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迷迷糊糊的我,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吵了起來。


    “靠!”我大罵了一聲,然後很不耐煩的接起電話:“誰啊?”


    “韓慶!別睡了,趕緊起來幹活!”電話裏傳來了劉隊長的聲音。


    劉隊長的語氣很陰沉,看來這案子不小啊。


    “劉隊,有案子嗎?”我問道。


    “廢話!沒有案子難道我半夜叫你起來喝茶啊?少廢話,快點下樓,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劉隊說完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我又看了一眼窗外,陰沉的雷聲伴隨著一瞬即逝的閃電,讓我的心裏莫名的不安起來。


    “唉~”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種鬼天氣,又是午夜,隻有鬼才願意出去。不過沒辦法,我是一名刑警,頭上的警徽時時刻刻提醒著你,為人民服務!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外衣,帶上家裏的房門鑰匙和手機就衝了出去。


    下樓的時候我又給劉隊打了個電話,沒有接聽,而是直接掛斷,我走出樓道的門,一輛銀白的捷達車正好停在我們這個單元門的門口,我二話沒說,直接頂著瓢潑大雨鑽進了車裏。


    我坐的是後排,前排開車的是劉隊,副駕駛上是我們局的一名法醫,叫謝芳芳,和我年紀差不多大,不過比我要厲害的多,人家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回來的時候直接就成了我們局頭號的法醫,而且人長的還漂亮,那種標準的長發美女,特別有氣質。是我們整個局裏幾乎所有年輕幹警愛慕的對象。


    當然我包括我。


    不過,我認為這種女神級別的,遠遠的看看就好了,因為不是一個次元的,根本不可能,我是絕對不會死皮賴臉的去追求人家,那樣隻會讓自己更難堪。


    劉隊板著臉,也沒有回頭看我,隻是一邊開車車在大雨中穿行,一邊點上一顆煙。


    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半晌過後,我實在憋不住了,便問道:“劉隊,是殺人案?”


    劉隊目視前方,點了點頭。


    我是去年才從警校畢業,今天被調到這裏來的,雖然是一名刑警,但是根本沒有遇到過大案,就連搶劫案,都沒有碰到過,更別提凶殺案了。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裏麵既激動,又緊張。


    “這不是普通的凶殺案,手段十分殘忍,你是新來的,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吐了,給我丟人。”劉隊冷冷的說道。


    這話讓我心裏更沒底了。


    反倒是旁邊的謝芳芳,依舊麵無表情的擺弄著手機,一點也看不出她緊張。


    大概十五分鍾左右的車程,劉隊的車開進了一處別墅區,我抬頭望了一眼。


    “錦繡華府”


    這別墅區是我們市數一數二的富人區,在這裏住的人,哪個不是身價過億的富豪。


    看來太有錢,也未必事件好事。


    在警校學習的時候,許多案例都是發生在這些富豪身上的。


    車子拐了幾個彎,停在了一所歐式風格的別墅前,門前已經拉好了警戒線,前麵聽著幾輛警車,警戒線內,一些刑警穿著黑色的雨衣穿梭著。


    我們三個下了車,也不廢話,直接走到警戒線前,兩名民警抬起警戒線,把劉隊和謝芳芳放了進去。


    到了我這,兩名警察攔住了我,問你是幹什麽的?


    我一愣,說我是警察啊。


    “出示你的警官證。”


    我一摸兜,才發現剛才出門太匆忙了,忘記帶警官證了。


    “怎麽了?”


    不遠處的劉隊和謝芳芳皺著眉頭看著我問。


    我尷尬的笑了笑:“劉隊,我警官證忘記帶了。”


    劉隊無奈的和兩個民警擺了擺手,這才放我進來。


    我紅著臉,灰溜溜的鑽了進去,來到劉隊和謝芳芳的身邊,劉隊很嚴厲的罵道:“你他媽的,上了戰場你忘帶槍了?”


    “對不起,對不起。一時大意,以後絕對不會了。”我一邊給劉隊道歉,一邊用餘光瞄著謝芳芳,這下在女神麵前可糗大了。


    但現在來不及考慮這些事,我們三個直接向室內,也就是案發現場走去。


    就在我要走進別墅的時候,突然在不遠處的樹下,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那人穿著黑色的雨衣,帽子遮住了臉,看不清他的樣貌,此時正在悠閑的抽著煙,看到我在他身邊經過,我能感覺到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我,一直在看著我,直到我走進別墅。


    走進別墅,立馬有兩名警察走了過來。


    “劉隊,在這邊。”其中一名警察指著一間臥室說道。


    劉隊點了點頭,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和謝芳芳兩個人緊跟著他走了過去。


    就在快要走到那房間的時候,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突然撲了過來,讓我頓時感覺想吐,一般人是不會體會到那麽濃烈的血腥味突然竄進鼻孔的那種感覺的。


    我當時就嘔了一下,不過我還是強行憋住了,不說別的,在女神麵前,我也不可能吐一地不是?


