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文衫的手才剛抓上墨思瑜,就被墨思瑜身側的楚初言用力捏住了手腕,“烈小姐,說話就說話,大祭司麵前,沒必要拉拉扯扯。”


    烈文衫見楚初言如此護著墨思瑜,氣得叫起來:“你知道不知道她是個心狠手辣的殺人凶手?”


    她每多說一個字,楚初言的力道就多了兩分,禁錮在烈文衫手腕上的手仿佛鐵鉗一般,疼的烈文衫紅了眼眶。


    墨思瑜笑了一下:“烈小姐,還不鬆手嗎?”


    再不鬆手,這手差不多就要斷掉了。


    烈文衫氣呼呼的鬆開了抓著墨思瑜的手,幾乎是同時,楚初言的手也撤回了力道,將墨思瑜護在了身後。


    他冷冷的開口:“烈小姐說話可要講究證據,可不能血口噴人。”


    烈文衫據理力爭,“我沒有血口噴人。”


    楚初言開口:“元宵節那晚,整個護城河都是燈火通明的,你說的那條小巷子,本就沒有多少人會踏入。


    烈小姐為何要帶著那麽多的家丁護衛出現在那黑漆漆的巷子裏?”


    烈文衫實話實說:“當然是為了跟蹤她啊?”


    “無緣無故的為何要跟蹤墨兒?”楚初言擰著眉:“烈小姐當初跟楚思思姑娘也是第一次見麵吧,為何會對她有如此大的敵意?”


    烈文衫也不是什麽臉皮薄的人,輕佻了看了楚初言一眼,突然笑起來,對著楚初言眨了眨眼:“因為本姑娘當時看中你了,而你眼裏心裏隻有這個突然出現的楚思思,本小姐被你冷落,自然生氣了。”


    楚初言:“......”


    楚初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有一種被人當眾調戲之後的氣憤。


    墨思瑜見楚初言無言以對,掩著唇笑起來:“剛才烈小姐也說了,那地方黑燈瞎火,帶著一群家丁護衛去那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小胡同巷子,怕是要欺負你口中的那位楚思思姑娘吧?”


    烈文衫盯著墨思瑜:“你便是那楚思思。”


    墨思瑜壓根就不承認:“不知道烈小姐你在說什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從前做男子裝扮的時候,烈家的人就看我不順眼。


    如今變成了女子,越發由著你們隨便欺負了。


    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烈小姐都能看到那些護衛是我殺的......”


    烈文衫盯著墨思瑜那張臉,言之鑿鑿:“我不會看錯的,你這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


    誰也說服不了誰,做評判的城主一籌莫展,轉頭看向秦無言:“這......大祭司,您說該如何定奪?


    這現場也沒有第三個人作證,實在是沒法證明這烈家的護衛是死在了餘墨姑娘的手裏,但也沒法證明這烈家的護衛就一定是被餘墨姑娘所殺啊?”


    當初那些護衛和家丁的傷口,可都是一刀封喉,身手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沒等秦無言說話,城主想起了什麽,又道:“我記起來了,祈禱上蒼庇佑百姓的那晚,祭司府的護衛也被殺了許多,那些人的傷口也是一刀斃命......


    大祭司,袁某認為,刺殺祭司府護衛的人其實跟殺了烈家護衛的司同一批人,不知您以為如何?”


    秦無言聞言,眸底的墨色一點點的潤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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