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三還是保持著諂媚的表情,彎著腰領著我進入了底下的一間牢房。


    牢房裏麵幹淨整潔,我一看居然將五個法師全部關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吳謙三,這個做法非常不理智,他們關在一起,特別容易串供。


    吳謙三卻朝我笑了笑,滿臉的自信。


    我剛進了牢房,那五個人一起衝了上來,搶著說道“拜見大王,大王問什麽我們就說什麽,並沒有一點兒敢隱瞞!”


    其中一個身體強壯的,一腳將其他幾個人踢開,搶先抱住我的腿,大聲喊道“請大王讓我先說,我什麽都知道!”


    這下輪到我目瞪口呆了,這幾個家夥看來已經完全被馴服了。


    我問他們怎麽會來到瀚海草原,大個子搶著說道“我們都來自蓬萊島,是坐船從登州登陸的!”


    說實話,他們的來曆和目的我大體能夠猜到,我現在真正想知道的是那個蓬萊島到底在哪裏?


    據這個家夥所說,從登州乘船出發不到一個月就能到達蓬萊島,看來也算遠。


    我問他島有多大,島上有多少人。


    蓬萊島方圓不過百裏,人口最多十萬,但是卻不能小看。


    他們雖然個人武力不行,卻是有能連發的火槍,威力無比。


    而且有續命的仙丹,很多人可以活到二百多歲。


    我覺得這樣一個世外桃源,的確是人間少有的福地,隻是他們不好好在島上待著,為什麽要來大陸上搞事情呢。


    高個子了繼續說道,他們的首領叫作教宗,教裏的盛典規定,每隔五百年教裏必須要有人回到大陸,至於是來幹什麽,他也搞不清楚。


    再問就是一些他們也不知道的事情,吳謙三看著審問的差不多了,對他們說道“大王仁慈,你們誰能畫出去蓬萊島的海圖,就能讓你們帶路回去,其他人就沒用了,繼續跟我去喝茶吧。”


    一聽到喝茶,幾個人像瘋了一樣撲了過來,嘴裏叫道“大王饒命,饒命啊!”


    看來和吳謙三喝茶估計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我說道“吳將軍先不要著急喝茶,之後有的是機會,先讓他們將海圖繪製出來,要是畫的不好,再說喝茶的事。”


    吳謙三行了個軍禮,說道好,這五個家夥跪在地上千恩萬謝,趕忙要紙和筆,信誓旦旦的保證要將海圖繪製出來。


    我走出了修羅營,雖然不喜歡吳謙三和這個地方,但是不得不承認,要想讓敵人開口,確實離不開他這樣的人。


    我誇了吳謙三幾句,他高興的嘴快咧到耳朵根上去了。


    正想走,這家夥卻突然跪了下來,鄭重的說道“屬下有一事相求大王,還望大王可憐我為了瀚海這幾十年的苦勞,答應我。”


    我看他這樣鄭重其事,點了點頭,說道“你說什麽事,不太離譜的我都答應你。”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哭了起來,像是受了非常大的委屈。


    我踢了他一腳,讓他有事說事,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吳謙三一邊哭一邊說,說盡了自己胸中的憤懣。


    他家裏三代都在修羅營,搞的是大刑伺候的活兒,確確實實是為了瀚海出過力的。


    不過瀚海上下,從狼軍戰士到將軍校尉,沒有一個人瞧的上他。


    這個也很好理解,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會進修羅營。


    而且狼軍崇尚的是戰場上一手敵人的首級,一手軍功,堂堂正正。


    吳謙三躲在地牢裏,靠著折磨人做到了將軍,在狼軍看來,確實屬於投機取巧了。


    他告訴我,大兒子他已經作為接班人在培養了,二兒子不成器,三兒子吳雄有萬夫不當之勇,請求作為我的侍衛。


    我知道大家以前對他的看法太片麵了,畢竟敵我生死相搏的時候,不得不用非常手段。


    吳謙三看我不說話,又說道“大統領在的時候,我是萬萬不敢說的,大王繼位以來,我看您寬厚仁慈才敢請求您,請大王答應我!”


    我笑著說道“你起來,不用這個樣子,我答應你,要是吳雄確實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我讓他做個將軍,和你平起平坐。”


    吳謙三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歡天喜地的走了。


    這時候一個侍衛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說是安陽的消息來了。


    安陽應該早就有消息傳過來,不過以前有金烏阻擋,海東青都被它阻攔在路上。


    擊敗大流士以後海東青的飛行路線才重新活絡了起來。


    盤古將馮道的信遞給了我,我一看心裏震怒無比。


    原來齊國一個逃難的商人到了安陽,帶來了齊州的消息。


    齊州已經被圍了半年多了,半個月以前,黃巾軍的首領張角親自帶領大軍趕到了齊國的都城。


    本來齊州的城牆世上無雙,我想象不到有什麽東西能夠攻破它。


    但是偏偏張角就有我想不到的東西,他們有十多門火炮。


    我不知道他們哪裏來的火炮,不過這東西的威力我是知道的。


    張角用火炮一天接一天的轟擊城牆,一連半個月,終於轟塌了高大的齊國城牆。


    但是坍塌的城牆也是城牆,齊州城內光是守軍就有三十多萬,黃巾軍想攻入城內也沒有那樣容易。


    雙方在坍塌的城牆上展開了拉鋸戰,都死傷慘重。


    那個商人聽說齊國的大將軍鍾離昧已經重傷身亡,雖然說消息不是那樣確切,不過阿離已經受不了。


    她非要在這個時候返回齊國,馮道苦勸不住,隻能讓楚江河對她嚴加看管。


    想不到一天晚上,不知道她怎麽說動了小將軍,趁著楚江河不備,一掌將他拍暈。


    等楚江河醒來的時候,她和小將軍已經不見了蹤影,肯定是跑到齊國去了。


    我心裏焦急無比,這肯定最少是十以前的消息了,阿離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


    還沒等我這邊拿定主意,襄陽那邊又來信兒了。


    湘王和康王在桂林一線殺的血流成河,壽春已經非常空虛。


    孔明說襄陽現在已經有了三十萬可用之兵,完全可以趁機拿下楚國的都城。


    先不說我不知道他三十萬可用之兵是不是吹牛,就現在我隻想趕快找到阿離,壽春對我的吸引力並沒有那樣大。


    想了一會兒,我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我給孔明寫了一封親筆信,讓盤古帶著猿人小隊送去襄陽。


    我特別囑咐他,給菀菀拿了兩袋子的花種子,都是亞曆山大給我的,說是叫玫瑰和鬱金香,是西大陸獨有的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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