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確實是強身健體的,但也要因每個人的體質而異,藥物不是一概而論的,大補的東西對體質太差的人來說,往往會適得其反。


    就好比病弱的孕婦,若是給了許多滋補的食材,導致肚腹裏的胎兒長得太大,若不能剖腹取子,便隻能一屍兩命,生不不出來。”墨思瑜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去沒料到這胡月卿身邊的貼身丫頭大怒:“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大夫,滿口胡言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著我們這麽多人的麵當眾調一戲我們家小姐。”


    墨思瑜一臉莫名:“我娘......我師傅說,醫者眼裏無性別,病患就是病患,無論身份如何,地位如何,一概一視同仁。


    我如何當眾調一戲了你家小姐?”


    貼身丫頭冷哼:“我家小姐還隻是閨閣之女,你一個男子,竟然在我家小姐麵前大談孕婦產子,你是何居心?”


    墨思瑜翻了個白眼:“所想即所見,內心肮髒的人看什麽都是肮髒的,你一個小小的未出閣的小丫頭,年紀比你家小姐還要小,竟然會有如此齷齪的思想。


    你愛怎麽想便怎麽想吧。


    我雖然是醫者,但也醫治不好心術不正的人。”


    貼身丫頭被墨思瑜一席話給氣著了:“你......”


    烈風看的哈哈大笑起來:“拿人那麽多的錢財,竟然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果真是被楚少爺嬌寵習慣了。”


    楚初言冷眼睨了烈風一眼,“就連胡家的小姐,區區診個脈,就能隨手扔出兩千兩銀子出來。


    都這麽久了,烈公子竟然還沒湊齊五千兩,竟然也有臉在這裏說風涼話。”


    烈風:“......”


    還真沒料到,這楚初言竟然也是個嘴毒的呢。


    收了銀票的墨思瑜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開口:“既然我收了你的錢,也替你診了脈,就有必要提醒你。


    若是還要繼續服用那些丹藥,等到火毒上行,在體內積聚,醫治起來,就麻煩了......”


    說完,就將那銀票塞進了自己的袖口裏。


    胡月卿眼神猶疑的盯著墨思瑜,反倒平靜的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眉心依然緊蹙著,貌似在思索什麽。


    小六子將那小倌帶過來了,那小倌佝僂著身子,一看到烈風,眼淚就掉下來了,哭哭啼啼的開口:“求烈公子將我贖回去,我往後必定當牛做馬報答您。”


    烈風看著小倌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裏有些煩。


    他回頭望了望,見去籌錢的護衛總算是回來了,不等護衛開口,就搶過了護衛手裏的銀票,對著護衛一頓拳打腳踢破口大罵:“沒用的東西,讓你去銀號拿個錢都能拿這麽久,做什麽吃的?”


    護衛不敢還手,委屈極了,低垂著腦袋,不敢吭聲。


    烈風看了下銀票的數額,見差不多五千兩,將銀票往楚初言麵前一扔:“這是銀兩,人我帶走了。”


    銀票在地上散落開,小六子趕緊撿起來,疊好後遞到了楚初言的手裏。


    楚初言盯著銀票上的字跡,笑了一下,“人貨兩訖,這小倌你可以帶走了。”


    說著,拉住墨思瑜的手腕,“餘兄,出來這麽久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墨思瑜不知道楚初言為何如此急迫的將她拉走,卻也沒有多問,隻是跟在楚初言身後,一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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