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勸勸她,讓她回一趟家族?


    西澤略有些詫異。


    這人的腦子裏在想啥呢。


    之前貝瑞卡的成人禮上,是他們騙了傑西卡院長去給他們的訂婚當證。


    要知道這種事情,必須得提前說好吧,但是他們沒有,自己是院長老師的弟子啊,為什麽會覺得自己會幫他們勸說?


    “我們從來沒有限製過貝瑞卡的自由,如果她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回去。”西澤這麽說道。


    “十分感謝您。”格雷·德克斯這麽說道。


    “貝瑞卡,我有事情要和你說。”格雷轉頭看向貝瑞卡。


    在他說話的時候,一旁坐著的威廉一直頭都沒有抬,好像完全不關心一樣。


    如果非要讓西澤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一隻鴕鳥。


    “我們去那邊。”格雷指了指不遠處的看台。


    “不必了,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吧。”貝瑞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她的叔叔看著她,沒有說話。


    “可以。”他點點頭:“如果你堅持的話。”


    “拿著。”他一甩手,從自己的身上丟出了一個吊墜。


    是一把鑰匙的形狀,由一根銀色的絲線串起來。


    貝瑞卡看著手裏的這東西,不知道這是什麽,隻是皺著眉頭看著格雷。


    “這是什麽?”


    “你母親的遺物。”格雷這麽回答道。


    “......”


    貝瑞卡將那東西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隨手塞在兜裏。


    “然後呢?”貝瑞卡看著她的叔叔:“你想說什麽?”


    “回去吧。”他看向貝瑞卡:“就當是為了你的母親。”


    “她給你留下了東西。”


    西澤等人就在一旁這麽聽著。


    他能從那把鑰匙上麵察覺到一股很了不得的氣息。


    這把鑰匙曾經屬於某個很了不得的人,就這麽一把小小的鑰匙,裏麵卻含有很多了不得的材料,有不少東西,在主物質界已經找不到了,要去到縹緲虛無的靈界之中才能尋覓到它們的身影。


    而且裏麵還有一個西澤曾經感受到過的氣息。


    來自神秘的空間變化。


    之前貝瑞卡曾經打開過的那個地下室的傳送法陣,被西澤帶走去研究了。


    但是西澤看了看,也沒研究出什麽來。


    畢竟如果要研究這玩意兒的話,必須要實驗一下吧。


    那就會對空間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


    當時因為在研究龍類魔法,所以擱置了,結果後來黑死教團的家夥們就來搞破壞了。


    然後就得知了靈界的生物們對著主物質界虎視眈眈,在這個時間段上搞這種削弱主物質界空間壁壘的事情不是缺心眼嗎?


    “你就算繼續留在這裏,也是毫無益處。”他冷冷地這麽說道:“你剛剛的比賽我沒有仔細觀看,不過你的對手我也看了個大概。”


    “步伐僵硬、重心不穩,你的對手實力相當的弱。”


    “這第一輪的比賽,你的運氣相當不錯。”格雷自顧自地說了這麽大一段,讓人有些摸不清楚他的意圖。


    “不過,僅憑實力的話,你是走不遠的。”


    貝瑞卡不作回應,隻是看著他。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他打量著貝瑞卡:“四肢纖細、沒有肌肉,皮膚也沒有鍛煉的痕跡。”


    “看起來就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他的聲音裏麵充滿了不屑。


    對此,貝瑞卡根本懶得搭理。


    她的這個叔叔就是這樣,隻能看得到他想看的。


    “如果在這裏自甘墮落是你的目標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他嗤笑道。


    “我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叔叔。”貝瑞卡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她都懶得說。


    “嗬嗬,如果你來到這裏隻是為了逃避而已,還不如跟我回去。”他用手指著貝瑞卡的鼻間,一副說教的態度:“不知感恩,懶惰自私,根本就是在辜負家族對你的好意。”


    “家族的血喂養了你,你卻選擇離開,要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和你的母親一樣,是個自私的賤貨。”


    格雷越說越起勁的樣子,甚至直接侮辱了貝瑞卡的母親。


    “閉嘴,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的母親?”


    貝瑞卡回應了,這句話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嗬嗬,被我說到痛處了嗎?”格雷露出輕蔑的笑:“真是有夠讓人好笑。”


    “如果你不想讓我這麽說的話,就連同你母親的一起份,一起將欠家族的都還來吧。”


    按理來說,就算是親弟弟,這樣罵自己的已故的妻子,也不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吧。


    但是威廉·德克斯就是這個樣子。


    他隻是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都看不到,一聲不吭。


    ......


    “咳咳。”眼看說的話有些過了,西澤咳嗽了兩聲:“格雷先生,你說的有些過分了。”


    眼看西澤開口了,格雷也就沒有再接著多說什麽,隻是冷笑了一聲。


    貝瑞卡看向坐在那裏的父親,他還是一副沉默的樣子,好像剛剛格雷·德克斯什麽也沒說的樣子。


    “你就沒有想要說的話嗎?”


    她這麽朝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他還是沒有回應。


    “嗬嗬,慫包。”貝瑞卡也露出譏誚的笑,由她這張像是冰山一樣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攻擊力十足:“每天把有多愛母親掛在嘴邊,現在就是這樣嗎?”


    “虛偽。”


    貝瑞卡又一次對她的父親有些失望。


    居然指望這種家夥會站出來什麽的,也太可笑了吧。


    “嗬嗬。”


    格雷在一旁又發出了冷笑聲。


    這次的笑聲顯得更加輕蔑了。


    “他這一點和你很像,不是嗎?”


    “選擇逃避,就能不用麵對問題了。”格雷嘲諷道:“誰知道你剛剛取得的勝利會是怎麽回事?”


    “是不是也是你逃避的一部分呢?”


    他一邊這麽說著,身上有氣勢壓迫而來。


    格雷·德克斯的實力相當不錯,達到了史詩階的水平,朝著貝瑞卡壓製而來,讓她無法呼吸,說不出話。


    貝瑞卡咬著嘴唇,沒有說話,隻是眼神死死地盯著格雷。


    就在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的時候,西澤開口了。


    “夠了。”他淡淡地這麽說道。


    格雷剛剛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一點氣勢被直接震斷。


    “哼。”


    格雷悶哼一聲,身體朝後退了一步。


    “你是想要在學院裏裏麵動武嗎?”


    他的語氣裏麵帶著威脅。


    “不敢。”


    格雷額頭上有冷汗流下,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沒有這個勇氣。


    “行了。”西澤開口道:“就到此為止吧。”


    “貝瑞卡付出的努力,不是你幾句話可以抹平的,下午的時候,見真章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輕輕地放在格雷的肩膀上,稍稍用力。


    後者的表情有些扭曲,隻是沒有膽子說話。


    \"以後不要在學院裏做這種事情,不然的話……\"


    西澤直視著他的眼睛。


    \"是的,我知道了。\"格雷感覺肩膀上的那隻手像是龍爪一般,疼的他說不出話。


    如果貝瑞卡剛剛喊他師父而不是老師,那麽他就有理由站出來,隻是貝瑞卡喊的是老師。


    畢竟這些事情有稍許超過了老師管轄的範圍。


    不過西澤也不會就這麽不管,隻能用這樣的方式替她先暫時小小的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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