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見師父走到女屍的身旁,有些不放心地朝師父道了聲:“師弟,還是讓我來吧!這種事情,你一個大老爺們的,還是回避一下的得,免得小輩們說你不正經。”


    “我有什麽不正經?”師父梗著脖子答了一句,很快又壓低了聲調道:“也行!”


    說完,他退到一旁去了。


    陳婆在女屍的麵前蹲了下來,不一會兒便從女屍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根項鏈,然後又從女屍的腰間取下了一根細細的紅繩。


    忽見陳婆朝師父招了招手,大聲喊道:“橋生,你過來看看。”


    師父隻好又一次朝朝女屍的身旁走去。


    那位法醫見師父和陳婆兩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很是不解。張了張嘴,朝林敏想要說一點什麽。


    林敏便朝法醫使了個眼色,輕聲道:“先看張叔他們怎麽說吧!”


    法醫點了點頭,沒有再作聲。


    師父從陳婆的手中接過那一根項鏈和紅繩,觀望了好一陣,最終又蹲了下來,伸手將女屍扶著坐了起來,仔細打量著女屍的後背,好一會兒才歎了一口氣道:“這女屍被人下了雪山咒。”


    他指著女屍的後背道:“看到沒有,這後背上被人畫了符,這是雪山咒的符。仔細看會有朱砂的印子。”


    一聽這話,現場所有人都朝女屍的身旁圍了過去。


    我仔細看了看,在女屍的後背上,還真是有好幾道紅紅的印子,看上去像是曾經有人在上邊畫過符。


    師父仔細打量著,從女屍身上取下來的,那一根項鏈和紅繩,歎了口氣道:“看來,殺這姑娘的人,是一位不簡單的高人。不僅會降頭術,而且懂道法。看到沒有,這根項鏈是來自泰國的陰牌,而這根紅繩是鎖魂腰帶。”


    師父一臉陰沉地歎了口氣道:“幸虧,這女鬼遇到了我。要不然,七七四十九天,中陰身一過,她將永世無法投胎,並且會被收進這一塊泰國陰牌裏。”


    師父說罷,將手中的那一根項鏈,在眾人麵前亮了一會兒。


    我看了看,項鏈的吊墜是一塊方形的牌牌,牌牌上,有一個麵目猙獰的畫像。


    乍看一眼,便會給人一種非常不好的印象。仔細看時,甚至會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顯然,這不是什麽正道人士所弄的東西。


    “好陰險的一種製陰手法。”陳婆接過腔道。


    師父和陳婆兩人的對話,聽得我都有些糊塗了。


    “師父什麽是製陰法啊?”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道。


    “製陰法就是製做陰牌的法術。這是流行於泰國和南洋一帶的一種養鬼法。與我們茅山養鬼法相差很大。但是卻比茅山養鬼術要毒辣得很。因為一旦被製成陰牌的靈魂,將永世不得超生。如果僅僅是製成佛牌還好一點。可這是陰牌,實在是陰險。”


    師父歎了口氣,繼續道:“看,此人的道行了得。先用紅繩鎖住女屍的魂,不讓女屍的靈魂離體,然後又在女屍的身上下雪山咒。雪山咒一下,女屍便會不腐。而且由於靈魂被鎖,周身怨氣,不得已充分的散發出來。”


    “女屍的屍體一時間無法浮出水麵。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女人的靈魂徹底的被吸進陰牌裏頭以後,才會浮屍。如此一來,就會讓警方,錯誤地以為是剛剛殺死的女屍,從而做出錯誤的判斷,讓凶手順利的逃脫責任。”


    說到這,師父不停地用下捋著自己下巴的胡須道:“我總算明白了,那女屍為什麽想不起太多生前的事情。尤其是那個害她命的男人的一些相關信息。原來是被人鎖住了魂啊!她的靈魂跑不太遠,魂識始終停留在她生前的執念裏,從而成了一個癡情鬼。實在是可憐。”


    陳婆笑了笑道:“是啊!這個凶手,不但道行了得。更為陰險的是,他的手段非常的高明。用雪山咒來掩飾死者的死亡時間,這會讓警方都無從下手。”


    “雪山咒是什麽?到底有什麽作用呢!”


    聽上去,這雪山咒好像很牛逼的樣子。我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師父清了清嗓子道:“雪山咒最初是古時用於停屍的咒語。在古代,一些有錢人家的老人死了以後。他們的家人,往往會特別的重視下葬的日子,通常要選到合適的日子才會下葬。正所謂,葬時吉祥,以後家人也平安。”


    “可是由於一些老人是在夏天死的,時間一放長,便會發生臭屍,甚至會有爛屍的情況發生。在這種情況下,便有道士為了順應民生,在民間施起了雪山咒,請來雪神山降溫。此法在道教中的各派當中都有,甚至佛教裏頭也有,隻不過表現的形式不一樣罷了。”


    “雪山咒一下,人的屍體立馬會降溫,若處在冬季的雪地裏一般,可以保持屍體多日不腐。這種法術,後來也漸漸的引用到,湘西趕屍一族當中。道士要趕屍,必先對屍體下雪山咒,下了雪山咒,方可保屍體不腐。”


