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


    有田義彥左手插褲兜,故作遺憾的輕輕歎氣,轉頭看向瀬戸隆一,右手握拳、頂了頂他的胸口,隨和的笑著尋求認同道:


    “我們就不應該跟師父打賭,他老人家看人的眼光太過精準。”


    “是啊。”


    瀬戸隆一轉頭看向有田義彥,認可的微笑著。


    “哈哈哈。”


    菊右衛門大笑三聲,轉身走向大門外,回頭看向小蘭一家,和藹可親的笑著邀請道:


    “來,跟我一起去看看用來燒製陶瓷的窯。”


    在此期間。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尷尬的互相對視,臉頰流淌一滴冷汗,雙手無處安放的垂落兩側,在心裏困惑的揭露道:


    “毛利偵探根本沒在演戲,他是真的隨便挑了一件陶瓷器啊......!”


    “爸爸真是的,說好了客氣一點......”


    小蘭單手扶額,惆悵至極的看著毛利小五郎,難以言喻的小聲吐槽道:


    “結果選了這麽貴重的珍藏品......!”


    “我哪知道會變成這樣......!”


    毛利小五郎頭疼的看了一眼小蘭,隨手放下陶瓷杯,站起身子,邁著大步追向了菊右衛門。


    東方皓月、工藤新一和小蘭緊隨其後。


    ————————


    一段時間之後。


    高聳且寬廣、燒製陶瓷的窯。


    除了土屋益子,眾人步入了敞開大門的窯。


    毛利小五郎雙手插褲兜,腳踩泥土地,閑情逸致的跟著前方不遠處的菊右衛門,隨心所欲的打量著左邊不遠處的高大設施。


    “哇!”


    小蘭俏吟吟的跟在毛利小五郎左後方,興致盎然的左顧右盼,雙手握拳懸於肋骨,喜悅的讚歎道:


    “好大的窯~!”


    與此同時。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並肩跟在小蘭左邊,雙手插兜,饒有趣味的環顧四周,詫異的發現了......


    左前方不遠處,一大堆陶瓷碎片淩亂的散落在地。


    前方三米處,一位中年男人穿著淺棕色襯衫、黑色毛衣,佩戴白色圍裙,褐色鍋蓋頭,不太好看的臉蛋沾染著些許雀斑。


    他蹲在升騰熊熊烈焰的洞口外,心不在焉的目視前方,疲乏的拿著一塊較大的長方形木材放入了洞口。


    瀬戸隆一半蹲在中年男人左前方、背對小蘭一家,雙手支撐兩腿,清秀的臉蛋流露著和煦的色彩。


    “大穀!”


    菊右衛門雙手豎著背負身後、兩手相握,不急不緩的走到中年男人、大穀薰的左後方,彎腰俯身,慈眉善目的看著他,溫和的關心道:


    “你這邊的情況如何?”


    “嗯...我想......”


    大穀薰雙手搭於兩腿,回頭看向菊右衛門,缺乏自信的回答道:


    “晚飯之前,我應該可以燒好素胚。”


    “嗯。”


    菊右衛門微微頷首,渾濁的眼睛似乎看穿了大穀薰埋藏的心事。


    工藤新一蹲在陶瓷碎片前方,雙手搭於兩腿,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碎片。


    東方皓月蹲在新一左邊,雙手握著膝蓋,轉頭看向右後方不遠處的菊右衛門,好奇的打探道:


    “右衛門爺爺,這些碎片是怎麽回事?”


    “碎片......”


    菊右衛門神情一怔,轉頭看了一眼碎片,友善的看向東方皓月,正欲回答。


    “喔。”


    有田義彥走到東方皓月左後方,隨和的看著她,左手朝向碎片,右手插褲兜,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益子女士毀掉陶瓷、留下了這些碎片。”


    “啊?”


    東方皓月拽著工藤新一站起身子,抓住他的左胳膊、圍著他轉半圈的同時迫使他原地轉半圈,抬頭看向有田義彥,疑惑不解的詢問道:


    ”為什麽要毀掉做好的陶瓷器?”


    有田義彥看著東方皓月的奇怪舉動,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小蘭站在工藤新一左後方,尷尬至極的無顏麵對眾人,難以啟齒的捂住了漂亮臉蛋。


    毛利小五郎站在小蘭右邊,兩眼微眯的盯著皓月和新一,不想說話的撇了撇嘴。


    工藤新一雙手插兜,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


    瀬戸隆一走到有田義彥右邊,低頭看向皓月和新一,如沐春風的解釋道:


    “益子女士看起來有些普通,其實眼光非常不錯。


    隻要我們三位徒弟製作的陶瓷器不符合她的眼光,她就會毀掉那些陶瓷器、不讓師父看見。”


    “這樣啊......”


    東方皓月雙手交疊放置身前,懵懂的點了點頭。


    工藤新一雙手插兜,一臉迷茫的看著皓月,在心裏回憶著評價道:


    “怎麽感覺皓月的說話方式和語氣越來越像小孩子......


    明明我和皓月盡皆變小,可是我經常感覺皓月的心靈更加幼稚。


    事實上,我平時的天真無邪、乖巧可愛都是裝模作樣,皓月卻像是源自內心的自然表現。


    這...這是為什麽啊?


    真傷腦筋,不管怎麽想、我都覺得自己和皓月在心靈方麵的差距不應該有這麽大。


    等、等等!


    我記得皓月變回原樣之後、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說話方式都是高中生的模...呃,皓月變回原樣也不像正常的高中生,反而像是動漫看得太多的奇怪少年......!


    咳,跑題了!


    總而言之,變回原樣的皓月明顯成熟了不少。


    那麽...我和皓月變小的區別在於......


    我吃了變小藥,皓月在蛻變永恒體的過程中、身體自動變小。


    莫非......”


    工藤新一思考期間,帥氣的臉蛋一會苦澀、一會激動、一會糾結,惹得東方皓月滿頭問號。


    皓月果斷朝右側身,紅唇貼到新一的耳邊,正欲輕聲詢問。


    毛利小五郎看著瀬戸隆一,深以為然的回應道:


    “原來如此。”


    話音剛落。


    “老實說,我兒子本來是我的繼承人。”


    菊右衛門走到毛利小五郎右邊半米處,樸素的看著他,平緩的講述道:


    “因為他看中了具備鑒賞能力的益子,所以我決定由益子判斷哪位徒弟可以在我死後、繼承菊右衛門的名字。”


    “噢......”


    毛利小五郎發出了懵懂無知的聲音。


    有田義彥雙手插褲兜,轉頭看向瀬戸隆一,爽朗的笑著尋求認同道:


    “說起益子女士,她最近是不是嚴格的太過分了?”


    “你還算好。”


    瀬戸隆一雙手插兜,轉頭看著有田義彥,局促的笑著自我調侃道:


    “我這個月隻有兩件過關的作品!”


    話音剛落。


    “三個月以來,我沒有一件過關的作品。”


    大穀薰站起身子,低頭,閉上眼睛,深感無力的苦笑三聲,難以為繼的自嘲道:


    “這...這大概就是我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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