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一一邊走邊把外麵的粉色大褂脫了下來，昨晚上孟樊說好了要來接她吃晚飯，所以她走得比較急，不想讓孟樊多等。
忽然，走廊旁邊的樓梯間伸出一隻手，把她一把拽了進去。
歐陽一一嚇了一跳，抬眼一看，不禁怒從中來，拽她的不是別人，是她的親哥歐陽明。
歐陽明年紀雖然也就二十多歲，但滿臉憔悴，雙眼裏布滿血絲，裏麵還掛著碩大的黑眼圈，胡須也沒刮，見到歐陽一一之後，頓時就諂媚的笑了起來，那完全不是親兄妹之間該有的表情。
“妹妹，別急，我找你有點事。”歐陽明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沒錢。”歐陽一一知道歐陽明所說的事是什麽，哪回歐陽明來不是找她拿錢。盡管歐陽明說的是借，可從來沒還過，他也沒有能力還，除了一天到晚耗在賭桌上，根本就沒找過正經工作。
而且他打牌，基本上打十次輸十次，輸了就到處找人借錢，典型的爛賭鬼一個。
“我不是來找你借錢的，在你眼中，你哥就是隻會找你要錢的人嗎？”歐陽明頓時好像有點傷心的說。
“難道你不是？那你來幹嘛？”歐陽一一對這個兄弟已經徹底絕望，一見他完全沒辦法有好語氣。
“我來跟你告別。”歐陽明長歎了一口氣。
“要死離我遠點，還有寫好遺書拖去火化，別讓警察找上門來讓我去收屍。”歐陽一一早就見慣了歐陽明的這種裝可憐的套路。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可是你哥！”歐陽明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氣得直發抖。
“你還知道是我哥！家裏的事情你管過嗎，你在外麵欠了多少債，都是我拚命在還！我一天就睡四個小時，你心疼過嗎？”歐陽一一瞪著眼睛怒聲說道。
歐陽明歪著頭：“這麽算賬有意思嗎？你小時候被人欺負，哪次不是我出頭，你讀書的錢，還是我賣血得來的！現在好了，你進了醫院當了醫生，我有難了，你就一點都不幫？”
歐陽一一歎了口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想繼續跟歐陽明爭辯下去，而是拿出錢包來，把裏麵僅剩的三百多塊錢全拿給歐陽明：“這是我這個月所有的生活費了，你拿去吧。”
歐陽明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妹妹，我回頭贏了錢，肯定還給你。”
“滾！”歐陽一一側過頭去。
“我滾，我肯定滾，不過，妹妹，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事，你考慮過了沒？”歐陽明嘴上雖說滾，但一步也沒挪開。
“我讓你滾！”歐陽一一又說了一句，見歐陽明還沒反應，自己邁開步子走了出來。
“一一，隻要你嫁過去，媽生病欠的債，還有我的賭債，他都會幫我們給了，到時候你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用在這辛苦的上班，也不用出去做兼職了！”歐陽明在後麵大聲的喊道。
他的話引起了走廊裏的病人和醫生護士們注意，紛紛側頭去看，歐陽一一快步的跑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歐陽一一跑進洗手間，冷靜了好大一會兒，又用水把臉上的淚水全都洗幹淨，才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來，可無論怎麽用力，那笑容在臉上都是轉瞬即逝。
她拿出手機，翻到了孟樊的手機號，猶豫了良久，她才按了撥打鍵。
“喂，親愛的一一同學，你下班了嗎？”那頭，孟樊的聲音充滿了溫柔。
