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蓉瞧她一臉柔弱猶豫就累得慌,忽而想起王光影方才說的話“這人名字起得不好”,現在想來多半是因為“李離”的“離”字,有虛無縹緲隨波逐流之相,似乎預示所有一切都是泡沫,竹籃打水一場空,生意人大多迷信在意這個,就像賭徒上桌不能聽見“輸”的同音字一樣。【】


    保姆見李離一身寒酸,手裏隻拿了束花,就說:“病房裏最好不要放這些東西,有花粉,對孩子不好。”


    莫蔚清這才回神,瞧見李離竟有些愉悅的樣子,衝保姆擺擺手:“有什麽關係,孩子也不在這裏,讓她進來吧,”又問李離,“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李離把花瓶子裏,說:“我來這邊辦事,路過,就上來看看。”


    莫蔚清笑笑:“你也算有心了,比從蓉有良心。”


    李離細細打量她,笑道:“你現在走出去,別人哪裏瞧得出來你是才生過孩子的呢”


    莫蔚清有些得意:“肚子上傷口還有些疼,不能多走動,但是我吃得很少。”


    李離說:“你瘦的這樣快,等你老公看見,該心疼了。”


    莫蔚清探究地看她一眼,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裏會看見呢比起醫院,他更喜歡呆在四季青南苑這些地方”


    她幽幽道,“死男人,也不知道那裏有什麽東西牽著他的魂,談生意也好,朋友聚會也好,往那裏去。”


    四季青南苑是城南一家高檔會所,與城東臨海的那家遙遙相望,李離一聽便知,心裏鼓鼓直跳,隨即就想起數月前那個晚上,十足滅絕了她對這類高級會所的好印象。


    李離轉移了話題,兩人又聊了會兒雜七雜八的事。


    莫蔚清看著她忽然感歎:“你現在這樣也算可以了,比從蓉那時候好多了,你別看她拽得二五八萬一樣,以前混得人不人鬼不鬼,她”


    話沒說完,手機響,保姆忙遞了上來,莫蔚清接了,沒說幾句便掛斷,末了抬眼看李離,輕描淡寫說了句“一會兒尚淳要來”。


    李離知她是閉門謝客的意思,忙起身告辭,先前想說的話一直也沒說出口,待她再回到公司,就聽曹若成和小助理在一旁眉飛色舞竊竊私語,偶爾聽來的零星碎語像是單子的進展不錯。


    李離有些著急,此局已入,暫無退路,若是抹了從蓉的麵子,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她坐在格子間裏想了大半日,終是到從蓉那兒借四季青的會員卡,會員卡也非從蓉所有,是以前王思危在這兒的時候以集團名義辦的,一時沒拿走就擱這兒了,一旦遇上重要客戶還能派上用場。


    從蓉聽她說要請客戶去那裏吃飯,很驚訝:“哪邊很貴的,比東邊那家還貴,肯定會超預算。”


    李離想了想:“要是超了,我先用自己的錢墊上。”


    從蓉把卡拿給她:“曹若成都沒這樣大手筆,你還真是下血本了。”


    李離耗費了一些心思才得以與那位李先生敲定會麵時間,之後又去名品店置了一身行頭,仍是襯衣、套裙、高跟鞋,但是上身效果非常好,剪裁樣式極其合身,連帶氣質也提升了。


    經過了數次見麵磨合,李離提出請李先生去四季青南苑吃飯,從蓉給李離安排了個臨時助理,那年輕人生得老相,卻嘴甜油滑會來事,負責開車擋酒,談判紀要和產品資料也由他隨身常備。


    對方那位李先生約莫五十歲年紀,商人氣質濃重,之前對李離表現得很怠慢,也許是曹若成已給人先入為主的印象。好幾次,李先生隻讓下屬同李離接洽,這回聽她說要來四季青會所,神色才有些波動,提起了點興趣。


    開席後,李先生問李離哪裏人,為何會在這裏工作。


    李離略作回答,結果人話鋒一轉,說:“貧富差距大,你們內陸那些城市,薪資水平確實低了些,越來越多的外地人跑來我們這種發達地區,搶了本地人的飯碗,語言和地域文化上也有一定差異,在一定程度上形成社會隱患,嚴重的話還會導致動蕩局麵。”


    李離估摸著是因為公司沒有派中高層接洽導致對方不滿,也就想輕言細語糊弄過去,試圖轉移話題。


    李先生卻緊接著道:“而且,你們這些外來員工本身素質也一般,”


    這話讓氣氛越發尷尬,他又說,“不過,李小姐,我瞧你氣質很斯文,像個讀書人,真不像跑低端的,你這級別應該不是普通業務員吧要不你怎麽會有這兒的會員卡呢”


    李離對前一個問題避而不答:“您太瞧得起我,就算級別再高我也是給人打工,會員卡是王總的,一再叮囑我定要好生給您做個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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