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柳生慌忙的推開木門,屋子裏的白色鋪墊上坐著一個中年婦人,婦人一手捧著本佛經,一手撥弄著一串佛珠,佛珠應該是婦人經常撥弄的緣故,顏色泛黃,顯得光滑如絲。


    婦人見柳生如此慌忙的推門而入,眉頭一挑,抬起頭,道:“柳生,何事這麽慌張?”


    “回稟夫人,少爺回來了!”柳生畢恭畢敬道。


    “少爺?你是說我的玄兒回來了?”婦人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夫人,是玄機少爺回來了。”柳生回道。


    婦人確定柳生所講的,激動的從白色鋪墊上站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抽了抽鼻子,哽咽道:“玄兒現在在那?”


    柳生指了指前院,回道:“少爺,現在在大廳。”


    聽完柳生的回答,婦人將佛經丟到小桌上,手緊握著佛珠,匆匆的往前院的大廳走去,隻留下了前來匯報的柳生。


    大廳內,白衣男子東摸西摸著從來沒見過的好東西,青衣男子看了一眼,也隻好搖搖頭,端起丫鬟送來的上等碧螺春,小酌了一口,一股熱氣在青衣男子四周飄蕩著,有一種人間仙境的感覺。


    過了一會,大概是白衣男子摸膩了,一屁股坐在紅木椅上,拿起小桌上的碧螺春,也不顧形象大口喝起。


    噗呲


    一口茶水從白衣男子的嘴中吐出,白衣男子連忙用手扇呼著嘴巴,臉頰通紅。


    青衣男子見白衣男子的這副模樣,噗呲一聲,笑出聲來,結果自己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才說道:“我說二胖,你現在的模樣,我用七個字的詞語給你形容咋樣!”


    好些了的白衣男子詫異的問道:“什麽七個字的詞語?”


    青衣男子一臉壞笑道:“死豬不怕開水燙。”


    白衣男子以為有啥好詞形容自己,結果用“死豬不怕開水燙”七個字形容自己,剛緩和的臉頰又憋的通紅,不在理會青衣男子,隨後端起小桌上的碧螺春,學著青衣男子喝茶姿勢,自己也小酌剩下的碧螺春。


    青衣男子見白衣男子如此模樣,嗬嗬一笑,吐出一句。


    “俗氣”


    大廳外,婦人早已到了,隻不過沒有打擾兩人的談話,就想靜靜的看著幾年未見的兒子,自己可憐的兒子應從小病弱身體,被人戲稱為病秧子的兒子,如今似乎變化好大,自己有些看不透了。


    就在婦人聚集會神的看著門內時,慢她一步的柳生已經悄悄的來到她的身後,在婦人身邊小聲說道:“夫人為何不進去。”


    婦人撇頭一看,原來是柳生,壓低嗓音回道:“玄兒遊曆這幾年,變化之大,如今我都看不透他了。”


    “夫人說的是,少爺這幾年變化很大,似乎病弱身體好了許多。”柳生附和道。


    停頓了一下,柳生再次出聲說道:“夫人,老奴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婦人一聽,眉頭微許一皺,道:“有事就說吧!”


    “少爺原先的體質是無法修煉武學的,可如今少爺這次回來,老奴發現少爺居然入境了,但是不知道是何境界了。”柳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道。


    “此事不可聲張。”婦人叮囑道。


    柳生點了點頭,婦人說完,跨過台階,走向大廳。


    青衣男子見門外有腳步聲,轉頭一看,愣住了幾秒,瞬間眼眶裏淚珠在打轉,青衣男子盡量的克製住,結果眼淚還是奪眶而出了。


    “娘親!”


    青衣男子哽咽喊了一聲。


    “哎!玄兒!”


    中年婦人與此同時哽咽的應了一聲。


    青衣男子大跨步,一把抱住眼前的婦人,摟的很緊,很緊。


    白衣男子見麵前的母子抱在一起,自己想到自己從小是孤兒,是老楊頭從流民區帶回山的,不知道自己親生父母在何處,自己的眼角也濕潤了,最後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豪豪大哭了起來。


    母子倆聽到另一個哭聲後,先是一愣,轉頭一看,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哭聲是屋內白衣男子傳出來的,白衣男子哭的那真是驚天氣泣鬼神啊!


    十分鍾後,白衣男子居然還在嚎嚎大哭,依舊驚天氣泣鬼神的,青衣男子實在是忍不住了,笑罵道:“二胖,你哭夠了沒!”


    青衣男子的話一出,白衣男子的哭聲突然而止了,抹了抹鼻涕,尷尬的說道:“玄機哥,俺這不是活躍活躍氣氛嘛。”


    “有你這樣活躍氣氛的嗎?”聽到白衣男子的回答,青衣男子差點沒再次笑噴出,白衣男子沒有作答,有些憨傻一笑。


    青衣男子指了指白衣男子,對身旁的婦人,開口說道:“娘親,這位是我的朋友”


    還沒等青衣男子話說完,白衣男子搶先開口說道:“伯母,您叫我二胖就行。”


    婦人則是上前一步,握住白衣男子的胖手,說道:“二胖呐,如果不嫌棄的話,以後就叫我娘親。”


    白衣男子一聽,又嚎嚎大哭起來,婦人問白衣男子怎麽了,白衣男子抽泣道:“娘親,俺麽事,俺就是實在太感動了,俺二胖終於有娘了。”


    聽了白衣男子的回答,婦人未幹的眼角邊又濕潤了,一把摟住白衣男子,似乎摟的太緊了,讓白衣男子差點喘不過氣來,白衣男子咳嗽了幾聲。


    青衣男子看到自己的娘親這一舉動,滿頭的黑線,朝著自己的老娘舉起了大拇指,自己的老娘太彪悍了,可憐的二胖呐。


    “娘親,差不多行了,如果我爹看到了,要吃醋了。”青衣男子打岔道。


    婦人鬆開二胖,回頭瞟了一眼青衣男子,說道:“他敢!老娘想抱誰!就抱誰!想抱多久就抱多久!”說著拉著二胖的手,對白衣男子是道:“二胖,娘給你拿幾件新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身。”


    此刻,青衣男子心中隻有三個字


    “太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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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婦人拉著二胖離去,青衣男子則是走到柳生麵前,扯了扯嘴角,開口說道:“城頭邊的有一家名為清竹酒攤子,有絕跡的紫木,柳伯你安排人去收購回來,我有用。”


    “紫木!!”


    柳生聽到紫木二字,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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