“孟樊，對不起，我家裏有點事，得趕回去看看，可能沒辦法陪你吃晚飯了。”歐陽一一努力的保持聲音，以免被孟樊聽出端倪。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孟樊有些著急的問。
“沒多大事，不用陪，我能搞定。”歐陽一一盡量的裝出輕鬆的語氣。
“那行，正好我在外頭還有點事，那我們明天再約。”孟樊在電話裏說。
歐陽一一說了聲好，連忙掛斷了電話，看著鏡子裏無助的自己，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又過了一陣，她長長的呼吸了幾口，也沒去值班室，而是低著頭，快步的往醫院大門走了出去。
等歐陽一一走出大門，孟樊從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裏走了出來，緊跟了上去。
剛才歐陽明和歐陽一一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現在他很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委。
……
歐陽一一走出醫院大門，她得再去找一份夜間兼職，否則這一個月的房租還有生活費都會成問題。作為實習醫生，醫院沒有任何補貼，還得往醫院交錢，她不兼職，根本沒地方賺錢負擔房租還有生活費。
在跟孟樊在一起之前，她一直都是靠各種兼職來度過的，如今，聽到孟樊休息半個月，她才暫時放棄了兼職，為的就是能跟孟樊多點時間相處。
可是，歐陽明的到來，拿走了她僅剩的一點錢，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和孟樊多相處的計劃。
搭乘四十多分鍾的公交車，歐陽一一來到上河天街，這條街上專門提供夜宵、燒烤等，天還沒完全黑透，各種店鋪就已經開始了營業，在外麵的過道上支起了攤位，大風扇呼啦啦的吹著，不少攤點上甚至已經有了食客。
遠遠的，就能聞到濃鬱的燒烤的味道。
“老板，你這要服務員嗎？”歐陽一一走到一家燒烤店，問向一個打著赤膊，滿頭油汗的胖子。
胖子正在算賬，連頭也沒抬，就揮手趕讓你，不耐煩的說：“走走走，沒看我正忙著嗎？”
粗聲粗氣的嗓門讓歐陽一一的臉頓時紅透了。
微微鞠了一躬，歐陽一一又走向了下一家。
就這樣，一連走了好幾家，歐陽一一都沒能找到工作，那些老板都忙著做事，或者一抬頭看了她的長相，就催促她離開。
怪就隻能怪歐陽一一長得太漂亮，又是細皮嫩肉，這樣的女人，有幾個能做得了服務員！就算招了，也是養個小公主，肯定各種偷懶，倒不如找個醜點的農村丫頭，能吃苦耐勞。
歐陽一一晚飯也沒吃，又累了一天，幾家店鋪走下來，有點頭暈目眩。
終於到了一家，那老板色眯眯的看了歐陽一一半分鍾，才說道：“我這服務員都滿了，不過，還差兩個賣啤酒的，給你分成，一瓶啤酒分五毛錢，一晚上賣出多少給你多少，上不封頂。就看你個人能耐。”
歐陽一一看了看外麵，一桌食客少說也要十幾瓶酒，一晚上賣個兩三百瓶問題不大。
“你看她們幾個，還沒你漂亮，一晚上賺三四百很容易。”老板指了指穿梭在外麵食客身旁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們穿著藍白相間的統一製服，正在向食客們推銷酒水。
歐陽一一有些為難，因為她看明白了，那幾個年輕女子，都畫著豔麗的妝，衣著暴露，故意在胸口露出兩片雪白，而下身的短裙，則隻到大腿一般的位置。
白花花的大腿被那些食客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是來吃東西的，沒誰盯著你看，隻是我這要求統一穿著，職業化管理，好讓食客們覺得我這檔次高。”那老板精明得很，一下就看穿了歐陽一一的擔憂，忙不迭的說了句。
歐陽一一的肚子咕嘟嘟的叫了一聲，她咬了咬牙，點頭答應了：“行，我試試。”
“桂花，你帶她去換套製服，跟你們一起賣啤酒。”老板立即招呼附近的一個啤酒女：“趕緊的啊，忙不過來！”
那個叫桂花的女子立即跑了過來，帶著歐陽一一去後麵換衣服。
