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族長並沒有說明說紀懷澈等人如何處置,變相告訴溫清池,人交給她了。


    如何處置是她的事情,但需給狼族一個說法。


    次日各族接二連三傳來修真界親傳弟子被抓的消息,無一例外全部都在剛入府邸便被當場抓獲。


    除了狼族大少主身死,其餘各族少主安然無恙。


    狼族大少主身死,若不能及時找出凶手將其斬殺,恐遭人非議。


    該做的場麵還是要有的。


    除了嬰兒外,其餘的人全部被幽禁在狼王府一處偏僻的院落內。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溫清池和顧晏將人帶回自己院子後,似笑非笑地望著紀懷澈和雲泱。


    紀懷澈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本就是世家子弟,哪裏受過這般審視的目光。


    他梗著脖子,道:“要殺要剮隨意。”


    溫清池打了個響指,將屋內與外界隔絕,開門見山問:“說吧,你們發生了什麽?”


    “那個嬰兒又是怎麽回事?”


    紀懷澈別過頭,閉口不言。


    雖是眼前的妖人救了他們,但他是修真界百年世家的清流子弟,絕對不與妖族人為伍。


    雲泱作為現代人,對此正邪觀念並不像自幼生在修真界的紀懷澈那般,根深蒂固。


    眼前妖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又見顧宴和淮序對其態度恭敬,便想將目的如實相告。


    紀懷澈一把攔下雲泱,警惕地望著溫清池、顧宴和淮序三人。


    雖不知為何自己的兩位師兄會與眼前的狼妖為伍,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們來自是來刺殺你,而且還要把你頭割下來當球踢。”


    紀懷澈仰起臉,微微上前擋在雲泱麵前,冷冽的眼眸像黑曜石,雖涼卻不見分毫暖意。


    “我雖不知你為何救我們,更不知為何他們兩個對你忠心耿耿,但我淩虛宗弟子絕不會與妖為伍。”


    話罷,少年手中忽現顆粒般大小的暗器,一旦溫清池靠近,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擲出。


    溫清池一時間恍惚,紀懷澈在她麵前收斂性子太久,她忘了眼前的少年從初見時便濃墨重彩。


    溫清池收斂心神,嘖嘖兩聲:“當真不認識我?”


    此話一出,紀懷澈先是愣了愣,一個猜測慢慢浮出水麵。


    “師姐?”


    溫清池活動筋骨,似是而非的笑了笑:“聽說,你們要將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紀懷澈鳳眼眨巴幾下,掃了一圈沉默不語的顧宴和微頷首的淮序。


    雲泱默默後退,有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既視感。


    紀懷澈分析好局勢,瞬息收回暗器,一個俯衝……


    滑跪到溫清池腳邊,抱著溫清池的大腿,哭得聲嘶力竭。


    “求大師姐明鑒!是他們幾個逼我這樣幹的。”


    “我並不知道是你,被他們脅迫過來的……”


    淮序和雲泱張大的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什麽叫他們逼著幹的?


    明明帶頭衝鋒的是他好不好?現在擱著扮好人?


    紀懷澈故意仰了下頭,精致的眉眼湊近溫清池,濕噠噠的淚珠掛在長而密的睫羽之上。


    眾目睽睽之下,撩起衣袖,露出半截的小臂狠狠掐了三下,可憐巴巴地遞到溫清池麵前。


    “你看,這都是我不願,他們逼迫我的罪證!”


    紀懷澈掰住溫清池的雙腿,哭得那叫一個慘烈。


    溫清池:“?”


    當著她麵,赤裸裸地捏“罪證”,這合適嗎?


    顧宴淮序雲泱:“……”


    這是汙蔑!明晃晃的汙蔑!


    淮序和雲泱萬萬沒想到曾經扔向徐澤川的飛鏢,如今回旋紮在他們身上。


    雲泱抱著熟睡的嬰兒,將目光投在一邊呆滯的淮序身上,向他求救。


    淮序默地像在無際大海上扔下一塊石頭,掀不起一點水花。


    倒不是他不想辯解,如今他嗓子已啞,開口倒潑髒水回去賣慘,怕是比不過紀懷澈。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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