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坤突然動手,台上門派高手一驚,正欲阻止,卻見擂台又增一位銀發蒼蒼的老翁,不知深淺。


    白發老翁麵色紅潤,天庭飽滿,頭頂中間那一塊光禿禿,圓溜溜的腦殼似乎能反光,從外表瞧不出多大年紀。


    背著七彩布袋,奇異融洽……


    他眼睛閃著精光招手:“曲鈺呢,上來啊!”


    話音一落,眾人驚醒。


    “你是誰?”


    襲擊失敗,武坤心裏惱怒,表麵恭恭敬敬抱拳行禮,脫口而出便是一句:“前輩,不知可否給武某人一個麵子把此子交由我處置。他不僅盜取武家秘籍,而且私自改成棍法,實在——罪、無、可、恕。”


    “啊?”


    周圍驚訝聲迭起。


    “武盟主為何憑空汙蔑。”


    衛晚瞧著地麵那一支箭跟瓦片,心有餘悸怕怕胸口,擔心遭毒手幹脆躲於老翁背後:“我是南州人,第一次離鄉參加武林大會,哪可能偷您家秘籍?”


    “此棍法,乃是我七歲誤闖山洞所獲……山洞裏我撞見一位殘疾老者,他言師門不幸,養出一位欺師滅祖的白眼狼。白眼狼趁師父閉關之際下藥毒害師門弟子,偷盜秘法,並且騙師兄到——”


    老翁摸著胡子,麵無表情搖頭打斷。


    “停,不感興趣。”


    “......”


    衛晚噎住,卻見老翁移動柺杖上前一步,環顧四周大喊道:“哪個是曲鈺,快上來,別磨磨唧唧的!”


    曲鈺?


    聽到曲鈺名字,武林人士瞬間看向一方向。老翁順著目光看見一位手戴金鏈,麵容俊秀溫和的男子,隻是——


    下一刻,他皺眉:“你易容幹嘛,見不得人?”


    假曲鈺:......


    沈裕唇角微勾。


    而一語落,四麵驚。


    老翁內力深厚,聲音從胸腔而出,中氣十足,此時一句話說出來擂台四周都能聽見。


    擂台下百姓跟武林人士一起議論,“易容的?”,“難道他不是曲鈺,可是盟主都承認了。”,“盟主萬一被騙了呢,而且衛晚諷刺他是白眼狼……”


    眼見場麵不受控製,假曲鈺不由咳嗽兩聲。


    “咳咳。”


    他握著劍,眉宇一皺鎮定開口:“我是曲鈺,不知閣下是誰,竟跑到武林大會撒野,簡直不知所謂。”


    老翁摸摸滑滑的腦門,頹然。


    “王耳沒提今日對決的事?不對啊,你來武林大會難道不是因為我?”


    王耳,對決,聽著倒更像瘋言瘋語。


    假曲鈺正想嘲諷,殊不知高台一位少林寺高僧怔住,揉揉眼睛。


    灰衣老翁嘀嘀咕咕的,忽然靈光一閃拍著大腿——


    “我懂了。”


    “假貨,早說嘛。”


    不管假曲鈺難看的神色,老翁環顧一圈,掏出一柄平平無奇的劍:“王耳徒弟快出來,斬雲,想不想要?我數三聲,再不出聲我就走了!”


    “一,二……”


    “我走了。”


    “我真走了。”


    一堆廢話。


    假曲鈺惱怒,揮手間一隊護衛從身後出來:“抓住這瘋子。”


    下一刻,一道珠落玉盤的聲音響起,帶著淺淺的笑意。


    “久等。”


    一道白影踏空,落地前腳尖輕一點樹葉,腰身一動,再度旋身而起。


    動作間,白紗旋墨發,一縷發絲劃過眼睛。


    冰眸若湖,身形如鶴。


    白紗飄飄,不沾俗塵。


    落地時,幕籬者信手挽一劍花站穩,衣袂翩躚翻卷。握著劍鞘的指節跟雪一樣白,端是風流雅致到極致......


    老翁疑惑:“你是?”


    沈裕行禮,從容道:“在下沈裕,劍聖手下一名不成器的弟子,三流劍客,不知閣下姓名?”


    “三流劍客,聽著倒有趣。老夫風老頭,你今天的對手。話說,你怎麽擋著臉呢?”


    “有因,不便示人。”


    兩人寒喧時,壓根不管眾人。假曲鈺瞧著那幕籬者,總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時間發號施令都忘了。


    普通百姓不知風老頭,而江湖人士則一臉震驚望著他,宛如看見難得一遇的偶像。


    “風前輩!”


    少林寺一高僧出麵再證實身份。


    此樣貌,氣質,裝扮,風老頭必然是傳言中的那一位,跟王耳同輩,流星拳法一絕,二十年前便踏入宗師境的強者。


    於是,周圍議論紛紛。


    風老頭一向直言直語,因為實力允許,他誰都不怕,做事那是非一般的出格,從不考慮後果。


    接著,眾人消化巨大的信息量,目光緩緩移向高台。


    曲鈺是易容,真實身份不明,而劍聖確實有弟子,非假曲鈺,而是幕籬者。那麽假曲鈺為什麽扮作曲鈺,並謊稱自己是劍聖弟子呢?


    其中內情……


    “咦,人呢?”


    “那個假冒的在哪兒?如此戲耍我等,可不能讓他跑了!”


    沈裕瞥一眼高台,垂下眼睫深思。


    人群裏,武耀偷偷從家裏溜出來,剛到擂台,此時瞧著擂台上四人,眼睛頓時一亮,指著沈裕喊。


    “爹,就是他昨天打我!”


    武坤:……


    焦點剛轉移,安安靜靜不行嗎?


    他心裏吐血,賠著笑臉道:“犬子無狀,昨日冒犯沈公子,等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一頓。”


    兩人誰也沒理他。


    “老夫癡長你幾十年,不能亂欺負小輩,此戰各自封掉內力,僅過招。”


    “前輩客氣,本事便是本事,哪有癡長幾十年的說法,照這話來說,我尚年輕呢。請您盡全力。”


    “哈哈。”


    風老頭捋著胡須,環顧一圈:“原想請諸位武林俠客見證的,不過嘛。”


    他一頓,拋下一句話實話:“一個個弱得很,評價我們的對決還不夠格。走,昆山。”


    昆山正在月城,距離此地不遠。


    “好。”


    隻是離開前,沈裕忽然回頭:“衛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衛晚心裏臥槽一聲。


    瞧這麽麵前氣質形象一流,似曾相識的人,驀地摸著腦袋一笑:“沈東家?”


    燕驚風剛走,他要不要把人追回來。


    “走。”


    武坤不敢輕舉妄動,隻是瞧衛晚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衛晚大搖大擺,又想著自己應該死不掉,大嗓門開口:“說實在的,那白眼狼搶的秘籍缺了最後一頁,練得越久,輕則失去神誌,重則走火入魔而亡,且永遠無法觸摸宗師境界。若想解決——”


    “我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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