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與沈清河成親速度太快,快到京城這些達官貴人都沒反應過來。


    一封請柬,三天後的婚禮酒席。


    皇上賜婚,誰敢不給她麵子?


    沈家夫婦還是垮著個臉,倒不是給利劍臉色看,但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說嫁人就嫁人,他們真的舍不得。


    就和尋常百姓家嫁女兒一樣。


    憑啥啊?


    我兒要模樣有模樣,要文采有文采。


    為人正直善良,偏偏入贅給一個……


    一個心眼子比篩子都多的宰相備選人?


    不想接受的現實總是很多,沈老爺這個年紀還在經曆這種事。


    反觀沈清河,在好友的簇擁下穿戴好喜服,站在沈府門口等利劍來接他。


    “沈兄,你這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二人。”


    “那第一人是誰?”旁邊的好友搭話問道。


    “皇後啊,藍主君唄。”


    “也是也是,沈兄,往後若是兄弟們做錯了什麽事兒,惹的霍學士不開心,到時候就得勞煩你替我們美言幾句了。”


    吳公子調笑說道。


    沈清河頷首,今日男人嘴角的微笑一直沒有下來過,他回道:


    “諸位放心便是,利劍隻是看上去有些冰冷罷了,其實她明辨是非,心中自有一套準則,為人細膩善良中帶著些溫柔,隻要各位不和皇上對著幹,定當會順風順水。”


    沈清河說的話他們明白,就是有點兒聽不太懂。


    什麽叫,看上去有些冰冷?


    她明明就是很冰冷。


    這裏麵有幾人是沈清河國子監的同僚,旁人不了解霍磐利劍,他們還是了解的。


    想當年鎮北王剛進京,她和令尹院的小姑娘就被塞到了國子監。


    不到半個月,國子監看門大爺養的狗都衝她搖尾巴。


    平常先生們給她上課都倍感壓力,


    早就聽說鎮北王身邊有一位趙大家,


    這孩子一看就是趙凱的徒弟,


    除了沈清河外,沒有幾位先生能接住她刁鑽的問題。


    而且,霍磐利劍從來不與人多說話,隻看著熟悉的人會停下打個招呼。


    至於溫柔細膩……


    這群人都不想說啥了。


    沈大公子覺得細膩就行,你說啥都對,反正是你和她睡一張床。


    迎親隊伍漸漸離沈府越來越近,利劍騎著大馬來沈府接親。


    女人左手還牽著一匹駿馬,是一會兒沈清河和她回家時候用的。


    用轎子不太好,有點兒委屈人。


    沈家夫妻也聽到了外麵的敲敲打打,沈老爺實在忍不住,在夫人的攙扶下使勁往門口走。


    “清河!”


    “我兒!”


    身著喜服的男人回頭,輕回了一聲。


    “爹?”


    “咱要不……不嫁……”


    嫁字兒還沒有說出口,沈清河便用力拽住他爹的手腕,沈老爺覺著一陣刺痛。


    隨著兒子目光看去,他赫然看見當今皇上穿了一身金白相間的衣服擱那呲著大牙樂呢。


    一邊樂一邊對霍磐利劍說話。


    “利劍,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需不需要我教你點兒東西啊?”


    “啥東西?”


    “洞房的東西!”


    霍學士今日也是一身喜服,屬於傳統嫁衣,但裙子那改了改,有點兒像騎馬裝一樣。


    在姐姐旁邊的敏之,明顯看見姐姐額頭上麵的青筋蹦了兩下。


    利劍伸手,將青筋往下按了按。


    不愧是她的好主子,第一次來月事讓她脫褲子。


    成親又想教她怎麽洞房花燭夜。


    真好!


    “不……”


    “不勞皇上費心,微臣已經看過避火圖了。”


    天知道上麵那聲不後麵利劍想接什麽。


    她真的想說一句不用你管,但不行。


    沈清河旁邊的朋友還想為難為難利劍,結果看見接親隊伍中霍瀟龍的身影。


    頓時都啞火了。


    “幹哈啊,你們直接就讓我們把沈清河接走啊,不為難我們一下?”


    花柳巷三姐妹可好信兒了,


    這熱鬧必須湊。


    說話的是小孩兒姐,看著那群老爺們突然熄火,頓時就明白是咋回事。


    “哎呀你們別害怕,沒事兒,咱家皇上可玩的起了,你們該怎麽為難怎麽為難,要不然好像沈老爺不疼自己家兒子似的。”


    “對啊,雖然沈大人要去東虞了,但也不能讓京城人說,就是那個吏部尚書嫁兒子,接親隊伍不攔,直接就把兒子送走了,好像多晦氣一般。”


    孫子夕和侯香香一唱一和,把有些歇菜的沈大人說的頓時鬥氣十足。


    “既然如此,本官就做霍學士第一個絆腳石!”


    沈老爺喚人將他的寶劍拿了出來,隨後對利劍說道:


    “京城眾人都知霍學士學問做得好,既然如此,沈某就不和你比學問。”


    “不知霍學士在皇上麾下可會些身手?”


    沈清河皺眉,往前走了幾步,將利劍護在身後,隨後說道:


    “爹,利劍是文官。”


    霍磐利劍看著沈老爺的神情,從剛才鬥誌昂揚一下子變成埋怨,他埋怨他好大兒胳膊肘往外拐。


    女子將手放在沈清河的手臂上,勸道:


    “清河,我來。”


    清河,她叫我清河。


    隻看平日端莊文雅的沈大公子低下頭,臉紅的速度肉眼可見。


    沈老爺都要被自己兒子氣昏頭,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爹,兒媳雖是文官,但我是在鎮北守軍各位將軍的身邊長大的,略懂一點身手,請公爹賜教。”


    沈老爺聽利劍叫他爹更生氣了,


    什麽爹!


    拜完堂了麽就爹!


    霍瀟龍噠噠噠的跑過來,給利劍手裏塞了一把斧子。


    這斧子就是利劍小時候練的東西,不求厲害,隻求強身健體。


    那時候龍兒看她天天讀書學習,每天坐在書桌前八個時辰。


    所以她給利劍找了個活。


    “利劍,你幫我劈點兒柴行不?我想出去玩。”


    那時候的霍磐利劍老聽話了,立刻起身就去劈柴,劈著劈著就被張盟主忽悠過去學耍斧頭了。


    她隻是沒空練功,不是菜。


    沈老爺手中的寶劍在利劍手裏沒過兩招就被斬斷,身穿喜服的女人抿抿嘴。


    這不完犢子了麽,


    人家嫁兒子的本來就看你不順眼,你還把人劍給撅折了。


    “爹,明天……您出發前再找皇上要一把,我先帶清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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