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丫頭,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醫生是過來給你檢查身體的,你不要怕,乖乖配合醫生……”


    養母在一旁耐心的勸我,我卻是脾氣暴躁的打斷她:“出去!都給我出去!我要一個人靜靜!”


    可能見我情緒過激,擔心刺激到我,養母沒再說什麽,拉著肖雪木一柒他們出去了。


    等到他們離開後,我找到我的手機,上網搜了下車禍現場視頻。


    網上的視頻和我在肖雪的手機上,看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我找遍了網上所有車禍視頻,視頻裏都沒有出現過那輛卡車。


    搞得我自己都有些神經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那輛不存在的卡車可能真的會是我幻想出來的。


    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


    因為我看見微信上,蘇寒給我發了消息。


    “彼岸花的力量,你已經控製不住了,今日車禍的事,就是一個開端,如果你繼續留著彼岸花,下次被你連累的人,會更多。”


    我剛準備回蘇寒消息,問問他這話什麽意思,手機上突然給我推送了一個時事新聞。


    我隨意掃了眼,突然覺得新聞上的那張照片有些熟悉,就點開了鏈接。


    這條新聞說的是,今日中午在瀾市郊區發生的一起車禍,司機在車禍中身負重傷,被送往醫院不治身亡,而與他乘坐同一輛車子的乘客,也在醫院昏迷中,情況也是相當嚴峻。


    我往下拉,看見了被撞得慘不忍睹的車禍現場。


    下麵配文的司機照片,居然就是載我的那個司機!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許久,心情滿是複雜和愧疚。


    我知道那輛卡車是真實存在的,不過它不是人間的,而是開往陰間的死亡靈車。


    它想要的是我的命!


    那個司機的死,我是逃脫不了責任的。


    我不敢再打量司機的照片,心裏有愧的退出了新聞界麵。


    打開與蘇寒的對話框,我顫抖著手指,打出一行字。


    問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好端端的,我的彼岸花紋身突然開始殺人了。


    消息發出去,蘇寒並沒有立刻回我,我一個人越想越害怕,腦海裏突然浮現出,當年親生父母以及至親在我麵前一一死去的慘樣。


    他們就站在我麵前,空洞血淋淋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我,猶如行屍走肉般,從四麵八方往我的方向圍了過來。


    嘴裏惡狠狠的罵著我,他們說是我殺了他們,要讓我血債血還。


    我嚇得抱頭躲在被窩裏,感覺四周都是向著我襲來的邪氣,明明是炎熱的夏日,可此時的我像是深處陰冷冰寒的地獄似的,渾身冷得要命。


    耳邊全都是討伐我的聲音,快要震破我耳膜,就在我承受不住的時候,一道金光炸現在病房裏。


    一瞬間,討伐的聲音和陰冷的氣息頃刻間消失了。


    “出來吧。”耳邊傳來閻修低沉冷漠的聲線。


    聽見閻修的聲音,我才敢掀開被子,爬出被窩,我虛弱的趴在床上,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閻修,問他這些人都是彼岸花殺死的嗎?現在是要過來找我報仇了是嗎?


    閻修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我早就說過,你是個蠢丫頭,你不信,現在親眼看見這些被你害死的人,總該信了吧?”閻修說著我的死去至親的時候,俊冷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仿佛這些人就該死在我手上!


    我原本隻是猜測,鎖骨上的彼岸花有問題,可怎麽都沒想到,這朵花居然會殺人!


    它不就是一個紋身嗎?這年頭紋身都能修煉成邪物了?


    它是覆在我的身上,既然閻修說,我的至親都是被彼岸花殺死的,那麽已經修煉成精的彼岸花,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殺了我?


    我想不通,直接開口問了閻修。


    他要是不說,我就去找蘇寒。


    這朵彼岸花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要是再讓它繼續殺戮下去,我寧願現在就以死謝罪!


    “真想知道?”閻修挑著眉梢,問我。


    我點點頭。


    他突然起身,快速閃現到我的麵前,垂眸輕蔑的看著我,對我說:“那你求我啊。”


    這話一出,我就想到了,今天中午他對我說過的話。


    他說我肯定會來求他的,當時我挺不屑的,還慶幸著自己終於擺脫煩人的閻修。


    可現在,卻是大型打臉現場!


    我是想過繼續和他對著幹,可一想到那個無緣無故被我連累至死的司機,我就開始擔心,下一個被我拖累的,會不是就是養母?


    或者肖雪木一柒他們?


    我死了沒事,但不能自私的拖累別人。


    為了別人的安危,我必須要向閻修低頭。


    我拔下輸液管,掀開被子,支撐著渾身酸疼的身體,下了床。


    一步步向著閻修走去。


    “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的,我向你道歉。”我低著頭,像是做錯事向家長求饒的熊孩子。


    “那你還去相親嗎?”閻修伸手,抬起我的臉,大拇指摩挲著我臉上的傷口,每觸碰一次,傷口就會疼痛百倍。


    我知道這是他懲罰我的方式,即使我現在低頭道歉,他也不會輕易原諒我的。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仰著腦袋,盯著他深不見底的眸色,問他說:“那你想要我咋樣?”


    他抬起另一隻手,拿兩隻手捧著我的臉,凜然犀利的眸子直直注視著我,和他對視著,我依稀能看見他眸心深處閃過的妖紅色光芒。


    這顏色和我鎖骨上的彼岸花顏色是一樣的。


    於是我就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閻修可能會是彼岸花的主人,他可以操控我鎖骨上的彼岸花,也能用法術命令它殺人。


    我的那些至親明麵上,是因我而死,可實際上,他們全部都是閻修害死的!


    因為隻有他才能操控彼岸花。


    我隻不過是他用來容納彼岸花的容器,他想用我的精血來供養彼岸花,等到彼岸花修煉到一定程度,可以幻化成人時,那時候我就會被閻修一腳踹開!


    怪不得蠱雕和蘇寒都說,我要是繼續跟著閻修,就會性命不保。


    彼岸花都已經開始操控我的意識殺人了,說明它的法術已經很強大了。


    “你什麽都不要做,陪著我就好,至於彼岸花紋身,我會用法術壓製它。”閻修說著,低頭往我的唇瓣貼了上來。


    我沒有躲開他,而是認真的問他說:“所以,我的親生父母是你殺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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