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晴,水麵波光粼粼。


    二人立足於開闊的金色海麵上。(ps:楓丹人習慣將自己國家那巨大的湖稱為海。)


    冷風微起,達達利亞睜開了眼睛,默默注視這前方那個少年。


    “這些時日,我一直在想……凡人和魔神,長生種的區別,我發現,自己曾想要的諸武精通……終究是對於凡人層次上的。”


    “曾用北國銀行的錢讓往生堂的那位岩神客卿同我打一架……輸的很慘。”


    “那家夥,雖然槍術,劍術,刀術……都在我之上,可終其原因,還是力量。”


    “技巧……在純粹的力量麵前,的確無任何用武之地。就連「隊長」也是憑借那無可匹敵的力量,奪得眾人的尊敬。”


    “純粹之心……達到那層次,隻是時間問題,畢竟你還太年輕了。”


    看著那越發強大的氣勢,開拓者微微一笑,對這急於求成的家夥,有些無奈。


    “哈哈哈……我這人啊,不爭年月,隻爭朝夕。”


    達達利亞慢慢將自己頭發上的赤色麵具戴在臉上,瞬間紫色的雷霆匯聚,水流湧動。


    “還好我提前將這片水域的生物給支開了,不然,在楓丹電魚……以你這陣仗夠你一輩子都呆在那梅菜扣肉堡裏了。”


    “是嗎……那多謝了。”達達利亞微微一愣,被麵具遮擋,聲音些許改變,但不變的是那朗爽和戰意。


    “沒事,你先出手吧。”


    “那好,你小心咯——”


    見狀,達達利亞將手往一旁一伸,水麵上的水流匯聚,形成一把藍色夾雜電光雙邊長槍。


    踩在水麵上,微微蓄力,流水湧動。


    接著自己腳下生成一頭碩大的鯨魚。


    而他也即刻動身。


    如閃電般的速度,踩在鯨魚頭上,向那不為所動的開拓者襲去。


    “氣勢不錯。”開拓者將手一抬,自己前方出現一堵巨大的水牆。


    那鯨魚撞入水牆裏,掀起百米浪花,那鯨魚入牆,如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而那人,也是出現在開拓者的頭頂上。


    [在這——]


    破海之勢,手中長槍如同定海神針,炸海翻浪。


    一瞬間,巨大的水柱升騰在高空。


    緊接著,空中,達達利亞輕踩著濺起的水花,出現在百米高空中。


    透過麵具,他看到了那陷於海裏的少年。


    將手一抬,自己背後那闊大的水域,出現一頭恐怖的鯨魚。


    模仿著夢裏那詭異的鯨吟,一道優美的翻轉,騰出水麵,看似緩慢的身體卻攜無盡的力量,砸向那個渺小的目標。


    巨大的衝擊力,帶著水流的攪碎感,水裏的暗流,足以撕碎任何事物。


    “看得出來……你的目標不再局限人了。”


    “不過……單是這樣還是差了點……”


    “炎槍,衝鋒——”


    ……


    二人這麽打,引起的動靜足以使各方勢力重視了。


    隨便就是巨大的衝雲水柱,那小山一樣的鯨魚,在海麵上燃燒的火焰……


    ……


    “真是魯莽啊……我的同僚。”


    一處陽台上,頗為頭疼地看著遠處那一浪高過一浪的餘波,阿蕾奇諾端著一杯咖啡微微品嚐。


    說著旅遊,真就把這裏搞成一鍋粥。


    ……


    “這……這也太亂來了吧!!!他倆根本不把我這神明放在眼裏!”


    坐在巡軌船上,處於觀戰最佳視角的芙寧娜有些生氣,同時對於他們的實力有些渴望……


    這股力量,真的是人類可以擁有的麽……


    如果自己也有他們的實力的話……


    “那個執行官目標明確。對人,隻會用技巧。而對於真正的強者,會釋放開拳腳。”看著那執行官所搞起的陣仗,克洛琳德平淡說著。


    看來,那個瘋子在自己這裏,隻想領教一下逐影劍術,來精進他那抽象的百般武藝。


    隻能說,不愧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嗎……處於一切生物的前列,連末席都有如此恐怖的實力。聽說前些日子還有一個新上任的,還打敗了他。


    ……


    “那不是穹先生嗎?!!他怎麽和那愚人眾的執行官打起來了,而且,絲毫不落下風!!”