歐陽一一穿了製服出來，滿臉的尷尬，她本來胸就大，那上衣顯得極其膨脹，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而下半身，那雪白的大腿跟玉做的似的，讓人遐想萬千。
她一出場，那些男食客的眼睛立即就直了，別說食客，老板更是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想著待會兒要找個什麽借口，好好的占她一通便宜。
“喂，小姑娘，給我拿一箱啤酒。”外邊的桌子上，一個男食客立即就招呼歐陽一一，喊她送酒過去。
一開始，那些食客還不怎麽出格，隻讓歐陽一一拿酒拿得比較熱情，趁著她到身邊了，就多瞄幾眼，或者趁著酒勁，取笑幾句。
歐陽一一不傻，知道他們的目光都在朝自己胸前和大腿瞥，可是，被生活逼迫到這個份上，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反正她隻搬酒開酒，不跟別人搭腔，走得也很快，免得別人對自己動鹹豬手。
晚上十一點多鍾的時候，來了一桌男人，七八個的樣子，點了很多的燒烤，然後同樣向歐陽一一點酒。
歐陽一一搬了酒過去，按照要求，一瓶瓶的打開放在桌上。
“小妹兒，哪來的啊，長得挺漂亮，跟哥哥喝一個唄？”正當歐陽一一開完酒要走，其中一個高個子的青年拿起兩瓶，遞了一瓶到歐陽一一麵前。
“我隻負責賣酒，不喝酒。”歐陽一一陪著笑臉說。
“嗨，喝一口也行，你看，這麽兄弟在，不能讓我太丟麵子，是不是。”高個子青年挑著眉頭說。
其他的同桌青年，立即開始起哄，說高個子魅力不行，反正是各種玩笑羞辱。
歐陽一一堅持不喝，她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些痞子，一旦開喝，肯定停不下來，到時候每個人都要求喝一口，也夠她受的。
她一再的說對不起，慢慢的朝後退去。
誰知還沒走幾步，那高個子拿起一瓶啤酒，幾步追上來拽住了她，當著她的麵一口氣喝光，然後冷著臉說：“我已經喝完了，你要一口不喝，我可真下不來台，你要讓我沒台階下，那你恐怕也下不去……”
忽然，走廊旁邊的樓梯間伸出一隻手，把她一把拽了進去。
歐陽一一嚇了一跳，抬眼一看，不禁怒從中來，拽她的不是別人，是她的親哥歐陽明。
歐陽明年紀雖然也就二十多歲，但滿臉憔悴，雙眼裏布滿血絲，裏麵還掛著碩大的黑眼圈，胡須也沒刮，見到歐陽一一之後，頓時就諂媚的笑了起來，那完全不是親兄妹之間該有的表情。
“妹妹，別急，我找你有點事。”歐陽明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沒錢。”歐陽一一知道歐陽明所說的事是什麽，哪回歐陽明來不是找她拿錢。盡管歐陽明說的是借，可從來沒還過，他也沒有能力還，除了一天到晚耗在賭桌上，根本就沒找過正經工作。
而且他打牌，基本上打十次輸十次，輸了就到處找人借錢，典型的爛賭鬼一個。
“我不是來找你借錢的，在你眼中，你哥就是隻會找你要錢的人嗎？”歐陽明頓時好像有點傷心的說。
“難道你不是？那你來幹嘛？”歐陽一一對這個兄弟已經徹底絕望，一見他完全沒辦法有好語氣。
“我來跟你告別。”歐陽明長歎了一口氣。
“要死離我遠點，還有寫好遺書拖去火化，別讓警察找上門來讓我去收屍。”歐陽一一早就見慣了歐陽明的這種裝可憐的套路。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可是你哥！”歐陽明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氣得直發抖。
“你還知道是我哥！家裏的事情你管過嗎，你在外麵欠了多少債，都是我拚命在還！我一天就睡四個小時，你心疼過嗎？”歐陽一一瞪著眼睛怒聲說道。
歐陽明歪著頭：“這麽算賬有意思嗎？你小時候被人欺負，哪次不是我出頭，你讀書的錢，還是我賣血得來的！現在好了，你進了醫院當了醫生，我有難了，你就一點都不幫？”
