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內心是忐忑的:若是這餘家的家世足夠好,又生在繁花似錦的錦城,這月城山高水遠,人家的父母未必就能答應這門親事。


    更何況,楚初言還身中火毒,就算去提親,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墨思瑜聽楚夫人如此一說,便道:“我義父疼我寵我,自然是舍得的。


    我打算做好了沿途中所需要的足夠的藥丸,便帶著初言去錦城醫治,我若是毫無辦法,還有我師父......”


    “就是那位張神醫嗎?”楚夫人問。


    “......”墨思瑜頓了一下,“是。”


    墨思瑜掏出金針,紮進楚初言的穴位,一炷香的時間後,見楚初言身上的紅色已經消退,將金針拔出後,楚初言醒過來。


    楚夫人握著楚初言的手:“言兒,墨兒給你準備的藥丸,你為何不吃?”


    楚初言看了眼楚夫人又看了眼墨思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扯謊:“我忘記了。”


    楚夫人:“......”


    這孩子雖然不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可這孩子向來就不是個擅於撒謊的人,楚夫人也不追究了,站起身,“你好好休息吧,等晚一些我再過來看你,你們也都走吧。”


    墨思瑜才剛站起身,打算送一下楚夫人,就被楚初言抓住了袖子,用力拽著不讓她離開,生怕她也跟著楚夫人一同走了。


    楚夫人裝作沒看見,對著楚初盛道:“都出去吧,讓言兒靜養,墨兒你是大夫,勞煩你在這裏好好陪著他,萬一還有異樣,我也放心一些。”


    墨思瑜正要開口,楚初言趕緊道:“娘說的是,孩兒也覺得似乎並未完全好呢。”


    楚夫人:“......”


    楚夫人看了眼跟在身側的楚初盛,想著小的已經開竅了,不知道這大的什麽時候也能開竅。


    一行人出門後,月華抿著笑意將門合上。


    屋子裏隻剩下墨思瑜和楚初言兩人。


    墨思瑜將藥瓶放在他的枕頭上,問:“為何不吃藥?”


    “墨兒不是說這是你為我準備的定情信物嗎,我想著吃了便沒有了,看能不能泡在冰水裏抗一抗,倒是沒料到火毒發作起來,竟是那麽嚴重......”楚初言摸了摸自己已經涼了些的身子:“此時吃了藥,我已經好多了。”


    墨思瑜有些無語:“就算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吃到肚腹裏,不是永遠留在了肚子裏嗎,還有什麽比保存在肚腹裏更好的定情信物呢?”


    楚初言:“.....,還能這樣?”


    萬一消化了呢?


    墨思瑜見他那副不開竅榆木疙瘩的模樣,歎了口氣,從脖子裏取出骨哨,係到楚初言的脖子上:“這個東西,是我幼年之時,我娘親特意送我的,我一直佩戴在脖子上,就當做定情信物送給你吧。”


    她抬手指了指放在枕頭邊的瓷瓶,“這些藥,每日一顆,否則,你一旦經脈俱斷爆裂而死,我要怎麽辦?”


    楚初言摸了摸脖子上的骨哨,握住她的手:“不會的,我本就沒打算拿自己的命涉險。”


    命都沒有了,還怎麽娶餘兄?


    他隻是想要正兒八經的定情信物而已,隻是沒料到火毒發作起來會比前些時日嚴重那麽多。


    墨思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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