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大胡子睡得挺香,就將他拖在一個大貨箱後麵。


    估計這個家夥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


    我拿著他的腰牌,大踏步朝著內城走去。


    守門的護衛看到我出示了腰牌,沒有多問就放我進門了。


    看來楚國確實是承平日久了,估計很長時間都沒有人在壽春搞事了吧。


    內城的人明顯比外城要少,一路之上腳步匆忙。


    我看每個建築門口都掛著一個大牌子,什麽司水館,司禮監之類的。


    走了不遠就看到了司農館的牌子。


    司農館占的地方不太大,大門敞開,門口居然沒有守衛。


    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裏麵擺了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一圈人圍著指指點點。


    我這才發現,楚國的司農館就相當於瀚海的科技院。


    白袍子智者們出了名的不懂人情世故,隻知道研究這個那個。


    看來楚國司農館裏也是這樣一群人。


    我看一個白胡子老頭比較麵善,上前問道“請問老人家,研究火炮的同僚在哪裏?”


    老人一邊擺弄一個轉輪一邊說道“你第一天來啊,研究火炮不是在楊莊嗎?”


    說完也不理我,自顧自去看他那個轉輪了。


    我哭笑不得,費了這麽大的勁,找錯了地方。


    想想也是,火炮的威力巨大,如果放在靠近皇宮的地方確實不安全。


    哪個楊莊又是什麽地方呢?


    我返回的時候,大胡子還沒醒,我將腰牌掏出了,又放回了他的腰間。


    驛館離這裏還有不遠的距離,剛才走的有點兒急。


    我找了個小茶鋪,打算坐下來喝一杯茶。


    楚國的茶比瀚海的味道要好的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的原因。


    一壺茶還沒有喝完,旁邊來了四五個提著大刀的刀客。


    他們一進鋪子就喊老板趕快倒茶,好像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一個小胡子說道“大哥,咱們要快點兒了,要不然趕不上看逍遙客了。”


    另一個大頭說道“這小子已經連贏了十六場了,我聽說今天有青城派的高手要下場教訓他。”


    領頭的大哥又高又瘦,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說道“不急。”


    一個獨眼諂媚道“管他什麽鍾離劍聖的徒弟,青城派的高手,在大哥手下過不了三個回合。”


    大哥擺著手說道要低調,實際嘴角已經快要裂到耳朵根了。


    大頭恭維道“現在誰不知道咱們大哥鬼頭刀的名號?”


    我看鬼頭刀大哥的樣子實在不像個高手。


    不過他們說的那個比武我覺得比較有意思。


    我舉起手,跟老板說道“這幾位大俠的茶錢我請了。”


    茶老板連聲說好。


    帶頭大哥對著我拱了拱手,說道“謝謝這位大俠。”


    我回禮道“鬼頭刀我仰慕已久,區區幾盞茶聊表敬意。”


    大哥這時候臉色紅的跟喝了假酒一樣激動的通紅。


    旁邊的小胡子拱手道“兄弟一看也是高手,敢問是何名號?”


    我舉手道“不才趙阿鬱,從瀚海而來。”


    鬼頭刀豎起大拇指,說道“原來是草原的英雄,果然氣度不凡。”


    我笑著說道過獎,還有一些問題要討教在座的各位英雄。


    原來楚國到現在也沒有明確派出誰來參加武道大會。


    這就給了很多人想象的空間,本來楚國就門派林立,紛爭不斷。


    這下更有了比武的理由,宗派中的人物紛紛來到了壽春。


    都城之中至少有三個大的比武場,每天比武幾十場。


    有的人一夜成名,有的卻在擂台上丟了性命。


    鬼頭刀大哥在川郡是有名的高手,這次來想去碰碰運氣。


    他跟逍遙客以前交過手,自認為實力在伯仲之間。


    既然逍遙客能夠連贏十幾場,自己也不差,至少也能過個三五輪吧?


    於是帶了兄弟們過來體會體會。


    我請求加入他們的隊伍,去開開眼界。


    領頭大哥欣然同意。


    等我們趕到比武場的時候,現場已經是熱鬧非凡。


    獨眼給我介紹,台上那個穿著青衫的正是逍遙客。


    他對麵的是一個拿著鐵棒的壯漢。


    壯漢大吼一聲,揮舞著鐵棒朝著逍遙客打了過去。


    逍遙客不慌不忙,用一把細劍跟他周旋。


    顯然是逍遙客的實力更勝一籌,他用劍在壯漢的雙肋底下各刺了一劍。


    最後一個反手劍指在了壯漢的喉嚨上。


    壯漢倒也是坦蕩,放下鐵棒,舉手認輸。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喝彩,這個逍遙客已經連贏了十六場了。


    他一身長衫,身材高大,麵容英俊,引的擂台旁邊的一群女眷頻頻側目。


    逍遙客拱手轉了一圈,問道“還有沒有哪位大俠賜教?”


    擂台上一個穿著楚國官府皂役服裝的人拿著一麵銅鑼,高聲喊道“沒人上擂,侯公子可獲得今天的金牌一麵。”


    話還沒說完,從東北角跳上來了三四個人。


    擂台有三米高,這幾個人一躍而上看身手不凡。


    帶頭的一個人雙眼凸出,渾身幹癟無肉,猛一看像一具僵屍枯骨。


    他聲音沙啞的說道“我來試試。”


    拿鑼的楚國衙役引導他過去簽了生死狀。


    逍遙客風度翩翩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來人從腰後拔出了一對武器,看著像兩根大號的針。


    我腦子裏驀然閃過在齊國的森林裏遇到的那些黑衣人。


    他們當中很多人用的就是這種武器。


    好像叫什麽錢塘衛。


    台上兩個人戰在一起,兩人用的都是短兵器,速度非常快,你來我往非常好看。


    逍遙客的劍還是要長一些,黑衣人的雙刺一連進攻了幾次都被逍遙客擋在攻擊範圍以外。


    眼見不能取勝,黑衣人突然中門大開。


    舉起雙刺就刺向了逍遙客的脖子,這是同歸於盡個打法。


    逍遙客稍微錯愕了一下,立馬就挺劍進攻。


    因為他的劍比雙刺要長的多,有把握在對手擊中自己之前先刺中他。


    我知道要糟,因為逍遙客肯定不知道他們身上的鱗片盔甲。


    果然逍遙客的劍刺中了黑衣人的胸膛,但是劍像刺在鋼鐵上一樣,僅僅刺破衣服,滑了過去。


    黑衣人的刺卻是結結實實刺在了逍遙客的左肩。


    黑衣人一擊得手,又補上了一腳,將逍遙客踢出四五米。


    逍遙客嘴裏吐出血來,掙紮了幾下也沒有爬起來,顯然是輸了。


    黑衣人得意洋洋洋的轉了一下手中的鐵刺。


    正當大家以為他要收手的時候,黑衣人卻向逍遙客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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