歐陽一一歎了口氣，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不想繼續跟歐陽明爭辯下去，而是拿出錢包來，把裏麵僅剩的三百多塊錢全拿給歐陽明：“這是我這個月所有的生活費了，你拿去吧。”
歐陽明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妹妹，我回頭贏了錢，肯定還給你。”
“滾！”歐陽一一側過頭去。
“我滾，我肯定滾，不過，妹妹，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事，你考慮過了沒？”歐陽明嘴上雖說滾，但一步也沒挪開。
“我讓你滾！”歐陽一一又說了一句，見歐陽明還沒反應，自己邁開步子走了出來。
“一一，隻要你嫁過去，媽生病欠的債，還有我的賭債，他都會幫我們給了，到時候你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用在這辛苦的上班，也不用出去做兼職了！”歐陽明在後麵大聲的喊道。
他的話引起了走廊裏的病人和醫生護士們注意，紛紛側頭去看，歐陽一一快步的跑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歐陽一一跑進洗手間，冷靜了好大一會兒，又用水把臉上的淚水全都洗幹淨，才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來，可無論怎麽用力，那笑容在臉上都是轉瞬即逝。
她拿出手機，翻到了孟樊的手機號，猶豫了良久，她才按了撥打鍵。
“喂，親愛的一一同學，你下班了嗎？”那頭，孟樊的聲音充滿了溫柔。
“孟樊，對不起，我家裏有點事，得趕回去看看，可能沒辦法陪你吃晚飯了。”歐陽一一努力的保持聲音，以免被孟樊聽出端倪。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孟樊有些著急的問。
“沒多大事，不用陪，我能搞定。”歐陽一一盡量的裝出輕鬆的語氣。
“那行，正好我在外頭還有點事，那我們明天再約。”孟樊在電話裏說。
歐陽一一說了聲好，連忙掛斷了電話，看著鏡子裏無助的自己，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又過了一陣，她長長的呼吸了幾口，也沒去值班室，而是低著頭，快步的往醫院大門走了出去。
等歐陽一一走出大門，孟樊從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裏走了出來，緊跟了上去。
剛才歐陽明和歐陽一一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現在他很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委。
……
歐陽一一走出醫院大門，她得再去找一份夜間兼職，否則這一個月的房租還有生活費都會成問題。作為實習醫生，醫院沒有任何補貼，還得往醫院交錢，她不兼職，根本沒地方賺錢負擔房租還有生活費。
在跟孟樊在一起之前，她一直都是靠各種兼職來度過的，如今，聽到孟樊休息半個月，她才暫時放棄了兼職，為的就是能跟孟樊多點時間相處。
可是，歐陽明的到來，拿走了她僅剩的一點錢，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和孟樊多相處的計劃。
搭乘四十多分鍾的公交車，歐陽一一來到上河天街，這條街上專門提供夜宵、燒烤等，天還沒完全黑透，各種店鋪就已經開始了營業，在外麵的過道上支起了攤位，大風扇呼啦啦的吹著，不少攤點上甚至已經有了食客。
遠遠的，就能聞到濃鬱的燒烤的味道。
“老板，你這要服務員嗎？”歐陽一一走到一家燒烤店，問向一個打著赤膊，滿頭油汗的胖子。
