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恒從昏迷之中悠悠醒轉,瞧著周圍的一切,都極為陌生。


    “怎麽回事,我不是正在連王府的酒窖裏喝酒麽,怎麽突然跑到這裏來了,這又是哪啊。”薑恒坐起了身,瞧著四周陌生的一切,尤其是身體的那種不契合的感覺,使得他頓時感覺一陣恍惚。


    “肯定是連王爺知道我經常關顧他的酒窖,在酒裏下了迷藥了。”此刻薑恒頭昏腦漲,實在想不起別的什麽。


    薑恒此刻所在的,是一個簡單的木屋,裏麵陳設古樸,且上麵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打掃過了。薑恒生來就有潔癖,頓時感覺這個地方有些不適應,他站起了身,剛一推開門,就被眼前所呈現的一切都驚呆了。


    木屋之外,竟是一處絕美的桃花林,桃花樹下積滿了從樹上掉落下來的桃花,更添幾分世外桃源的景象。


    薑恒走出了木屋,朝著桃花林間走去,瞧著這裏的美景,嘴裏還喃喃道:“這裏可真美,想不到趙國居然還有這麽美的地方。”


    薑恒在林間走了許久,竟在桃花林的中央看見一位老者,這位老者年徐七十有餘,須發皆白,一身白衣更顯仙風道骨。此刻這位老者正側臥在一棵桃花樹下的青石上打著瞌睡。


    似乎是因為薑恒的到來,這位老者緩緩的睜開了眼,瞧著站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青衣少年,越看越喜,笑道:“少年人,你能來此地,說明你我有緣,你可知道這裏是哪?”


    薑恒頓時啞然,心道:“我怎麽知道這是哪,我要是知道也不用在這裏兜圈子了。”


    “哦?看來你是意外來此的了?”老者做起了身,撣去了身上的桃花,一臉淡然的看著薑恒。


    老者的這句話是在薑恒為之一驚,脫口道:“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言語之間,充斥滿了不可置信。


    “老夫所居之所,乃為處於清源山脈,外麵布滿了迷陣,根本不可能有人能來到這裏,而你……卻是第一個出現在我麵前的人。”老者暢然一笑,臉色頓時紅潤了幾分。


    “清源山脈?那是什麽地方,還是趙國麽?”薑恒對老者所說的這個清源山脈可還真是從來都沒聽說過,心中不免起了疑問。


    “這裏沒有你所說的趙國,你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東臨星的清源山脈。”老者再次開口,也不知從哪取出來了一個酒葫蘆,摘下了蓋子直接就朝嘴裏灌了兩口,看這老者生龍活虎的姿態,簡直比一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都要壯實幾分。


    “東臨星?清源山脈?”老者所說的這兩個地方,頓時讓薑恒有些懵了,他先前還趁著夜色潛進了趙國連王爺的酒窖裏,正偷喝著連王爺珍藏的絕世佳釀,怎麽宿醉醒來,就離開了趙國,還來到了這麽一個如此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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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能來此,說明你我有緣,來吧,少年人,在我麵前磕下三個響頭,老夫便收你為唯一的弟子。”老者喝了幾口酒,更顯滿麵紅光。


    薑恒正當疑惑,聽了這位老者這話頓時心生疑慮“你讓我拜你為師,你能教我什麽?”


    “老夫淩雲子於此隱居七十餘萬年,你是第一個能來到此處的人,我便傳授你修道之法,你看如何?”老者哂然一笑,淡然道。


    “七十餘萬年,你蒙誰呢,誰能活的了那麽長時間,再說你這修道之法又有什麽用?”薑恒不禁腹誹,瞧著這位麵目慈善的老者,怎麽也不像是個滿嘴胡話的人。


    “你不信?老夫就讓你領教領教我這修道之法的奧妙之處。”淩雲子當即起身,抬起左手伸出一指指著天空。


    “這位老爺子怎麽總能聽見我心裏想什麽?還真是奇了怪了。”薑恒正當疑惑,下一刻,天際突然發生了異變。


    “夜……降臨!”隨著淩雲子的一聲低喝,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間變得漆黑如墨,原本高懸於空的烈日也換做了夜空中的皓月,皓月的四周還閃爍著點點繁星,極為耀眼。


    “這……這……這怎麽可能!”薑恒頓時瞠目結舌,瞧著就在自己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頃刻間就顛覆了他的認知。他原本的觀念,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眼前這位老者就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就把白天變成了晚上,這若是修道之法,那還能有什麽做不到的呢?薑恒頓時心中起了一個念頭,卻又不敢多想,生怕老者有所察覺。


    “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三拜!”薑恒連忙跑到了老者身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等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然被地上的石塊磕破,鮮血也隨之流出。


