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裏人很多,花襯衫男子和孟樊的爭執,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圍觀。


    歐陽一一麵對這些人的指指點點,臉紅得快滲出血來。


    孟樊對於這種外強中幹娘裏娘氣的貨色從來都是打心眼裏瞧不起的,所以花襯衫男子剛一罵出口,孟樊的手就動了,他一手拿著地方的手腕順勢一扯,把花襯衫男子扯到跟前,另一隻手左右各晃動一下,就在花襯衫男子臉上留下了兩個耳光。


    歐陽明當場就被打蒙圈了,眼裏含著淚水,用不可思議的又有幾分委屈的目光望著孟樊。


    歐陽一一也沒想到,孟樊的手能這麽快。


    “你再罵一個試試。”等打完歐陽明,孟樊挑了挑眉頭。


    “一一,你就這麽看著他欺負你親哥嗎?”歐陽明不敢跟孟樊爭辯,委屈的看著歐陽一一。


    “親哥?”孟樊嘴角抽搐了起來,十分不好意思的看著歐陽一一。


    這尼瑪到底怎麽回事。


    “我沒你這樣的親哥。”歐陽一一沒好生氣的看著歐陽明,“你走吧,別影響我吃早飯。”


    孟樊一聽,嘿,還好,歐陽一一沒有生自己的氣,很可能這兩巴掌打對了。


    歐陽明幽怨的看了孟樊一眼,往門外走了。


    買完早餐出到門口,孟樊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是有點耿耿於懷。


    “一一,剛才真不好意思哈,我也不知道他是你親哥,還以為是什麽地痞流氓欺負你呢。”孟樊摸了摸後腦勺道。


    “沒事,他該打。”歐陽一一沉著臉說,看上去很不開心,一份早餐拿在手裏,連吃的欲望都沒有。


    孟樊頓了下,弱弱的問道:“怎麽了,他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你生氣的事情了。要不,我再去幫你扇兩耳光?”


    歐陽一一搖頭,“沒事,我不想提他了。”


    孟樊隻好閉口不再說話,腦袋裏滴溜溜的轉動,想找點別的話題,畢竟難得有跟美女說話的機會。


    這時,他新買的電話突然響了。


    號碼是張桂芸打來的。孟樊心裏一驚,心想莫不是出事了?


    接起電話,張桂芸說道:“樊樊,早餐買好了嗎?”


    孟樊聽到媽媽平緩的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買好了,就回來呢。”


    “恩,你有個好朋友過來了,你來趕緊見見。”張桂芸說道。


    掛了電話,孟樊有些納悶,好朋友,自己有過好朋友嗎?


    “一一,我就不陪你了,媽打電話給我有點事。”孟樊說道。


    “不是張阿姨身體問題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歐陽一一也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看到歐陽一一的神情,孟樊頓時有些感動,真想用手在她粉嫩的小鼻子上刮一下子。


    “沒事,有個朋友來探望她而已,你忙了一晚上,早點回去休息吧。”孟樊笑著說道。


    “那就好。我的確也挺累了。”歐陽一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或許是想起孟樊還在跟前,又連忙用手擋住自己張得老大的嘴巴,露出羞赧的模樣。


    不過那小巧的舌頭還有滿嘴銀白的牙齒都被孟樊看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那害羞的樣子,讓孟樊一顆心髒莫名的跳快了。


    回到病房,張桂芸的病床頭的櫃子上還多了一籃子包裝精美的水果,裏頭似乎還有個紅包,鼓鼓的,應該裝有不少錢。


    一個剃著光頭的年輕男子正在跟張桂芸說話。


    孟樊仔細的打量了下,覺得這男子有點熟悉,但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叫什麽了。


    “樊哥,想不到你真回來了,剛聽張阿姨說,我還不信呢,你可沒音訊有段時間了,在哪發財呢。”光頭男子一見孟樊出現,頓時朝他走了過來,熱情的跟他擁抱。


    對於男人之間的擁抱,孟樊倒不介意,因為每回打了勝仗,或者戰爭打響之前,戰友之間都會緊緊擁抱一次,一是因為大家彼此都活著,二來,是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擁抱的機會。


    “發什麽財啊,在外當盲流。”孟樊莫名其妙的跟對方擁抱完,對光頭男子縮回去,孟樊忽然看到光頭男子的手腕上紋了個勇字,頓時想起了對方的身份,伸出大手在他頭上抓了一把,“哎呀我草,原來是你小子,以前瘦不拉幾還沒我肩膀高呢,竟然茁壯成長了。”


    這光頭男子叫潘浩然,名字起得挺好,不過因為帶了個皓字,又長得瘦弱,一直被人叫耗子。雖說名字猥瑣,但人不壞,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常被人欺負,因為是一個小區出去的,孟樊就對他格外照顧。


