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樊,要不,還是算了把,你看他們好凶。”歐陽一一看著房東在內的四個牌友凶神惡煞的模樣,弱弱的對孟樊說道。


    這四個都是本地人,不好招惹,而且身上還都紋了身,隻怕是混社會的,要不是這裏離醫院較近,房租也還過得去,歐陽一一說什麽都不敢租到這種地方。


    “沒事,你沒看他們張口閉口都是講道理,肯定說得通。”孟樊微笑著說。


    “那你小心點,好好說,不要跟他們打架。”歐陽一一心裏的確很不甘心,三個月押金是兩千四百塊,頂得上實習期的月工資,要討不回來,就意味著自己白在醫院做了一個月苦力。


    孟樊送了歐陽一一到門口,看著她往樓上走去,轉身進到了棋牌室,把門輕輕的關上。


    那房東還以為他們認慫走了,所以繼續在麻將桌上打了起來,一邊打還在那一邊罵罵咧咧。


    “你看你,把小姑娘嚇得差點哭鼻子,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其中一個牌友眼中淫光閃閃:“要是我,就把押金給她,然後跟她吃個宵夜,找個賓館跟她大戰一晚上,哈哈。”


    “你別說,這丫頭長得還挺像哪個女明星,回頭我一個月出兩萬,給包了算了。這種沒錢的窮女人,最容易上手,把錢一張張的丟她臉上,立馬跪下唱征服。”另一個牌友自以為幽默,尖著嗓子笑起來。


    孟樊拳頭捏得劈啪響,幾步走上前去,把那張兩個壯漢才能抬起的麻將桌,一手掀了個底朝天。


    正在打牌的四個人傻眼了,歐陽一一的那房東輸了一天,好不容起了手絕世好牌,正要摸一張胡牌,誰料手裏倒是摸上來了,可麵前的牌全飛了出去。


    “我草。”都是些老油子,一看連牌桌都掀掉,那肯定是要幹架,四個人立馬就朝起身邊的煙灰缸、茶缸甚至是凳子就朝孟樊砸了過來。


    孟樊連砍刀都不怕,會怕這種小玩意兒?眼神一凜,全身的肌肉都調動起來,拳頭,手肘,還有腿,全是傷人的凶器。


    一個回合,四個人全部躺下,每人身上都隻挨了一下,但都傷筋動骨,沒有誰還能站著。


    這四個人,別看外表凶悍,也都才三四十歲,可長期打麻將,缺少運動,又是靠收房租生活的社會蛀蟲,除了玩牌就是玩女人,生活過得極其混亂,身體早就不行了,簡直弱得跟小雞似的。


    “別裝死,一個個給我跪好,唱征服!”孟樊一人又補了一腳,踹得他們哭喊連天。


    四個人都顫巍巍的跪好,沒誰敢說個不字,一時間,棋牌室裏響起了鬼哭狼嚎版的征服。


    孟樊找了根椅子坐下,冷冷的看著他們唱,盡管聽得耳朵都快聾了,卻沒讓他們停下來,而且隻要誰敢停,立馬撿起一顆麻將牌當頭砸過去。


    好歹算是唱完了歌,孟樊看著歐陽一一的房東:“知道我為什麽打人嗎?”


    那房東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個鼓鼓的錢包來,從中掏了一疊,氣喘呼呼說道:“這是押金,押金你拿走。”


    一疊紅票子,少說有一萬。


    “我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我女朋友也不是。”孟樊沒接:“我隻要兩千四,一分不多要,一分也不少要。”


    房東立馬開始數,無奈身體疼得要命,又很緊張,怎麽數都數不對。


    孟樊沒再管他,目光又掃到之前出言不遜的兩個牌友臉上:“你們兩個,有什麽想說的嗎?”


    “大哥,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要知道肯定不會亂講話。”其中一個牌友比較機靈,明白了孟樊肯定是聽到他們對歐陽一一說的淫言穢語。


    “你們是不知道我這麽能打,所以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裏。”孟樊冷哼道:“你們每天靠吸他們的血汗,才能過瀟灑的日子,卻還把他們當傻逼一樣對待,你們不會去想,他們每天工作到底有多辛苦,活得有多艱難!”


    說到這,孟樊自嘲的笑了笑:“說這些有什麽用,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良心,理解不了!”