    老者於心不忍,揮手間灑落了點點精光,這精光灑落到了薑恒的額頭上,頓時薑恒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就連臉上殘留的血跡,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既與我有緣,我當傾囊傳授於你。”老者長笑了兩聲,輕輕的拍了拍薑恒的肩膀。


    “師尊,那你什麽時候傳我這修道之法啊,我看現在就不錯,我反正也沒事,你現在就教我吧。”薑恒很是急切,先前在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早就讓他心裏充滿了渴望,他巴不得早些能學會這修道之法,才能實現他心中夢想。


    “不急,你剛入門,我還沒有給你準備拜師禮,你且先回去,待得明日,我自有安排。”話音未落,老者就已經消失在了桃花林中。


    薑恒顯然是適應了些,老者的突然消失,他也沒了多大反應,倒是也使得他的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修道之法果然玄妙,若是我能學會了,我定將天底下所有我喜歡的東西都偷過來。”想到這裏,薑恒的臉上頓時壞壞的笑了起來。


    趁著此刻月光明亮,薑恒朝著來時的方向緩緩走去,心裏還想著這修道之法,時不時還傻笑幾聲。


    薑恒口中所說的趙國,正是東臨星所屬下界的一個凡間界,而他……則是趙國有名的神偷,人稱逍遙君主。


    他所看上的東西,必定手到擒來,縱使皇宮內院,他也去得。


    他的輕功超絕,趙國之中高手如雲卻無人能出其右,這也就使得他的這個逍遙君主的名頭越傳越遠,整個趙國,你可以不認識皇帝是誰,也可以不知道皇帝叫什麽,但你絕對不能不知道逍遙君主的名頭。


    但凡是薑恒所看上的寶物,縱然被人藏得多麽隱密,也能被他找到。


    當然,薑恒也並非什麽大奸大惡之徒,他光顧的地方,不是貪官汙吏,就是一方權臣,總之他人生有三大原則,好人的東西他不偷,女人的東西他不偷,但凡是他看的不順眼的人,非得把那人偷的精光不可。


    很快,薑恒回到了先前的木屋,這屋子裏的灰塵實在讓他難以忍受,翻箱倒櫃找出來了一塊破舊的抹布,找了半天也沒有找見水,索性就直接拿著這塊抹布開始擦拭著這木屋裏所有的地方,就連每一個角落,他都沒有放過。


    許久,這木屋裏麵被薑恒打掃的煥然一新,隻是這原本就破舊的抹布,肯定是要不得了。


    薑恒再仔細檢查了一遍木屋裏麵的每一個角落,確認再也沒有那個地方還有灰塵之後,直接將抹布丟擲在了一旁,倒頭躺在了床上安然睡去。


    許是將他累壞了,剛一躺倒在床上,就傳來了一陣呼聲。


    翌日清晨溫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了薑恒的臉上,薑恒習慣性的醒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起身朝著木屋外走去。


    剛一走出了木屋,正瞧見淩雲子拿著一杆長槍,正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比劃著。


    淩雲子手中的長槍約一丈三尺八寸四分,槍頭為赤金之色,槍杆則是呈銀藍之色,槍杆上還雕刻著兩隻金烏,看著栩栩如生,更顯呼之欲出之感。


    察覺薑恒醒來,淩雲子直接將手中的長槍扔給了薑恒,大聲道:“徒兒,這是為師送你的第一份拜師禮,你且收下吧。”


    薑恒接過這杆長槍,頓時這長槍化作了兩道火光順著他的掌心鑽進了他的體內。


    頓時,一股強烈的燥熱之感貫徹全身,薑恒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在冒著汗珠,可下一刻,一股極其寒冷的冰冷之感彌漫全身,使得薑恒如同進了那寒冬臘月一般。隨後,燥熱之感再度貫徹全身,還沒持續多久,冰冷之感又已經彌漫了全身。往複循環,周而複始。如此這般數十次之後,薑恒頓時感覺渾身通泰,一股輕靈之感傳徹全身。


    隻不過薑恒的身上布滿了一層汙泥,且還有一股酸臭的味道從他身上傳來,薑恒最受不得的就是這個,頓時大呼:“師尊,哪裏有水,我要洗澡!”


    淩雲子一步跨出就已經到了薑恒的麵前,倒也沒有嫌棄薑恒此刻渾身汙泥,直接抓著他化作一道長虹,朝著遠處飛去。


    轉眼間,薑恒被淩雲子帶著已經飛到了萬丈高空,原本高聳的山林,如今就仿佛一個小土丘一般,此刻他哪裏還有心情看這些,他此刻最想的,就是趕緊找個地方將身上的汙泥祛除幹淨,否則身上傳來的酸臭的味道,實在讓他難以忍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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