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裏時候記得多長幾個心眼,別讓咱家娘娘受委屈。”


    “你也別受委屈,有事兒又去找晴頌,再不行就去和娘娘哭,反正有事兒千萬別憋著。”


    “還有……”


    福忠跟在馬車旁一句一句囑咐著那個被救回來的女人。


    蕭嵐華同意她進宮了,而福忠就留在哥哥這裏。


    女將自始至終也不知道福忠突然想留下來的真實原因,隻是當小太監長大了,想為自己謀個前程。


    在哪兒不比在宮裏好啊,擱這兒籠子裏待著幹嘛?


    福忠說話說到一半兒,臉有些紅,耳朵也在充血,他抬起頭看了掀簾子的姑娘,現在她叫晴滿。


    蕭嵐華覺著,在這種情況下能活下來的女子,往後的日子天天都是滿月。


    “晴滿,你等我混出點兒樣來,然後回去娶你啊。”


    晴滿皺皺眉頭,衝福忠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不是對你太監的身份有意見,但你這不是沒死麽?等你死了再說。”


    “你非得做寡婦?”


    “也不是不行。”


    晴頌在前麵騎馬哈哈笑出聲,隻有一個人最不開心,那就是薛成。


    好像嵐華昨日才回到他身旁,今天怎麽就要走了呢。


    男人戀戀不舍,一直騎著馬伴在心上人身側。


    “再送就要把我送回京了。”


    薛成笑笑,他不年輕了,現在也是個三十有四的大男人,沒有了少年時的稚嫩,因著蕭嵐華過來,特意把胡子剃了剃。


    這樣起碼他比皇帝看起來順眼不少。


    “也不知道下次再見到你是什麽時候。”男人瞧著蕭嵐華說道。


    女將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薛成,京城裏,我蕭嵐華最囂張跋扈要臉麵,三書六聘,八抬大轎,一樣都不能少。”


    “總有一天我要光明正大的跟你成親。”


    聽到這兒,薛成的臉有點兒發熱。


    那時候他們哪裏會這麽直白啊,可現在……


    這個年紀了,關於男女感情這些事就應該熱烈一些。


    時間不等人,已經浪費了十多年,現下二人都期盼著快些才是。


    男人勒住韁繩,前麵就是東虞邊界了,不能再送。


    他看著年少時的青梅,點頭道


    “一定會的。”


    嵐華衝他張揚的勾唇,雙腿夾緊馬腹,瀟灑的說了一句。


    “走了。”


    她和從前一般張揚,真好。


    薛成喜歡的就是蕭嵐華這股張揚自信勁兒,投胎投的好,給了她張揚的資本。


    但卻沒有坐吃山空,而是跟著父兄出來打仗。


    她的長刀,便是她囂張的本錢。


    無論在什麽情況下,她都是熾夏最熱烈的陽光,晃的人睜不開眼。


    京城這兒最近有個新鮮事,應當說是讓那群商戶又躍躍欲試的事情。


    “又要選皇商了,這次你們徐家還選麽?”


    侯夫人懷裏抱著孩子,香香在地板上席地而坐,手中拿著針刀往兔子身上紮。


    徐正給女人倒了杯水答道


    “看秋水,徐家現在歸她管。”


    “候香香,說了別禍害東西,怎麽還紮兔子呢?”


    “娘你不懂,動物也有穴位,也能紮,紮好了都能給他們治病。”


    侯夫人點點頭,但你能不能別在你兩歲妹妹麵前紮,她有點兒不敢想。


    在候香香和龍兒加上大妮兒的影響下,這孩子能長成什麽樣。


    人家的孩子都先會叫娘,要麽叫爹,再不濟叫叫外公外婆也行,咱家這個先叫姐姐。


    叫姐姐就算了,看候香香針刀亮晶晶,天天咿咿呀呀伸著手要。


    “那這次我們侯家湊湊熱鬧。”


    徐正點頭道


    “行啊,我幫你打聽打聽還有哪家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徐正這張臉在京中並不算陌生,主要之前是皇商,渾身的富貴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家境殷實。


    第二天,在何青竹與北寧王家合夥開的酒樓內,徐正被認了出來。


    “徐家主?好久不見,您這次來京,也是來選皇商的?”


    男人搖頭道


    “沒,我女兒在這。”


    侯夫人還沒鬆嘴,徐正不好說我夫人在這,要不然怕連門都不讓他進了。


    “若徐家不參選,那我們寧家就不怕什麽了。”


    這寧家聽說和禮部尚書那邊能攀得上親戚,禮部尚書的女兒正是當今皇後,怪不得有底氣,確實後台硬。


    不過,徐正剛剛也打聽了。


    “北寧王家與平陽何家還是有些實力的,寧家主還是謹慎些為好。”


    男人坐在徐正旁邊,給自己倒了杯酒,怡然自得的說道


    “這兩家沒有什麽依仗,咱們做生意的啊,最要緊的事就是朝中……”


    男人沒有說下去,隻是用手指指了指頭頂。


    那意思,要朝中有人才好方便行事。


    徐正用手捂著臉,沒接話。


    這玩意兒咋說,反正他倆背靠誰自己心知肚明,哪個生意沒有鎮北王摻和啊,就連徐家現在也逃不掉。


    他爹就跟中了邪一樣月月送銀票過來。


    鶯鶯那送不去就給鎮北王,反正都一樣。


    “寧兄,徐某先告辭了,家裏獨留個幼子,我得回去看看。”


    “徐家主這就不仗義了,什麽時候您又得一子?”


    徐正真不想理他,什麽叫又,我要是能光明正大的擺酒席我能不擺麽?


    對啊,寧家主也是這麽想的。


    哪怕是個外室生的也是自己的孩子啊,徐正都這個年紀了,算得上老來得子,這還不開心?


    要是換成他,就擺個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若孩子生母身份低微,大不了就抱到爹娘那去養唄。


    所以寧家主不懂,為何徐正不慶祝一番。


    “我……這孩子隨她娘姓。”


    “公主啊?”


    寧家主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憋出這麽一句話。


    別看徐家皇商後來被擼下去了,隻有他們這些生意場上的人才知道,徐正當年的手段如何。


    雷厲風行卻又不失陰損,但卻讓人恨不起來。


    換句話說,徐正是個有底線的人。


    “不是,寧兄別瞎猜了,等過段時間有機會,徐某一定大擺宴席,給你下請帖。”


    寧家主看著徐正疾行的背影,愣神緩緩的坐在凳子上。


    這回就有點兒費勁。


    能讓徐正倒插門的女人,那必是非富即貴,萬一這次徐秋水也來參加皇商競選,這下就不好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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