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辭尖叫起來,嚎啕的嗓音裏透著驚懼和恐慌,在地上拚命打滾,一個勁的哭訴求饒:“姑娘饒命,小姐饒命,我錯了,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幾乎整個賽場的人都被這裏的動靜所驚擾,紛紛圍攏過來,遠遠的將他們圍在中間......


    這些在和平繁華的環境下長大的公子哥和閨秀小姐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的場麵,一個個嚇得頭皮發麻......


    還是苗小公子看不下去了,拱手求相憶:“墨二小姐,孟兄確實有錯,孟浪了些,還希望墨二小姐看在我的薄麵上,讓您這位朋友胡姑娘高抬貴手,放孟兄一條活路......”


    苗小公子話音剛落,竹蕭的樂聲便緩和了下來,變得悠揚舒緩了許多。


    片刻後,樂聲停。


    竹蕭再次被胡月如放回了袖口之中,女子依然是那冰冷淡漠的神情,猶如冰封後的湖麵,透著絲絲縷縷的冷意。


    從始至終,她都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甚至連半點神情的波動都看不到,她的眼眸微微下垂,落在孟辭身上。


    少年人哪裏還有剛才的倨傲和霸道,此刻衣衫散亂,發絲淩亂,驚嚇和恐懼以及手腳的疼痛已經讓他整個人處於驚懼之中,一泡鼻涕一泡眼淚,地上躺著那麽多爬蟲的屍體,身上的爬蟲緩緩從他的衣衫和發絲裏鑽出來,重新隱沒到了草叢裏.......


    若不是孟辭渾身的狼狽不堪以及鼻青臉腫,眾人還以為剛才那一幕隻是錯覺,看花了眼。


    墨相憶也驚呆了,半張著小嘴,好半響回不過神來。


    倒是胡月如淡淡的瞥了地上的少年人一樣,淡聲道:“若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今日這般了,還請這位公子好自為之,這世上,並非每個女子,都是你這種有權有勢沒教養的東西隨意能招惹的起的。”


    那些圍攏著的少年人隻覺得頭皮發緊,心口發窒。


    墨成悅站在高台上,遠遠的望著這一幕,唇角微微勾起,他從一開始便知道她並非養在深閨裏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聖女宮那種地方到處都是毒蟲毒草,她的歸元曲早已經吹奏的出神入化,身手也了得,從來就不是任人欺負的......


    不愧是他中意的女人!


    胡月如拉著墨相憶上了馬車,小廝趕緊揚鞭,帶著兩人離開了賽場。


    墨相憶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崇拜的看著胡月如:“姐姐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曲子一響,那些藏在地上的蟲都聽從你的吩咐了。”


    胡月如卻蹙了蹙眉:“原本隻是想要輕輕懲罰他一下的,隻是沒料到這人生有反骨,如此得寸進尺,不好好給他個教訓,我孤身一人在錦城裏,怕是會招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話鋒一轉,又道:“最近些時日,總覺得宅院附近有人......”


    墨相憶:“......”


    那是我兄長特意安排的親衛,專門守在宅院外頭,用來保護你的。


    可相憶不敢說,隻道:“你的宅院就在街道旁,每晚巡邏隊都會經過,不會有危險的,你別害怕。


    若是實在害怕,我便搬去你那邊陪著你住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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