    “我們理解!真的,都是父母生父母養,將心比心!剛才那隻是玩笑話。”牌友們慌張地附和道。


    “你們總是有很多歪理,希望今天我講的道理,你們能聽得進去。”孟樊站起來,從數錢的房東手裏一把搶過錢,從中快速的數了二十四張,放進兜裏。


    隨後,推開門,揚長而去。


    四個牌友都癱坐在地上,身上的傷讓他們暫時沒辦法坐起來,一個個臉色陰沉,其中一個突然掏出了手機。


    “你要幹嘛?”另一個問道。


    “報警!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那牌友說道。


    “報警能關得了幾天,出來再找我們怎麽辦,我們的房子可都在附近,又不能跑!”另一個說。


    “我有個哥們在警局,他爸還是區裏的警察局長,肯定有辦法一勞永逸。”歐陽一一的房東惡狠狠的說道。


    “他應該上樓搬東西去了,先把二樓的防盜門鎖死,到時警察來了,給他來個甕中捉鱉。”一個牌友出主意道。


    當他們的怨氣充滿頭腦的時候,那身上的傷放入也不痛了,一個個都想著怎麽整死孟樊。


    ……


    歐陽一一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租的房子裏也沒有多少東西,僅僅裝滿了兩個塑料收納箱,另外還有兩床棉被則裝在一個大帆布包裏。


    等孟樊上樓,歐陽一一已經收拾得差不多,孟樊把兩個收納箱一摞,搬著下樓,歐陽一一則提著帆布包,棉絮不重,輕鬆就能提起。


    到了二樓,歐陽一一走在前麵,發現防盜門竟然關了,再推了推,原來有一根大鐵鏈子把門給拴住。


    “孟樊,防盜門不知道怎麽會被鎖起來了,平時都不鎖的。”歐陽一一納悶看著孟樊。


    孟樊一聽,頓時有譜,把箱子放到台階上,“沒事,可能是誰搞惡作劇。”


    歐陽一一拿出手機,“誰這麽缺德,我給房東打個電話,看他能不能打開。”


    孟樊心說這就是房東幹的,他能給你打開麽,可剛才打房東的事,又不好跟歐陽一一明說。


    現在房東把門關上,看樣子是沒被打服,接下來應該要鬧什麽幺蛾子。


    歐陽一一打了幾個電話,房東都沒接,不禁感到納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孟樊倒是不急不躁,坐在台階上。


    “怎麽辦啦,東西都搬出來了,房東又不開門,總不能就這樣等下去吧?”歐陽一一挺著急的對孟樊說,沒想到搬家會這麽不順利。


    “再等等,可能房東有什麽急事耽擱了,咱們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幹點羞羞的事兒?”孟樊一把牽過歐陽一一的小手,把她拉扯到自己大腿上抱著。


    歐陽一一哪有心情跟他親熱,死活不幹,像泥鰍似的從孟樊腿上又滑走了。


    孟樊氣得要命,對房東的恨更是無以複加,要不是房東把門鎖死,這時候都該到家,幫歐陽一一布置溫馨的小窩了,到時把窗簾一拉,門一關,歐陽一一哪還能逃出他的魔掌。


    說不定還真被那賣水果的老大爺說中,跟歐陽一一入了洞房,破了他堅守二十三年的童子身。


    就在這時,下麵的樓梯間傳來幾個人談話的聲音。


    “許警官,你們可得小心點,那家夥很殘暴,你看他把我打得,要不是為了等你們,我都去醫院了。”這個聲音歐陽一一很熟悉,正是她的房東。


    “行,我知道了,我們來了四個人,不會有什麽事的,你要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這是個女聲。


    房東一瘸一拐的往樓梯間走,拍了下牆,牆上的感應燈亮了起來,原本漆黑的樓道裏,一下變得亮堂。


    他抬眼一看,頓時沒嚇得摔回去,就見防盜門後麵,孟樊和歐陽一一正神色各異的看著他。孟樊是微笑,歐陽一一則是疑惑。


    “孟樊,你怎麽在這?”房東身後的女警官在燈光亮起之後,認出了孟樊。


    “原來是許玥警官,真巧。”孟樊笑吟吟的回應了一句,之前因為葉欣的事,他跟許玥算是老相識了。


    “許警官,你們認識?”房東見孟樊和許玥竟然聊上了,當即心裏有些犯嘀咕。


    歐陽一一在旁邊聽了兩人的對話,也忍不住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許玥,許玥一身警服,梳著馬尾,鵝蛋型的臉龐,皮膚光滑細膩,五官也長得十分精致,加上沒有化妝,給人一種幹淨清爽的感覺。


    “還好,雖然比我高,腿比我長,但胸沒我大,屁股也沒我大!”看完之後,歐陽一一找到了一點優越感,心裏暗暗的嘀咕了句,下意識的昂頭挺胸,對許玥展露自己的資本。


    “打傷你們的人,就是他?”許玥沒注意到歐陽一一,看房東的神態不對,明白過來,反問了句。


    房東點點頭,指著自己紅腫的傷處:“就是他,把我跟另外三個朋友都打成了重傷。”


    許玥聽到這話,心裏暗罵了聲娘,看到孟樊的刹那,她就有不好的預感,誰知事實果然如此,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麵對此刻麵對的窮凶極惡的悍匪,而不是孟樊。


    不過警察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拿出了警察證,鏗鏘的說道:“孟樊,有人指證你惡意傷人,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不要做出無謂的反抗。”


    “許警官,要是我不配合,你打算怎麽辦?”孟樊依舊淡淡的笑著。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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