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文山嘴角彎起的時候,他們全部都絕望了,這個笑容絕對意味著接下來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這是死神的微笑,是讓人絕望的微笑,這一笑,直接判定了他們的結局。


    他們立即向文山發送了請求通話的信息,但是文山並沒有任何想要交談的意願,就連打開個人終端的意願都沒有,隻是嘴角含笑地盯著他們,好像在盯著美味的蛋糕一般。


    要怎麽做才能讓文山放棄對付他們的想法呢?


    他們現在還不想死,也不想直接將冰冷的屍體永遠地流浪在黑暗的星空中,因此三艘戰艦裏的所有人,上到一艦之長,下到一級士兵,全部都在緊張地想著該如何讓文山停止他那危險的想法。


    其實很簡單,隻要他們表明態度,放棄任何的抵抗,並且從反對方退出,選擇支持星盟的決定就好。


    但是他們能嗎?


    不能。


    這麽選擇就和當初反對的意願相違背了,那麽這麽長的戰鬥又是為了什麽呢?


    也許他們現在才明白過來,他們當初就是因為反對離開已知星域,反對星盟重建家園的想法才會和星盟開戰的,也想到了這個幾乎已經忘記的初衷。


    他們不願意放棄,並不是不願意放棄戰爭,隻是不願意放棄他們一直都視若生命的那些身外之物。


    那些東西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切,可以換來支持,可以換來武裝,可以換來人力,也可以換來享受,總之可以換來所有能夠想到的一切。


    因此他們雖然能夠想到那種辦法,但是他們做不到,與其讓他們放棄手中握有的一切,那還不如直接將他們扒光了扔到大街上,受盡淩辱都要比這個好上一些。


    文山並沒有給他們留太多的思考時間,很快他就抬腳朝著這邊走來,一步一步,雖然緩慢,但是堅定不移。


    反對者們全部都瘋狂了,有人開始倒在地上渾身顫抖,雙眼翻著眼白,似乎已經精神失常了,還有不少的人都麵露痛苦,顯然也不好受。


    越是不願意麵對死亡的人,現在就越是掙紮,很容易就會造成心理崩潰,而文山依舊朝著這邊不緊不慢地走著,閑庭信步,悠然自得,如同觀光一片花園。


    三艘戰艦中,很多低級的士兵以及一些低級軍官都開始向他們的長官請求放棄抵抗,但是高層的態度很明確,堅決不退。


    如果文山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一定會對這些長官“讚不絕口”,竟然枉顧全體戰士的性命,隻是為了保護他們那毫無生命卻被視若生命的財產資源。


    文山確實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走到了距離隕石帶不遠的星空中,這個距離甚至能夠看到三艘戰艦上猙獰嶙峋的所有火力輸出,展示著他們對於文山的最後回答。


    文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從剛才一直走到這裏,這麽長的時間已經足夠對方做出選擇了,但是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麵,那麽就沒有辦法了,隻能按照最糟糕的結果來實行了。


    文山想著,頭頂上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水龍彈”迅速成型,然後被文山慢慢地送到了隕石帶內部。


    現在並不著急,直播正在繼續,周圍也沒有什麽東西阻擋或者威懾著他,他完全有時間慢慢來,這樣可以讓直播畫麵前的那些觀眾們看得更清楚,更仔細,也能夠將文山的詭異實力清楚地展現給他們。


    文山想得不錯,所有觀看直播的那些人,現在都一副好奇的模樣,緊盯著屏幕上文山的所有動作,就像那三艘戰艦中的待死之人一樣,想要看到文山是如何將眼前的敵人都消滅掉的。


    他們現在已經看明白了文山要做的事情,這是要將眼前的三艘戰艦全部消滅掉,但是他們並沒有看出文山的其他意圖,也並沒有察覺到文山是在警告所有想要和文山作對的人,他們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圍聚在各種大大小小的屏幕之前。


    他們有些人甚至不認識畫麵中能夠在星空中生存的人是誰,也不關心整件事情發展的原因和經過,這些它們都不在乎,他們隻是好奇,隻是消遣,隻是打發時間而已。


    而真正知道文山是誰,知道事情始末的那些人才是文山真正想要將意思傳達到的,現在的他們都在緊張地關注著事情的進展,同時也在思索著是否應該再重視文山一些。


    總有一些人會高看自己,小看他人,這種人對他們自身的危害性不大,但是對於群體的危害性極大,因為他們會將這種意識傳遞出去,從而影響到那些沒有主見的人,最後就是將整個群體帶到窮途末路。


