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八點半,廖川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半個小時就站在了炎國異常局總局的門口。


    沒辦法,廖川有太多想知道的了,所以從早上八點的時候,廖川便一直在問厲千山什麽時候出發。


    最後,厲千山實在是受不了廖川的軟磨硬泡,隻能提前半個小時帶著廖川來到總局。


    可總局此時除了值班的人以外,基本沒什麽人在。


    “我都跟你說了!人家總局九點才上班,你非要這麽著急,現在好了,咱倆成門衛了!”厲千山沒好氣的說道。


    “哎呀,厲局長,我這不是著急麽……”廖川尷尬著笑笑。


    “你有什麽急的啊?你再急你也得等人家上班的啊?”厲千山都氣笑了,要不是麵前這小子拿了兩個第一,自己非得把這小子好好的修理一頓。


    “因為總局和我說隻要我拿下第一就可以告訴我關於精神汙染所有的消息,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廖川略帶歉意的說道。


    廖川也知道,自己確實有點著急了,可廖川昨天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覺,這是之前和趙炎軍還有賀朝陽時都不曾有的。


    因為廖川知道,他今天即將了解的,基本上就代表了全世界最前端的關於精神汙染的消息,所以廖川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而聽到廖川這麽說,厲千山也是有些默然。


    他當然知道,這個北省最優秀、乃至全國最優秀的學生,心中一直有一個心結。


    而厲千山也清楚,即使他從衛青那了解的再多,這個心結也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


    “行了,走吧,去裏麵坐著等吧。”


    就這樣,廖川在厲千山的帶領下,在總局的大廳坐了整整三十分鍾。


    “千山,廖川,你們來的很早啊!”


    九點零三分,衛青和陳明出現在總局的大門口,所有人在看到二人出現的後立刻起身,就連厲千山和廖川也不例外。


    明明是嚴肅的場合,可廖川卻小聲蛐蛐道:“不早了總局,您都遲到三分鍾啦!”


    廖川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大廳裏的所有人都是覺醒者,所以,這句話無異於廣播播報。


    “額……”


    衛青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膽子這麽說,不過衛青對於廖川的寬容度出奇的高,明明是一句有些冒犯的話,可是衛青卻沒有絲毫的不悅。


    “你小子,還真是啥話都敢說,行,你跟我走吧,千山,我這也沒什麽別的事,你回吧,我和他好好聊聊。”


    厲千山聽後點點頭,在和廖川交代了要禮貌後便離開了總局。


    而廖川則是跟著兩人來到了衛青的辦公室。


    進門後,衛青率先開口,“我先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吧,陳明,總局科研處處長。”


    廖川微微點頭。


    見廖川的反應後,衛青直接開門見山說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們答!”


    廖川聽後瞬間嚴肅起來,原本他想直接問有關精神汙染的消息的,不過在仔細思考過後,廖川卻問了另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這次比賽裏的投影世界裏的人,為什麽可以猶如真人一般有自己的思考?而且還能根據我們的行為調整他們自己的計劃?”


    兩人聽後都是啞然一笑。


    “真沒想到你最想知道的竟然是這個!”陳明笑著說道。


    “因為這個最容易得到答案。”廖川直白的說道。


    “好,那你跟我們去一個地方,不過你要答應我,今天你見到的所有東西,都不可以說出去。”陳明繼續說道,並且在說到保密這裏,陳明的表情也是變得嚴肅起來。


    廖川點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廖川便在陳明的衛青的帶領下,前往了另一處地點。


    “科研處第七實驗室……”


    廖川看著牌子上的名字,默默地在心裏念道。


    走進實驗室裏麵,廖川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上正是桃花村的全景俯視圖。


    再次看到桃花村的全景,廖川也是十分的意動,可當廖川離得近了以後,卻無比驚悚的發現,就在那幅巨幕的旁邊,竟然有著一個半人高的培養皿,而在那個培養皿裏的,竟然是一個完整的人腦!


    這顆人腦在培養皿內呈現一種鮮嫩的粉色,而在大腦皮層的溝壑處,無數的電極線路連接其中,廖川順著線路看過去,便看到線路的另一端全部連在一個巨大數據交換機上。


    “這是……這是什麽?”廖川驚奇的出聲,同時心中也憑空冒出了一些想法。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投影世界為什麽可以做到那種程度麽?答案就在你麵前。”陳明指向三人身前的那顆大腦,語氣裏不帶任何感情。


    此時的陳明一改之前的隨和模樣,他的臉上露出隻有在科研時才會露出的專注神色。


    “廖川,其實你覺得奇怪的點,無非就是投影世界裏的人都太過於真實了,每個人都會進行獨立的思考,而不是按照設定的既定程序進行活動,對麽?”


    廖川沒有說話,隻是嚴肅的點點頭,因為他在等陳明的後話。


    “廖川,先問你個問題你了解人工智能麽?”陳明忽然轉移話題問了另一個問題。


    “人工智能!”廖川聽到這四個字後內心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作為見識過未來二十年以後科技的廖川當然明白人工智能這項技術在未來有著多麽重要的占比,可是這是在2010年!


    不要說人工智能的產品了,就連人工智能這個概念,知道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聽說過,但是知道的不多。”廖川回答了一個略顯謙虛的答案。


    倒是陳明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能知道已經很了不起了!”


    “其實人工智能就是人類通過探索人類思考過程的本質,誕生出的一種機器與思維相結合的產物。”


    “我和衛青曾經有過設想,如果我們能夠通過人工智能完美模擬人類大腦思考的過程,那麽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創造出一個類似於真實的投影世界,那樣,我們就能解決低級覺醒者在剛麵對汙染者以及複雜環境時經驗不足的問題。”


    “我們倆對此都有著極大的興趣,覺得這會是一個有標誌性意義的發展課題。”


    陳明輕聲細語的訴說著,這廖川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所以,你們成功了?”廖川又看了一眼屏幕裏的桃花村。


    “應該是成功了吧,不然這個桃花村的投影世界也不會這麽逼真……”廖川在說完這些後想道。


    可陳明的回答卻讓廖川有些錯愕。


    “沒有,我們失敗了!而且失敗的特別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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