    “師父,你會不會雪山咒呢?”我有些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心想,懂了這法術,夏天一熱,直接給自己下一個雪山咒,那不是爽死了。


    “此咒為走江湖的中茅之法,下茅山法,我都懂,你說呢?”師父沒好生地白了我一眼,道了聲:“以後再和你談這些。”


    那位法醫聽了師父的話,在女屍的身上查看了好久,狐疑地搖了搖頭道:“這屍體看上去怎麽也不像是死了一個多月的屍體,可看她身上肢解的傷口及其它的現狀,又不像是近期才死的。至少也會在一個星期以上。按說,這屍體早就應該生蛆腐爛了。可看上去,卻如此的完美。這樣的屍體,實在是罕見!”


    “所以,請你相信我的所說的。”


    師父朝法醫客氣地點了點頭道:“朋友,你們檢查這女屍可以,但千萬別對她進行解剖。否則她的靈魂會不得安寧。我看還是盡早火化了,入土為安。或者是讓她藏於太平間,屍體得以保全,她的靈魂才可以安生。畢竟這女屍的靈魂是我親自超度的,我希望她可以走得安心一些。”


    法醫張了張嘴,想要說一點什麽。卻見林敏朝他使了個眼色,法醫便立馬打住了。


    林敏笑了笑朝師父道:“張叔,你放心。我會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不過,這個案子到時恐怕需要你協助我。”林敏朝師父一臉微笑道。


    “可以!”師父點了點頭答道。


    “好了!女屍打上來了。再讓警犬去搜一搜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一點什麽證據。”林敏說完,便又讓自己的同事,帶著警犬去搜山了。


    看著林敏一副霸氣威武的樣子,我心裏對這美女警花有那麽一點點崇拜與喜歡了。


    不愧是羊刃駕煞的奇命格,殺氣重,性子直,能夠鎮得住場子。沒準,這丫頭將來還真的能夠當上女局長呢!


    這丫頭別看她做事很粗暴,可是頭腦絲毫不比一般人簡單。處理一些關鍵事情的時候,總是如此的冷靜與沉著。


    林敏見女屍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便微笑著走到了漢斯的麵前,打招呼道:“漢斯你晚晚沒事吧!”


    “沒事!”


    兩人一陣關心的問話後,又都笑了起來。


    想想昨晚的事情,還真是恐怖。林敏再次提起,讓我的心裏都不免又緊張了一回。


    這事,想想就怕。


    漢斯那小子,卻一個勁地說,有意思。


    他說,等會兒和我們一起去完三棵鬆取攝像機,過兩天就回去。到時他會,帶著他在美國結識的靈異興趣小組的朋友,前來探險。


    林敏一聽這話,臉色一沉,朝漢斯冷冷地警告道:“小子,我警告你,千萬別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如果真要是幹了盜墓,或倒賣古董的事,別說我不念同學情。我照抓不誤!”


    “那是,那是!”漢斯嚇得連連點頭。


    這模樣惹得我和練小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約隔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搜山的隊伍回來了。


    他們在一個林子裏發現了一些女人的衣服。


    林敏讓他們把證據收集好後,又吩咐手下,將那一具女屍給收進了收屍袋裏,讓人扛著下了山。


    她親自配著師父、漢斯和我還有小茹和陳婆,去了一趟三棵鬆。師父再次觀望了一遍當地的風水情況後,滿臉陰雲地歎了口氣。


    他說,三棵鬆的煞氣極重,要想徹底的改變,根本就不可能。


    隻有先從那一輛靈車著手,等七七四十九天以後,找到轉世後的鄒麗,將她所犯的天吊關給解了,才可以徹底的破解了,那個五鬼抬棺局。五鬼抬棺局一破,靈車也破了。


    五鬼抬棺局一破,靈車也就不複存在。靈車不複存在,三棵鬆的陰氣,也就不會再繼續擴散。


    說完,師父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小子,你身上的擔子可重著呢!師祖交待的四件事情,我們已經完成了兩件。接下來,就剩三棵鬆的陰煞要製,也就是那個五鬼抬棺局要破了。還有另一件事情,就是查清楚殷靈母親的身世。”


    “可是靈車的威害很大啊!如果我們不及時出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我想想鄒麗那死女人就害怕,希望師父能夠早點把這事給擺平。


    師父搖了搖頭道:“靈車雖然每天要接生魂上山,但它的威害暫時還不是很大。因為那些生魂,本就是一些命數將盡的人。我想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內,還不至於發展到不可控製的局麵。就算真的走到這一步,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以師父現在的道行,沒有能力去對付它。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查清楚殷靈母親的身世。弄清楚,三棵鬆這個活人禁地到底是什麽人製造的。隻有找到了這個人,整個陰羅山的兩股煞氣,才有機會解除。否則,就算我們把五官抬棺局給破了,靈車停了,一定還會有其它的煞氣出來。”


    師父一臉嚴肅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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