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夫婦來是想與您談談軟紙這門生意的”侯家二老正襟危坐,不緊不慢地說道


    霍瀟龍和程香香在旁邊椅子上玩玩鬧鬧,小姐妹倆時不時還在交頭接耳說著話。大人們之間推杯換盞,一頓飯時間就敲定了生意上的事兒。


    “岑東家,我們夫妻二人還有個不情之請”


    “您說,隻要是我能辦到的,岑昂絕無二話”


    “聽縣衙登記的小吏說,風月樓周圍所有房子都在您手裏,我們家香香從小沒啥朋友,這不這次好不容易遇上了你家龍兒,我想從十字街搬過來,讓這倆孩子以後好好玩玩”


    聽到這番話,程香香眼睛都亮了。


    “真的麽!?姥爺”


    侯老夫人輕撫了幾下她的頭發,說道


    “對,以後你就能每天看到龍兒了,開不開心?”


    小姑娘頭像木魚棍一樣,點的厲害


    “開心!”


    你開心,我不太開心哦~ 霍瀟龍看著程香香,沒說出來這句話,小團子有些不知道怎麽和同齡人相處,總感覺怪怪的,程香香算是與她說過最多話的一個小孩了。


    “龍兒妹妹!以後我們每天都能在一起玩啦”


    程香香就沒把回北寧郡這個可能列入自己人生目標裏,說是她倆玩,其實就是程香香看著霍瀟龍玩。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算看著小團子鼓搗戰車都能看一天,然後午飯過後再看她耍會大刀,下午就看她和熊崽打架。


    好像,霍瀟龍就是世界上另一個自己,另一個四五歲時候,沒有在家苦學女德女戒的自己。


    岑昂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在早飯桌上就敲定了房子和軟紙的事兒。


    早飯後,侯府兩個老人回家也沒什麽事兒,正好,風月樓是現下平陽縣最熱鬧的地方。白天時,各位富貴人家小姐太太馬車絡繹不絕。


    “二位長輩去樓上坐坐?”岑昂問道


    “我一個男人,是不是不大好?”侯老爺子問道


    岑昂搖搖頭,答道


    “在風月樓,夫妻一起過來玩樂,也是正常的,二位長輩,四樓請”


    四樓是風月樓的高檔包間,一般白天有男客來時都去四樓,男客雖然少,但也架不住有時候他們蹭媳婦的瑪瑙卡一塊來啊。


    要不怎麽和客人說?你家夫人在裏麵那,您在外麵吹會寒風?這多少有些不合適。但男客隨他們夫人一起去姑娘們閨房也不方便,所以岑媽媽把四樓包間拿出來,專門給白日來的男客用。


    當然,這些男客也都是懂禮守矩之人,不是什麽貓三狗四有錢就能往裏進的。


    “怪不得香香住了幾日就不想回家了呢,您這的夥食可比我家好”侯老太太與岑媽媽調笑道


    “隻不過是得了幾個新奇的方子,您要是喜歡,走時帶些回去”


    —— 叩叩叩


    “媽媽,我們可以進來麽?”


    門外,幾個小丫鬟端著溫水木盆問道


    “進”


    “侯老爺安,侯夫人安”


    幾個十二三歲的少女給麵前兩位老人家見禮


    “兩位長輩今天也體驗體驗我們樓裏的手藝,慢慢享受”岑昂衝著二人說道,隨後退出房間。


    剛開始被幾個少女伺候著淨麵洗腳時,兩位老人家還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等到一炷香過後,包間裏隻剩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我姥姥姥爺睡著啦”門口的程香香氣聲對霍瀟龍說道


    本來程香香是想跟二老撒撒嬌,拿些零花錢買霍瀟龍手裏的梅花膏給她娘用,可是兩個小人兒剛走到門口探頭一瞧,就沒進去打擾。


    最近這幾天二老因著女兒和外孫女的事兒每晚都睡不好,每天氣色虛浮,眼下也有黑眼圈。這些程香香都是知道的,好不容易在風月樓睡著,小姑娘不忍打擾。


    “你來找你姥姥姥爺幹哈?”霍瀟龍小聲問道


    “要錢!”


    “要錢幹哈?”


    “買你梅花膏”


    霍瀟龍皺眉,疑惑的問道


    “花雪堂不是有麽?”


    “你這的好用”


    霍瀟龍屬實是知道富養的孩子多有眼界了,在她這用了幾天的梅花膏,就知道自己手裏的比花雪堂的好。


    是她想差了,她以為小孩姐很好糊弄呢。


    “那我給你幾瓶,不要錢,你別打擾你姥姥姥爺了”


    “行!”


    程香香頭點的賊快,愛美這件事,誰遲疑誰傻!


    “你抱著熊崽給我摸會唄?”小姑娘繼續說道


    “你不是害怕麽?”


    兩個小姑娘都是邊城人,對話有種虎超超的感覺,滿嘴大碴子味兒和她們的甜美外貌形成了巨大反差。


    “前兩天是有點兒,這不回家兩天還有點兒想嘛”


    “行,那我給你摸會兒,你看它急眼就躲了嗷,它現在有點兒大,我薅不住”


    “行!”


    看著手牽手去後院的小姐妹,岑昂有些頭疼的跟何怡說道


    “妹妹啊,我本想把我們女兒教成個大燕才女,你說,這哪錯了呢?”


    何怡也想到今早霍瀟龍行那個不倫不類的禮,這若是在京城,是要被教養嬤嬤打板子的。


    對霍瀟龍來說,幸好教她的是岑昂,岑媽媽溺愛她,不用挨板子。


    對教養嬤嬤來說,也幸好教她的是岑昂,因為岑媽媽想動手打她,霍瀟龍打不過,反抗不了。


    “姐姐,你我的這番期望,應當是實現不了了”


    何怡一直盯著霍瀟龍,岑昂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一個沒車軲轆高的小孩,四肢緊緊抱住棕熊的身體,把它固定在原地,像極了熊孩子無理取鬧抱大人腿的樣子。


    而旁邊那個前幾天休息好還和她們見禮的小姑娘,現在呲著大牙擱那樂,摸著棕熊肚皮的手沒停的。


    “也行吧,反正當才女也挺累”


    岑媽媽不想把這些歸於女兒學完就忘,肯定是規矩太累,女兒不想學,老天注定霍瀟龍這輩子沒受累的命,肯定是這樣。


    何怡麵上有些繃不住,她和霍述文私奔時,規矩禮儀也是一樣不差的,相公還天天說她慣著女兒,你快來看看這吧。


    一個前太子身邊的管事嬤嬤正給你閨女找補呢,人家說了,學規矩累,你姑娘吃不了這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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