意我領了。”


    她偏頭看向趙寬。


    趙寬沒有喝多少酒,神誌還算是清醒。


    “趙先生你說得對,我確實不舒服,先走了。”


    說完,傅寧希起身往外走,趙寬的臉色陰沉得仿佛滴下水。


    傅寧希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還要針對他?


    帝都酒店外。


    傅寧希坐在商務車,神情疲憊地看向窗外,問,“之前我哥是怎麽處理這些事的?”


    謝塘發動車子,通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傅寧希,淡聲道,“傅小姐,這幾個項目其實傅總並不在意,但若是觸碰到傅總在意的東西……”


    “傅總會不計成本地讓對方付出十倍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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