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的最後,師父大肆感歎身為茅山弟子的苦衷。他以自問的形式記述了他當時的心情。


    “為什麽?為什麽身為茅山弟子就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一段完美的愛情?難道學了下茅山法,就注定了要孤獨到老嗎?……”


    望著那飽含深情的文字,我都有點想流眼淚了。


    我想當時的師父,一定是含著淚寫下這篇日記的。沒錯,的確是含著淚寫下的。我看到那一頁的紙張像是被水泡過了似的,上邊的鋼筆字也微微有些脫墨,有朝四處擴散的痕跡。


    “唉!太感人了。”紫月看到這裏,已經從眼角流下了眼淚。


    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在紙上,我隻好將書合了起來,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好了,看完了。”


    紫月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低頭朝那一本筆記望了一眼,旋即便念嘮起來:“茅山筆記。”


    我心中一驚,立馬將筆記收了起來,準備放進自己的法布袋裏。


    畢竟這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法不輕傳,本門派的東西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人學了。


    這時,卻聽紫月朝我問了一句:“喬陽,這是你寫的小說嗎?實在是太感人了。借給我看一下好嗎?”


    “那不行。這裏邊可藏著我許多的秘密。”我笑著朝紫月道。


    “小氣鬼不看就不看。”紫月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一會兒又歎起氣來:“喬陽,我想和你提個意見,下次能不能把主角寫好一點。這也太淒慘了吧!還二十年後去尋找夏蟲呢!太虐心了。”


    “行,回頭我好好改改吧!”我把書裝進了自己的法布袋裏。


    “嗯!改好後,給我看看。回頭,我幫你聯係出版社,我看這書應該可以出版,故事很吸引人。就叫《茅山筆記》,到時的銷量一定不錯。”


    紫月一臉認真地朝我答道。


    “行吧!這事以後再說,我們先想想怎麽走出這個迷魂陣。不管怎麽樣,坐在這裏肯定是不行的,我們現在就出發,尋找出路吧!”


    我朝紫月道。


    我想,這美女的腳也好了,與其坐在這裏等死,倒不如去碰碰運氣。沒準還真的走出了陣法也難說。


    “嗯!行,聽你的。”紫月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捧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道:“不過,你能不能等我兩分鍾,我,我想解個小手。”


    “去吧!”


    “不許跟蹤我。”


    紫月朝我瞪了一眼,算是警告,旋即便轉身朝一塊大石頭的後邊走去。


    望著這丫頭的身影隱沒在石頭的後邊,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鬼仙召出來。我決定問一問催園園這丫頭看,看她有沒有辦法破解得了這個迷魂陣。畢竟,她是鬼,具有神通。


    我將手落在了腰間的魂甕上,心中默念著催園園,輕聲道了一句:“鬼仙,鬼仙,快快出來!少爺有難,需要你的幫忙。”


    我的話剛說完,便明顯的感覺到掌心處,傳來一陣冰涼刺骨的寒氣。忽見一道紅光躥出,不一會兒,便有一個身穿花棉襖的花姑娘站在我的麵前。


    “少爺,怎麽了?”


    催園園非常有禮貌地向我行了一個丫環禮,令我的心中好一陣溫暖。


    我朝她呶了呶嘴道:“喏!你看懂得眼前這個迷魂陣麽?”


    催園園朝四周望了望,眉頭微微一皺道:“有點複雜。不過,好像這陣法是根據十二生肖的生克製化來布局的。”


    “是嗎?”這丫頭不說,我還真的沒有往十二生肖方麵去想。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石頭陣上,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石頭,還真是由十二生肖組成的。有猴、雞、龍、蛇等,但同時中間又穿插了一些石頭人在裏頭。


    更為奇怪的是,我看了許久,愣是沒有看到狗和兔這兩個生肖。


    “奇怪,為什麽沒有兔和狗這兩種生肖呢?”我朝催園園問道。


    “嗯!我也注意到了。”忽見催園園轉過身朝我望了一眼道:“你屬什麽?”


    “狗!”我說。


    我和催園園正說著,忽見從石頭的後邊閃出一道人影,我朝前一看,是紫月從石頭的後邊出來了。


    當這丫頭的目光落在催園園的臉上時,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張大著嘴巴好一會兒才朝催園園點了點頭道:“你好!”


    “你好!”催園園也朝紫月點了點頭,旋即又朝她問道:“姑娘,你屬什麽?”


    “兔!”


