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黑了。


    開始被強灌了幾瓶啤酒的我不知不覺似乎把這當成了水不停逞強喝著。不知道該怎麽想,也不知道想什麽,現在這一種莫名的茫然的確有點類似於麻木。


    小學弟,你現在,不考慮你學姐了?


    你現在說出這句話你不好意思?我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的話卻是沒有壓抑住我雖說長得不帥,但偏偏心高氣傲,怎麽可能甘心當替補?


    她一愣,旋即笑了起來替補這詞用的很有意思啊小學弟看來是酒喝多,話都敢說了。換前些天,肯定是低著頭來兩句’別開玩笑了‘之類的蠢話啊。


    我沒搭理她。


    胃一陣不舒服,想灌點咖啡,卻是被她攔住。


    幹嘛?


    給你喝沒問題,你先告訴我,為什麽想喝?


    想吐。難受。


    那就不給你了。


    ay?


    小學弟,有時候體驗身體的想吐難受比起體驗心裏的痛苦不失為另一種解藥。她笑道。


    我沉默了會兒,是問我和陳秋雨,是真的不可能了?你真的能判斷她這麽想,能判斷我們未來?


    老板娘愣了下,看著我有點眼中有點無奈,歎氣道我不是神,我哪能斷定一切。可有些東西,我不說,敏感的你想必早透徹的一清二楚了,你難道不比我還了解你女朋友嗎?有時候阻斷愛情的方法不隻有不愛了。牛郎織女,泰坦尼克?不都是身不由己的。


    或許,真的或許,我能明白她知道了什麽,可我又不想問。我並不願意讓這呆在沒有出口的迷宮的我得知我永遠找到出口的絕望。


    前麵你說的話,我不認同這是解藥。心裏都難受了,憑什麽還要用身體上的痛苦來為難自己?可笑的是連欺騙自己這也摻和了進去,這不像拯救自己吧對於她給予我的開導,這是我做出的回答。


    喝了咖啡,並不能真的解掉酒,礙於難受,我在她攙扶下上了二樓的床,隨手脫掉衣服就爬了進去。


    小學弟,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恩,在內心真實的方麵上。她坐在我旁邊道。


    恩我有氣無力,想睡了。


    要不來給姐姐做炮友啊?她笑眯眯。


    我沒心思開玩笑,隨口扯道炮友是什麽


    炮友恩,做不成戀人,但不適合做朋友。是在這遼闊的世界無盡的人中,感受不到繁華城市美好,隻伴隨於性的寂寞內心的空虛被迷茫所掩蓋的那群人


    是嗎


    夜真的越來越黑了


    窗外已看不清月,朦朧的烏雲籠罩著天,不時馳過的車鳴配著漆黑湊成的單曲交響樂並非悅耳,可能是缺少了歡聲笑語的豎笛。眼前也開始黑了,我的夜幕也降臨了,腦子裏嗡鳴聲也許是另一種微妙的鋼琴譜曲


    睡了。


    隱約間,腦子裏出現了那麽一道聲音由於特殊緣故,林有魚可以接受分手。


    醒來已不知道是什麽時辰。


    由於清楚今天是周末,我也沒怎麽放在心上。打算先爬起來洗漱完去看看我妹餓的怎麽樣了,卻是發現自己爬不起來,正被人壓著。


    臥槽,你怎麽和我睡在一起?我嚇得跳了起來,指著床邊的老板娘大叫。


    老板娘被我吵醒,勉強眯著一隻眼昨晚不是你抱著我睡的?怪我咯?


    我是記得昨晚喝酒了,那看來是喝多了。剛鬆了口氣,下一秒連忙跳了起來你為什麽不穿衣服?臥槽,我怎麽也沒穿?


    這場景有點過於尷尬,她的確渾身赤裸,我也一個德行,當然,嘴上正直的我身體卻很老實的做出屬於男性的變化,連忙是轉過身抓起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了起來。


    你猜?


    好吧,其實我收了你處男了


    我傻眼了。


    騙你的。


    真的假的啊,你別嚇我啊。我鬆了口氣。


    你猜?


    你大爺。我罵道。


    她笑吟吟的,嚇得我連忙跑路。


    今天不用上班,明天周一記得要來,知道了嗎?工資月結,工資


    我知道了。


    走在路上我有點忐忑不安。


    總經常看電視喝醉酒亂來了什麽之類的,我也是個正常男人,看到老板娘那模樣不動心才有鬼,畢竟老板娘雖說這樣叫著,但也不老啊,而且漂亮,可我有那心是一回事,不敢做,不能做也是一回事。


    感覺應該是什麽都沒吧,反正我都沒感覺,應該是的,如果做了,老板娘應該也不會這麽無動於衷的樣子再說了,也不可能喝醉酒睡在一起隨便就要負責的,年齡差了五歲以上肯定有的,老板娘那麽理性,應該不會無理取鬧。


    我認為這隻會是生活一種無聊的插曲而已。我不可能和老板娘未來有什麽在於普通朋友之上的交集,這是絕對,也是必然的


    而這周末有點心事重重,回家當天我哥說我身上有女人味,我妹知道我一晚上沒回答,兩人的浮想聯翩讓我心虛的胡亂解釋半天,結局自然他們沒信,所以一直放不下心。


    周一上學雖說有點擔心不好麵對老板娘,但以’應該沒發生什麽‘的想法來安撫自己也沒大礙,隻是讓我煩心的是,陳秋雨周一又沒來學校。


    是的,其實我也不確定該怎麽麵對陳秋雨。可她不來學校是讓我更無法適從。


    陳秋雨為什麽不來學校啊?我問曹唯。


    她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男朋友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呢?她問。


    見我這有點失落的模樣,她歎了口氣,補充道她請了挺長時間的假期。似乎是有什麽原因,你可以去問班主任,她也許知道。


    謝謝


    你是不是和陳秋雨發生了什麽?


    她的敏銳讓我有點驚訝,但卻是強笑說了謊的回答沒有什麽事。


    下了課我便將監督早自習的秦歆攔了下來。


    怎麽?想跟我去辦公室補習?


    找您有事。


    我找你也有事。周五的檢測你交了白卷,我們的確是得促膝長談。


    老師,我是真有事問您。考試下次考好就行了。我連忙道陳秋雨怎麽又請假了?


    她生病了。


    果然是生病


    那


    她病似乎有點特別,要去外省住院治療些時間。秦歆老實回答,頓了頓,又道不過她成績優異,已經被我們祁北大學提前錄取了,考慮到她病情,學校這周末就作出決定,允許她直到大學開學間都可以不來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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