    就在孟樊當兵去之時,為了立誌不再被欺負,潘浩然在自己手上紋了一個勇字,告訴自己狹路相逢勇者勝,送別當前,孟樊見過這個字。


    “嘿嘿,樊哥,這人總會長大的嘛,難得你還記得我,我剛看你眼神,可有點飄忽,生怕你不記得我了呢。”潘浩然咧嘴一笑。


    “哪能啊,隻是變化有點大,沒太敢認。”孟樊也笑了。


    “皓然聽說我病了,特地過來看我,這孩子有心!”張桂蘭欣慰的說道。


    “嗨,阿姨,您這麽說就見外了,我跟樊哥,那是親哥倆,您不就跟我親媽差不多。”潘浩然說道。


    “這話說得我愛聽。”孟樊看著他,有些人說這種話很虛偽,但潘浩然的話,一點都沒作假的成分,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又閑聊了幾句,潘浩然接了個電話,在走廊接聽之後,返回到病房裏,一開始明朗的笑容已經不見了,似乎是遇到什麽急事。


    “哥,我飯店裏有點事,得回去處理,你電話多少,我留一個,晚上我在自己飯店裏擺一桌,給你接風洗塵。”潘浩然說道。


    孟樊給了電話給他,問道:“好處理嗎?”


    因為他看潘浩然的神情很不對,事情應該不簡單。


    潘浩然故作輕鬆的說,“沒事,肯定能處理,那我先走了。”


    說完,就跑了出去,看那步伐,真是有著急了。


    “這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張桂芸說,“你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常來看我,時不時的拿錢,暉暉讀大學的學費,也是他拿了大頭……”


    “你沒聽他自己說了麽,我跟他誰跟誰。”孟樊從那水果籃裏拿出紅包裏,打開數了下,有接近一萬塊,估計是潘浩然怕張桂芸的醫藥費不夠,所以特地拿的吧。


    “說是這麽說,可人家的恩咱們不能忘啊。”張桂芸說,“人家也不容易,開了個飯店,一大幫子人要養活呢。”


    “恩,我心裏記下了。”孟樊答應下來,原本打算就去潘浩然的飯店看看,如果他真有事,說不定能幫忙一塊處理,但仔細想想,又把這事放在了一旁,男人嘛,難免要麵子,潘浩然既然說能處理,那就先讓他自己處理。


    人呐,總是要靠自己的。


    處理完醫院的一些瑣碎事情,吃過中飯,孟樊回到華耀小區,邊走邊拿了昨晚上虎哥的錢包出來。


    錢包裏錢很少,也就三百塊,還有些塊票,銀行卡都沒一張,印著妖豔女郎的按摩店足浴店卡片倒是有一大疊,這虎哥平日裏的生活狀態,基本上可以從這錢包裏看出個大概。


    不過孟樊也不是為了搶錢,是為了留下虎哥的身份證,上麵的地址顯示的是本市,知道對方的真名和地址,就足夠了,天大地大,也不怕這小子長翅膀飛。


    虎哥的全名叫吳虎虎,後麵的名字真的是疊字,孟樊一看差點沒把剛吃的中午飯給噴出來,這特麽是是誰哪個缺心眼起的名啊。


    原本虎字還霸氣十足,結果叫虎虎,跟狗的名字似的,也難怪那死胖子看起來那麽慫了。


    回到華耀小區門口,可以看到下麵的露天停車坪裏停了好六七輛車,都是中低檔的轎車,還有一些是出租車,每輛車裏都坐了三四個人,壯漢,小年輕都有,看穿著打扮就不是什麽好人。


    大夏天的,太陽爆嗮,虧這些人能在裏頭悶著,也不怕中暑。


    孟樊一看這架勢,就全明白了,輕哼了一聲,一溜小跑的直接走進了停車坪裏。


    等走到停車坪中央,那些車子就全都打開了,裏頭的人全走下來,烏泱泱一片。


    孟樊斜眼一撇,就數清了人數,來的有十三人,一個個滿頭是汗,悶得滿臉通紅,跟猴子屁股一樣,手裏則拿著砍刀鋼管。


    雖有不少高高壯壯,但能被孟樊看得上眼的,一個都沒有。


    吳虎虎就在這群人中央,右手打著石膏掛在胸前,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青一塊紫一塊,為了遮蓋眼睛處的傷痕,他還特地戴了一副太陽眼鏡。


    “喲,虎虎哥,帶了這麽多人來給我打掃衛生呢,我麵子可真夠大的。”孟樊哪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反而調侃道。


    “今天老子要把你的麵子幹成裏子!草,給我幹他!往死裏幹,幹死算我的。”吳虎虎暴跳如雷,指著孟樊喊道。


    昨晚上他到醫院去打了麻藥還疼了一晚上沒睡覺,心裏頭全是恨啊。


    今天他帶了十來個人,還不把這小子折騰死,他臉往哪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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