    “給你,塗上會好一點。”謝芳芳手裏拿著一瓶風油精,對我說道。


    我楞了一下,然後趕緊結果風油精,嘴裏說了一句:“謝,謝謝啊。”


    謝芳芳微微一笑,說你塗在鼻子下麵,就會好很多。


    我按照謝芳芳說的,塗了一些在鼻子下方,果然那種血腥味減輕了不少。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很好用,你不來一些嗎?


    謝芳芳說早就習慣了,別說了,先進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跟著謝芳芳走了進去。


    雖然我在這之前做了一萬分的準備,但是麵對這種場麵,腿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


    這是一間臥室,很大的臥室,臥室的正中間靠牆的地方,是一張大床。


    就在這張床上,一名四十多歲的婦女,正跪在床的正中間。


    而地上全都是血,真的全都是血,我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會有這麽多的血!


    “芳芳,過來看看!”劉隊站在床邊,皺著眉頭說道。


    謝芳芳走了過去,我也緊跟了過去。


    站在劉隊這個角度,再一次看這具女屍,我差一點就叫了出來。


    半晌,我死死的盯著這具女屍。


    她跪在床上,小腹出破了一個大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在從血洞裏麵流出來,看來是剛死不久。


    那個女的,黑色的長發淩亂不堪,低著頭看向自己肚子的方向,眼睛瞪的奇大!


    劉隊點燃一顆煙,看著我倆,問道:“你們倆怎麽看?”


    我和謝芳芳皆是搖了搖頭,隻說了一句,太慘了!


    聽到我倆這麽回答,本以為劉隊會嚴厲的嗬責我們一通,沒想到他也是苦笑了一聲,說是啊,幹了半輩子的刑警,這麽慘的,的確很少見。


    說到這的時候,一名男警官走了過來,向劉隊敬了一個禮,劉隊說行了,趕緊匯報吧。


    那男警官一本正經的說道:“報告劉隊,這間臥室裏麵,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指紋。”


    “嗯?”劉隊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名警官,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女的是自殺?”


    麵對劉隊的質問,那名警官也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劉隊把那名警官拽到自己身邊,指著床上的女屍,冷笑道:“別告訴我,這女的是自殺?”


    那警官一臉為難的表情,小聲說道:“劉隊,我們已經查了無數次了,這件屋子,除了這死者,沒有任何人的指紋,不是我封建迷信,這案子太邪門了!”


    “廢物!”劉隊一把推開警察,自己猛嘬了兩口煙,嘴裏罵了一句。


    “娘的,真他媽的邪門!”


    “劉隊,難道這不是第一現場?”我試探性的問道。


    “不可能!”


    沒等劉隊開口,旁邊的謝芳芳便斷然否定了這個想法。


    謝芳芳指著死者,開口說道:“從傷口的血液凝固程度來看,死者應該是死於兩到三個小時前,而且你們看,死者死前的動作,很明顯是很突然的就受到了某種傷害。而不是凶手特意她擺成這種死狀的,並且,如果這不是第一現場,那麽凶手把屍體運到這裏,路上一定會流很多的血,而且房間也一定會留下腳印。”


    我和劉隊聽完謝芳芳如此專業的分析之後,仿佛明白了,又仿佛更加迷惑了。


    “照你這麽說,那死者到底是怎麽死的呢?”我問道。


    “被她的孩子殺的。”一陣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我和劉隊還有謝芳芳一驚,急忙轉過頭去,看到一位年輕男子倚在門口。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三個人。


    確切的說,是看著我一個人,我總有這樣的感覺。


    “你是誰啊?”謝芳芳警惕的問道。


    “他叫聶慕,是個私家偵探。”劉隊盯著那個叫聶慕的人,冷聲說道。


    我不解的看了聶慕一眼,又看了看劉隊,問道:“這種場合,私家偵探也可以來嗎?”


    劉隊小聲說道:“他不是一般的私家偵探,據說這小子厲害的狠,上頭要是遇到難辦的案子,都要找他來辦!就連省廳的廳長都要給他麵子。”


    我更加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聶慕,明明和我歲數差不多,為什麽會這麽牛逼?他到底有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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