    現在依然俯視或者仇視文山的勢力基本都是這個原因,別的不說,單看仇老就知道這種人對整個群體的影響有多大。


    而文山如今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的高傲全部碾碎,踩在腳下,然後用戲謔的目光看著對方,告訴他們什麽才是真正的實力,誰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主流。


    文山現在已經將“水龍彈”移動到了三艘戰艦的中心,隻要他控製“水龍彈”爆炸,那麽一切就都結束了,就這麽簡單。


    然而,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文山的個人終端響了,有人聯係他了,看來是有人坐不住要和他談談了。


    這應該不是眼前的三艘戰艦發來的通訊請求,因為他剛才就將來自那裏的信號全部屏蔽了,所有的信號現在都隻能是從外界過來的。


    文山停下,拿出個人終端,低頭看了一眼,眉頭一蹙,陌生號碼?會是誰呢?


    盡管不知道發來消息的是誰,但是文山也沒有直接掛斷,而是接通了通訊。


    “文山,你不要做得太絕,否則大家都難回頭。”信號那頭迅速傳出一個仿佛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刺耳又撕裂,讓文山不由得再次蹙緊了眉頭。


    這種一上來就言語威脅的做法實在是太過於低級,簡直就像是沒有任何說客頭腦的笨蛋隻是想要發泄一通,這讓文山的心情頓時降低了一半,直接掛斷了通訊。


    言語威脅現在對文山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會刺激得文山更加堅持這種做法。


    也不知道剛才是哪個族群的笨蛋派來了這麽一個更笨的笨蛋,完全不懂遊說的技巧,直接將路給封死了。


    就在文山煩躁又疑惑的同時,在不知何處的一片星空中,停泊著一艘飛船,在總控室內有著十幾個人正在忙碌著,而在艦長之位上坐著一個慵懶的女人,雙目溫柔似水,嘴唇卻又飽滿紅潤,微微含笑,甚是嫵媚。


    這裏是無罪族的星域,而這艘飛船同樣也是無罪族的財產,坐在艦長之位上的這個女人則是無罪族當前的最高統治者!


    沒有人知道無罪族的一切,甚至無罪族的大本營具體在什麽地方都幾乎沒有人知道,更不用說無罪族的統治者長什麽樣子了。


    在這個女人座位右方的一處操作台上,一個滿臉燒傷的人放下手中的通訊器,然後轉頭看向他的艦長,用著和剛才文山聽到的一模一樣的刺耳又撕裂的聲音說道:“族長,我完成的怎麽樣?”


    坐在艦長之位上的那個女人聽到他的聲音,臉色一頓,同樣有些難以接受,不過還是誇獎地說道:“不錯,至少效果已經達到了。”


    那個滿臉燒傷的人立即激動地說道:“那,那,我的獎勵呢?”


    被叫做族長的女人邪魅一笑,並沒有轉頭看著他——那張臉隻要看過一次就不會再想看第二次——她直接開口說道:“我之前答應的是什麽?”


    “答應我可以不受限製地任意蹂躪一個女人。”那個滿臉燒傷的人已經急不可耐了,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更加刺耳。


    “嗯,可以,不過我可沒有限製對方的行動自由,要是對方反抗成功,甚至把你給殺了,那就隻能怪你自己了。”那個嫵媚的女人淡淡地說道,好像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知道,我不會怪任何人的,哈哈哈哈,那我現在就去了。”那個聲音撕裂的男人立即扭頭出去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怪不得那張臉變成了這樣。”像一灘水一樣癱坐在艦長椅上的嫵媚女人嬌哼一聲,麵色鄙夷地說道。


    “嘿,我倒是覺得這樣的人很合我的胃口,字麵意義上的合胃口,嘿嘿嘿。”艦長椅右側,與剛才那個麵色燒傷的男人隔了一個座位的另一個男人舔了舔稍微有些幹裂的嘴唇,望向那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說道。


    嫵媚女人頓時感到一陣惡寒,不由得蜷縮了一下身體,同樣鄙夷地看了那個人一眼。


    無罪族是所有窮凶極惡之人的樂園,所有走投無路的人都可以來到這裏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因為這裏奉行著一個準則,那就是絕對不幹涉任何一個想法,不管被外界定義成好的還是壞的,在這裏統統都是人類寶貴的財富,不能隨意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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