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嵐實在不放心讓傅硯辭一人潛入傅家祖地。


    “隻你一人?”


    溫清池踴躍發言:“我我我還有我,都說尋找秘法了,解詛咒的事情當然要交給我們符修啦!”


    朦朧的光影,勾勒顧晏精壯的腰線。


    “師姐,我陪你。”


    傅硯辭冷聲道:“去不了。”


    裴言澈擺擺手,道:“我就不去了,我打算回趟裴家,查一下這個陣台。”


    一生愛湊熱鬧的雲泱,磕著瓜子,在屋頂揚聲往下:“我我我,我也要去。”


    反正戲都看到這了,也不差這一點。


    傅硯辭仍舊淡淡:“去不了。”


    推門走進屋的周璟言環著胸,靠在圓柱上,懶懶打了個哈欠。


    “上三家的祖地,非其家族之人不能進。”


    “周家密料,你們繼續。”


    他隻是來補充的,大家繼續。


    紀懷澈眸光冷冽,問:“我二師兄不行,小師妹不行,那憑什麽大師姐可以?”


    傅硯辭冷冷瞥了眼溫清池,溫清池雙指一撚做出拉鏈的手勢,包管自己不亂說話。


    傅硯辭並不想和溫清池扯上關係,更不喜歡提過去的事情,閉口不言。


    說了還好,這不說吧……


    氣氛頓時有些微妙,溫清池該不會是做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吧?


    殺傅家人換血了?


    也不能吧?


    要是溫清池這樣幹,傅硯辭早就拿劍砍了。


    天樞宗主清了清嗓子,道:“你們這樣貿然進去,哪怕我們幫你們吸引注意力,以你們的修為也會被發現。”


    “先去一趟天樞宗吧,封印中的靈器也該用上了。”


    “不過倒是要委屈一下璟言了。”


    周璟言有些不適地皺眉,陣陣涼意湧上心頭,師父這眼神很不對勁,有種要卸甲歸田的跑路感。


    “師傅,我覺得……”


    天樞宗主直接把帕子塞他嘴裏:“不,你不覺得。”


    周璟言:“……”


    一群人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到天樞宗,天樞宗主將眾人趕至山門處,隻帶周璟言一人進後山。


    這可是天樞宗的機密,豈容他人踏入?


    天樞宗主美滋滋拿著一把傘出來,他將東西交到兩人手中,心情愉快。


    “注入靈力入內,它就能屏息斂聲傘下的一切,可助你們隱身。”


    “當然了,你們一個元嬰一個合體頂多隻能撐半個時辰,所以你們自己小心點,而且記得還我。”


    “這可是天樞宗的鎮宗之寶——”


    紀懷澈抿了抿唇,靜默了幾秒:“離塵骨傘……”


    靈器排名第四,擁有傲視群雄的防禦,隱蔽持有者的蹤跡氣息,若是到一定境界可開辟出一小天地。


    媽耶……


    傳說中的東西,說拿就拿?


    溫清池饞了,眼睛轉得圓溜。


    天樞宗主皮笑肉不笑,嗓音蠱惑人心,俯身彎腰,勾引溫清池:“心動了嗎?你若是來我們天樞宗,就可以擁有哦。”


    乾大象說是遲那是快,一腳就飛蹬過去,把人踹出十萬八千裏遠:“你要不要臉?當著我的麵還搶?”


    溫清池摸了摸下巴,這玩意搶錢莊,定是個好寶貝。


    淮序瞧著溫清池不懷好意的眼神,無奈搖搖頭,戳破她的心思:“你別想打它主意。”


    “天樞宗之寶,隻有天樞宗主或未來宗主才可持有,我們隻是暫借。”


    “你要去天樞宗嗎?”


    溫清池企圖再努力,乾大象眯了眯眼,隻要溫清池敢動這心思,他就來一頓愛的教育。


    溫清池是這樣膽小怕事的人嗎?


    你沒看錯,她就是。


    “我生是淩虛宗的人,死是淩虛宗的鬼。”


    “師父,包的啦~”


    乾大象輕哼一聲,闊袖飄雪:“我們宗自然也有好不好?你也不必羨慕他人。”


    他隨意掃了眼溫清池的手腕,驟然臉色一變,拽著她的手反複觀看。


    “不可說呢?”


    溫清池人都差點被拽歪,幸虧顧晏扶住。


    “有對婦女遭難,我先暫時寄存她們那了,怎麽了?”


    溫清池思量幾息,試探性道:“不可說不會就是我們的鎮宗之寶吧?”


    乾大象瞪了瞪眼她,想也不想:“怎麽可能?照你這種敗家程度,鎮宗之寶要是給你了,我們宗跟自取滅亡沒區別。”


    溫清池:“……”倒也不用這麽形象,頂多就是成她財神宗的鎮宗之寶而已。


    半晌,浮嵐說了句實話:“沒區別。”


    淩虛宗的眾人:“……”怎麽說話的?


    紀懷澈擼起袖子,就要去幹他:“哎呦喂,我這暴脾氣……”


    稍有理智的淮序,將人攔下,在他耳邊低語:“你打不過他,他是屠夫劍修之王。”


    浮嵐的臉一黑再黑,修為高深的他自然能將淮序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闔眼,不和小孩計較。


    眾人緊趕慢趕地去傅家,中途還不忘抽調五宗的弟子讓他們舉起“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牌子,一路上浩浩蕩蕩的。


    其餘四宗的宗主和弟子們不忍直視,好幾波都想從天樞宗讚助的飛船偷偷溜走,結果都被淩虛宗的弟子攔下。


    “人家欠我們錢,硬氣的是我們,你們跑啥?”


    傅硯辭躲在船板下,避免和他人撞見。


    五宗弟子向來不合,靈霄宗和天樞宗的修士們中途起了爭執開始撒錢,比財力想把對方踩上一頭。


    洛衡之冷笑了下,掏出一打上品靈石:“誰支持天樞宗等等討錢贏的,賞!”


    裴言澈嗤笑,不屑道:“他出的價,我都雙倍。”


    周璟言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師弟們被欺負,也摻和了進來。


    兩邊大戰一觸即發,隱約有種幹架的氣氛。


    溫清池是何等人物?


    富貴能移,貧賤能淫,威武能屈的頂天立地大好人!


    一看見雙方撒錢,那撲的叫快,甚至明碼標價道。


    “你們這種貴人打架,有損顏麵。但是你們可以雇傭我呀!我打架不要臉包c包贏!”


    來不及回宗,被迫上船的裴言澈懷疑人生,自己不是給溫清池數億靈石了嗎?怎麽還那麽窮?


    “至於嗎?不就是點錢嘛……”


    溫清池簡直是窮得清新脫俗,他都不知道錢有什麽好的?


    俗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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