胖子正在算賬，連頭也沒抬，就揮手趕讓你，不耐煩的說：“走走走，沒看我正忙著嗎？”
粗聲粗氣的嗓門讓歐陽一一的臉頓時紅透了。
微微鞠了一躬，歐陽一一又走向了下一家。
就這樣，一連走了好幾家，歐陽一一都沒能找到工作，那些老板都忙著做事，或者一抬頭看了她的長相，就催促她離開。
怪就隻能怪歐陽一一長得太漂亮，又是細皮嫩肉，這樣的女人，有幾個能做得了服務員！就算招了，也是養個小公主，肯定各種偷懶，倒不如找個醜點的農村丫頭，能吃苦耐勞。
歐陽一一晚飯也沒吃，又累了一天，幾家店鋪走下來，有點頭暈目眩。
終於到了一家，那老板色眯眯的看了歐陽一一半分鍾，才說道：“我這服務員都滿了，不過，還差兩個賣啤酒的，給你分成，一瓶啤酒分五毛錢，一晚上賣出多少給你多少，上不封頂。就看你個人能耐。”
歐陽一一看了看外麵，一桌食客少說也要十幾瓶酒，一晚上賣個兩三百瓶問題不大。
“你看她們幾個，還沒你漂亮，一晚上賺三四百很容易。”老板指了指穿梭在外麵食客身旁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們穿著藍白相間的統一製服，正在向食客們推銷酒水。
歐陽一一有些為難，因為她看明白了，那幾個年輕女子，都畫著豔麗的妝，衣著暴露，故意在胸口露出兩片雪白，而下身的短裙，則隻到大腿一般的位置。
白花花的大腿被那些食客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是來吃東西的，沒誰盯著你看，隻是我這要求統一穿著，職業化管理，好讓食客們覺得我這檔次高。”那老板精明得很，一下就看穿了歐陽一一的擔憂，忙不迭的說了句。
歐陽一一的肚子咕嘟嘟的叫了一聲，她咬了咬牙，點頭答應了：“行，我試試。”
“桂花，你帶她去換套製服，跟你們一起賣啤酒。”老板立即招呼附近的一個啤酒女：“趕緊的啊，忙不過來！”
那個叫桂花的女子立即跑了過來，帶著歐陽一一去後麵換衣服。
歐陽一一穿了製服出來，滿臉的尷尬，她本來胸就大，那上衣顯得極其膨脹，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而下半身，那雪白的大腿跟玉做的似的，讓人遐想萬千。
她一出場，那些男食客的眼睛立即就直了，別說食客，老板更是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想著待會兒要找個什麽借口，好好的占她一通便宜。
“喂，小姑娘，給我拿一箱啤酒。”外邊的桌子上，一個男食客立即就招呼歐陽一一，喊她送酒過去。
一開始，那些食客還不怎麽出格，隻讓歐陽一一拿酒拿得比較熱情，趁著她到身邊了，就多瞄幾眼，或者趁著酒勁，取笑幾句。
歐陽一一不傻，知道他們的目光都在朝自己胸前和大腿瞥，可是，被生活逼迫到這個份上，又能有什麽辦法呢。反正她隻搬酒開酒，不跟別人搭腔，走得也很快，免得別人對自己動鹹豬手。
晚上十一點多鍾的時候，來了一桌男人，七八個的樣子，點了很多的燒烤，然後同樣向歐陽一一點酒。
歐陽一一搬了酒過去，按照要求，一瓶瓶的打開放在桌上。
“小妹兒，哪來的啊，長得挺漂亮，跟哥哥喝一個唄？”正當歐陽一一開完酒要走，其中一個高個子的青年拿起兩瓶，遞了一瓶到歐陽一一麵前。
“我隻負責賣酒，不喝酒。”歐陽一一陪著笑臉說。
“嗨，喝一口也行，你看，這麽兄弟在，不能讓我太丟麵子，是不是。”高個子青年挑著眉頭說。
其他的同桌青年，立即開始起哄，說高個子魅力不行，反正是各種玩笑羞辱。
歐陽一一堅持不喝，她很清楚這些人都是些痞子，一旦開喝，肯定停不下來，到時候每個人都要求喝一口，也夠她受的。
她一再的說對不起，慢慢的朝後退去。
誰知還沒走幾步，那高個子拿起一瓶啤酒，幾步追上來拽住了她，當著她的麵一口氣喝光，然後冷著臉說：“我已經喝完了，你要一口不喝，我可真下不來台，你要讓我沒台階下，那你恐怕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