    紫月本能地答了一句,繼而反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催園園笑了笑,緩緩朝前走去,同時在掐著手指頭,一看這丫頭的表情,我便知道她一定是在推算著什麽。


    看來,這丫頭最近又精進了不少,好像長神通了,竟然知道用指頭推卦了。


    “喂!喬陽,這女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紫月一臉狐疑地朝我問道。


    我不想把這丫頭嚇著,便笑著朝她解釋道:“和我們一樣,也是被困在這迷魂陣裏的一個姑娘,無意中撞見了我們。”


    紫月瞪大了眼睛,表情誇張地朝我道了聲:“這女人不會從去年冬天困到現在,一直沒有走出這個迷魂陣吧!你看,她身上穿的還是棉襖呢!顯然是冬天的時候進來的。”


    “有可能!”這丫頭的話,逗得我都想笑了。


    “我算出來了。算出來了!”忽聽崔園園一臉激動地大聲叫了起來。


    “怎麽了?你算出什麽了?”我朝園園問道。


    “我算出這個陣法的生門在哪裏了。你看到沒有,這裏十二生肖獨缺兔和狗。但是卻多出了許多的石頭人,而這些石頭人的臉有的像狗,有的像兔。”


    說著,崔園園指著其中有一個石頭人的嘴巴道:“你看到沒有,這個石頭人是一個女人,但是你仔細看,這女人的嘴巴是兔唇。再看這男人的頭,鼻子是不是很像狗鼻子啊!”


    順著催園園手指的方向望去,還真看到有一男一女兩人的頭像像兔和狗,再仔細朝另外的石頭人望去,結果無一例外地發現,在每一個石頭人的臉上,都有一些像狗或者像兔的表情。


    “的確這些石頭人像狗和兔,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一旁的紫月問道。


    “能!說明這狗和兔是這個陣法裏的本命生肖。也就是說,闖進這個陣法裏的兩個人,男的屬狗女的屬兔。他們倆的魂識已經被攝進了十二生肖裏頭,正好應了這裏的景。所以,你們在二十生肖的石頭陣裏,怎麽也找不到狗和兔的石頭生肖像。”


    聽崔園園一說,我恍然大悟,還真是這樣。難怪,我怎麽找也找不到兔子和狗這兩種動物。


    崔園園的話我聽得明白,但卻把紫月給弄糊塗了。


    她朝崔園園問了一句:“那你屬什麽?這裏頭怎麽就沒有你的本命生肖呢?”


    “我……”崔園園張了張嘴,用手抵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好似在回憶著什麽:“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屬什麽。”


    紫月聽了,有些狐疑地望了崔園園一眼,旋即便走到了我的身旁小聲叮囑了一句:“喬陽,你小心一點。我看這女人的腦子有點問題。”


    “明白!這事我會注意的。”我有些無奈地朝紫月附和了一句。


    我知道,崔園園這不是腦子有問題,而是她記性不太好。她記不起生前的許多事情。況且,她是一個鬼,鬼是陰體,也是虛體,陣法裏的十二生肖裏頭沒有將她的魂識攝入,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崔園園陷入了一片沉思當中,看起來這丫頭很痛苦。她大概是在想生前的事情。


    我怕這丫頭出問題,便走過去打斷了她的思路。


    “園園,你剛才說,已經找到陣法裏的生門了,那生門到底在哪裏呢?”我朝她問道,既是為了早點走出陣法,也是為了把她的思路引開。


    我的這一招果真見效,崔園園立馬回過神來,朝我答了一句:“你和這姑娘的生肖一個屬兔一個屬狗。在十二生肖當中正好是卯與戌,卯戌六合,合化後便成火。南方丙丁火,既然這裏的十二生肖,都現出你們的本命像了,說明這個陣法給你們開了一道生門。”


    生門這個詞我以前跟袁叔混的時候,也曾經聽過,那是奇門遁甲裏的東西。


    據說,奇門遁甲的陣法有八門,分別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和死門。若闖傷門,必定受傷,若闖死門,多半要死。


    最為保險的就是找到生門,從陣法的生門裏逃出,則平安無事。


    對於迷魂陣,闖到其它七門也許不會有什麽大事,但是整個人卻會被困在陣法裏,怎麽也出不了。隻有找到了生門才有機會從中逃出來。


    “行,既然南方是陣法的生門,那我們試一試吧!”我朝崔園園道,準備朝南方走去。


    這時,月亮已經升起。


    我不經意地朝崔園園的身後望了一眼,不由得嚇了一跳。隻見這丫頭身後的影子,長了一對長長的羊角,卻絲毫看不到人影。


    幸好這一幕沒被紫月看到,要不然非嚇死這丫頭不可。


    看來,得找個機會把這鬼仙收進魂甕裏才行,長時間讓她暴露在外,對她的體力消耗也大。


    正當我的心裏這麽想的時候,忽見崔園園朝我的身旁走了過來。她用手輕扶著自己的腦袋,看上去有些疲憊的樣子。


    “少爺,我有點兒困了。要不,你背我吧!”


    為了不把紫月給嚇著,我決定先把這丫頭背上,然後再找合適的機會將她收進魂甕。


    崔園園是個影子鬼,背在我的背上根本就不重,而且這樣一來,我可以更好的掩飾她是鬼的身份。


    畢竟,我和紫月還不是很熟,誰知道這丫頭知道了崔園園的身份後,會把我當成什麽怪物看,萬一傷了崔園園也不好。


    “行吧!你上來吧!”


    我朝崔園園使了個眼色道,這丫頭一下子便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紫月望著我身後的崔園園,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喬陽,今晚看來你有得忙了。”


    顯然,她把崔園園當成了一個智障女人看了。素不知,這是一個身帶法術的鬼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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