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ktv的人挺多的,韓莫和安諾的事情很快傳到了雨薇的耳朵裏。餘微居然跑過來質問我:“韓莫和安諾到底是什麽關係?”我好笑的看著他說:“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你不是跟韓莫分手了嗎?”


    餘微雙眼冒火的等著我,說:“分手確實是我提出來的,可是韓莫他卻一直沒答應。”我無言以對,原來韓莫並沒有真的和魚尾分手,那麽安諾的位置在哪裏呢?


    我急匆匆的打電話給韓莫,告訴他餘微來找過我的事情。找到韓摸得時候,我說:“韓莫,餘微要我告訴你,他不會讓你好過的。”


    韓莫臉色大變,一個轉身,我這才看到了站在韓莫身後眼神呆滯的安諾。我沒有發現,原來他也在!我的視線在移到他們十指緊扣的手上。原來,安諾和韓莫與然已經在一起了。我那顆不上不下的心終於塵埃落定,開始無限下沉。


    韓莫瞪了我一眼,我才意識自己說錯了話,慌忙的為自己圓場,說完還朝安諾做了一個鬼臉。安諾這才勉強笑了笑,但是對上她受傷的眼神是,我忍不住輕問她:“你們真的是想好了,開始交往嗎?”她堅定地回答,阻斷了我最後一絲殘念。即使心裏總是會不自覺衡量,究竟自己和韓莫到底誰更能給安諾幸福,但是這一刻,答案很明顯,隻因為兩情相悅。


    我不是感情的聖人,倘若沒有後來一次次的看著安諾因為韓莫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我想我真的會悄無生氣的抽離他們的世界。


    安諾的手上幾乎是必然的,雖然他和韓莫終於走到了一起,可是爭強好勝的餘微卻受不了自己失敗者的角色。他已經不愛韓莫了,卻又始終不願意放手,故意橫在安諾和韓莫中間,,一次次趾高氣昂得想安諾挑釁。


    我原以為自己也喜歡安諾的秘密會隨著時間腐爛在心底,但我沒想到,哪天會接到韓莫電話,他說:“我要去上課了,可是安諾一個人要守在補習班外麵,我不放心。你能不能來?”


    我問他:“安諾守在外麵?是不是餘微”


    他頓了頓,間斷的說:“是”


    我毫不猶豫的超補習班的方向跑去,腦海裏想著這樣的畫麵,在教室門外被餘微執意拉住的韓莫,以及被韓莫丟下的安諾的瘦小身影。心,止不住的痛。


    在這個夏末,我放棄了自己的計劃,隻是因為擔心那個自己點記者的女孩。


    見到安諾是,我原以為他會大哭一場,可是他卻倔強的不肯流一滴眼淚。安諾,安諾,我在心裏輕輕默念著這個名字。我要怎麽安慰你?從你確定和韓莫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不世就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嗎?為什麽偏偏要對這些會傷害你的事刨根究底?我想這是因為你喜歡他,非常喜歡。


    安諾,我不能改你一個溫情脈脈的擁抱,就隻能守在你的身邊,說著我自己都覺得怪異的安慰話。在你為愛執著的時候,我隻希望盡全力守住你的微笑。


    這一天的夏日黃昏,夕陽異常平靜,我陪著安諾一路沉默,晚風從指間不動神色的流過,比空氣還要無形無量的悲痛鋪滿了一整條路。看著他拙劣的掩飾著自己源源不斷的傷痛,我說:“要不哥借個肩膀給你吧。”


    安諾仰著頭笑起來,眼淚被他硬生生的逼回去,我心裏又是一陣疼痛。


    韓莫下了可從補習班趕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他想上前拉住安諾。我對他說:“韓莫,你過來把話說清楚,我先走了。”


    “等一下,蘇涼,你不準走!”安諾叫住我的那一刻,我的身體一震。心裏湧起一點點莫名的喜悅,可是就在下一個瞬間,因為安諾的一句話,氣氛又冷到了極點。


    安諾說:“韓莫,我們就像背著你妻子偷情的情人。”


    他把“妻子”兩個字要的那麽重,卻在喊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緊抿住嘴唇,眼中延伸出無邊的苦楚。那裏麵是豁出一顆心去愛卻得不到回應的悲傷。我的心中微波泛起,將目光從他眼中撤離,劃過一道隱隱作痛的痕跡。原來把一個人埋藏在心裏是這麽痛苦,原來痛也可以轉嫁。


    訟安諾回去以後,我和韓莫一路無語。夏夜裏熙攘的人群已經引入林立的高樓,深長的街道上隻剩下昏黃的路燈與一明一滅的霓虹。我準予忍不住開口對韓末將:“跟餘微散了吧。”


    讓事情就這麽了結吧,我想著。可是韓莫德沉默澆滅了我最後的安慰。這麽節以來的默默陪伴,安慰、隱忍、化成了克製不知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我轉身就狠狠一拳會在漢末的臉上,我罵他:“你還是不是男人?腳踏兩隻船,心裏放著一個手裏又握著另一個,你好像讓人覺得你很無奈是不是?”


    韓莫正在原地半天,盯著我,夜裏的巷子靜默的隻有蛙鳴聲,以及我急促的喘息聲。很快就反應過來的韓莫擋住我繼續回過去的拳頭,吼道:“蘇涼,你瘋了是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我也不想這個樣子,餘微她不肯分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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