    飛艇上,西爾弗不可思議地看著底下的浩大聲勢。


    “明明是火係神之眼擁有者,在海麵上,和那本身實力驚人,神之眼還是水係的愚人眾末席「公子」打得有來有回……”


    高空的寒風不斷,娜維婭壓住自己頭上的帽子,眺望著下麵的水火交融之海麵眼神裏是說不上的驚訝。


    “你們兩個,是替我結交了一個怎樣的存在啊……”


    ……


    歐庇克萊歌劇院,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站在靠海的那個平台上,默默地看著二位。


    目前楓丹還沒有頒布野外私自打架的法律,而且,他們到現在為止,沒有傷害任何生物。


    況且,那位少年,一直在化解那執行官激起的巨浪,至今,楓丹仍是零損失。


    隻是引起了許多不必要的關注。


    道德上,他覺得有必要製止,但……算了,人類的情緒他至今也難以理解。


    不過……剛剛前去諭示裁定樞機確認了一下,達達利亞的最終結果……


    算了,先托這個旅人將他的精力耗盡吧。


    畢竟,他隻是個文官,坐在那個位子幾百年了,論打鬥還是不太擅長。


    ……


    從正午打至傍晚,夕陽漸消。


    天色漸暗。


    滴滴答答——


    身心俱疲,昏暗中,達達利亞傷口上的血,額頭間的汗滴在水麵上,擴散。


    強忍疼痛,站起來,呼吸紊亂。


    “這次戰鬥……真是盡興,你這家夥,我越來越看不透了呢。”達達利亞他那因疼痛略微扭曲的臉,可口中的語氣還是那麽灑脫。


    “打了這麽久……你還是一副輕鬆樣。”一把癱在水上,達達利亞久違地感覺到了無力感。


    這種感覺……隻有在師傅上體會過。


    “我活了多久……你活了多久……”開拓者走到他旁邊,伸出手。


    達達利亞那疲憊的眼睛默默看著他,然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緩緩地伸出手。


    開拓者用力一拉,達達利亞又站了起來,前者將棒球棒拿出,牽引裏麵的生命力來恢複他的傷口。


    “到現在都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嗎,天天用水搓,還在帶著你那破弓啊。”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璃月給的理念我很認同。”


    “找個時間我給你備一把能化萬物的武器,你那師傅也真寒酸,空教武藝不予利器。”


    “莫到時候水係神之眼,邪眼都沒用了,你這百般武藝,就隻可以赤手空拳了……畢竟你射箭,都基本是用的神之眼邪眼的元素力啊。”


    (ps:設定神之眼擁有者射弓很少帶箭矢,都是自行元素力凝聚,為了方便。)


    “而且,你沒發現嗎,戰鬥的時候,你那水流,有點紊亂啊。”


    “我也發現了,我這神之眼有點不受使喚。”達達利亞說出了自己的異狀。


    “……”聞言,開拓者低頭沉思,餘光看著達達利亞腰間的閃爍的神之眼。


    “神之眼這一概念,說來倒有些唬人。”


    “不比邪眼詭異多少。”


    “至今除了你口中的那位隊長把神之眼摧毀的人,我還沒見過誰能把神之眼給摧毀的。”


    “好些提防吧,屬於島上的玩意,搞不好最後會背刺你們所有的原神。”


    開拓者慢慢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讓你的手下帶你回去休息吧。還有,若是你的同僚問我的身份,直接說便是。”


    “畢竟我如今掩埋身份,隻是不想讓那些我有牽連的人知道。”


    “你們執行官,除了那博士和你,我都不認識。我直接表明身份,這樣也少了你們愚人眾的打擾。”


    “就這麽直白說,想找我麻煩,麻煩直接派前三席所謂可以比肩魔神的存在。”


    “和你們耍那些心機詭計,沒心情。”


    “嗯,就這樣,安了,走了。”


    看著旅行者離開,達達利亞倒有些複雜。


    這家夥到底在稻妻經曆了什麽……怎麽和之前不一樣了。


    對愚人眾的警惕,敵對……都消解了這麽多。


    ……(ps:因為本文旅行者很強,自然心態性格和原著差很多。)


    月光格外淒涼,但僅對凡人而言。


    沒了塵歌壺,沒租房子,開拓者隨便找了一塊幽洞裏。


    眼睛默默看著飄在旁邊的棒球棒。


    那棒球棒也是人性化地點了點頭。


    表麵浮現風的痕跡,清風化床,開拓者直接躺了上去,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二十米方圓內,有任何東西靠近,先警告,如果越界,直接開敲。”


    “如果攜帶危險品,帶著殺氣的話……”


    “炎槍伺候。”


    畢竟這對於普通人而言危險無比的提瓦特,以殺止殺,才可以讓自己安穩。


    (真不會有人覺得提瓦特是個對普通人友好的地方吧?遍布大陸的魔物,史萊姆,丘丘人,騙騙花,遺跡守衛,遺跡機關,龍蜥,深淵教團,不同國家的特色魔物。就連彌漫的未受神之眼提純的雜亂元素力都對普通人有危害,還有無處不在的盜寶團,愚人眾。老老實實呆在主城區,才是最安全的。提瓦特的死亡率,可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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