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你沒事吧!”我拔出劍跑向遠處的亞瑟。魚幹此時也解決了他麵前的潛行者,往我這裏走來。


    “你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忽然間出事呢?你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奧古斯汀,不瞞你說。我剛剛走近霧中,我什麽都聽不到了。我感覺我就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沒有任何的視野,也沒有任何的聲音。我就感覺自己是不是聾了或者啞了。”


    “然後呢?”


    “然後我覺得特別詭異,開始往原先的地方跑,準備原路返回。可是我往後死命的跑,卻根本找不到路。四周還是白茫茫的霧氣。忽然間……”亞瑟頓了頓。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我聽得入了迷,就跟聽一個探險故事一樣津津有味。


    “忽然間我聽到了一陣特別奇怪的聲音,就感覺,感覺像是誰在磨刀。”


    “這個我也聽到了。”我儂了儂嘴吧,心有餘悸。


    “不,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我當時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已經擺出了戰鬥姿態,時刻準備擊殺從任何方位衝出來的敵人。這時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從白霧中慢慢的顯現,是慢慢的顯現,不是忽然間過來的。就感覺一個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但是卻看不到那個人的臉。不過從走路的姿態還有輪廓來看,應該是一個亡靈。”


    “是,我遇到的的確是一個亡靈不假,一個穿著刺客樣式衣服的亡靈戰士!”


    “我也遇到了!我遇到的是個潛行者。”魚幹也隨聲附和著。


    “什麽,戰士?跟我相比如何呢?”


    “怎麽說呢,我隻能說旗鼓相當,在力量上可能不如你,可是在戰鬥的技巧上比你可能還要略勝一籌。”我摸著頭,一字一頓的說著。


    “什麽?亡靈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亞瑟一聽就興奮起來了,“快給我講講你是怎麽擊殺他的。”


    “這個太麻煩了,還是回來有空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


    “哎,好吧,沒能跟他交手真是有點可惜。”亞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清楚一個戰士碰到一個同職業的旗鼓相當對手時候的興奮。有時候我也會這麽想,這是一種信仰,一種來自戰士的,永遠不可磨滅的信仰。雖然有時候滿載著殺戮,滿載著欲望與仇恨。


    “還有很多厲害的對手。奧格瑞瑪的薩魯法爾大王呢?莫高雷的凱恩·血蹄呢?不要灰心我的兄弟,我們的路還有很長,如果我們想跟他們交手,那麽我們就要先努力把自己變強。以後如果一旦和部落開戰,不至於被動挨打。”我拍了拍亞瑟的肩膀,說道。


    “不要打斷亞瑟,讓他繼續說。”魚幹接下了我的話。


    “然後,我就死死的盯著這個黑影,那個黑影越來越近。我覺得是時候該出手了,如果他先出手,恐怕我會變成劣勢。因為我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我卻撲了個空,那個黑影在我衝過去的時候忽然間消失了,隨後我的背部傳來了一陣,怎麽說呢,一陣如同針刺般的感覺,這個感覺起初癢癢的,我沒有在意,結果越來越疼越來越疼,最後恍若刀劍。我實在是受不了,就蹲了下去。這時那個黑影再度出現,向我的頭重擊了一下,我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沒有了知覺。直到你們出現,不過我覺得這個黑影應該是個潛行者。要不然我不可能毫無察覺的就被擊倒。”


    “兄弟,你受苦了。”我身後摸了摸亞瑟頭的後部,正如他說的一樣,這裏遭受過重擊,我的手上黏黏的感覺,這是他剛剛流出來的血,這一擊足可以要人的姓名。如果不是亞瑟的身軀皮膚比一般人要堅硬,那麽今天真的就不行了。如果換做是我,恐怕也已經喪命了吧。


    “我從剛剛就有一個問題,為什麽那兩個亡靈要來這個地方呢?這個地方有什麽?”魚幹問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正是我想問的。亡靈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我們的領地,還在我們要去的腐草農場,而且時間還剛好與國王失蹤的時間吻合。難道……


    我的腦中瞬間回想起了一個畫麵,我回想起了暴風城那個奇怪的女公爵,回想起了臨死前的埃德溫·範克裏夫。回想起了瓦裏安·烏瑞恩國王臨走前跟我說的那些話。而且那個守夜人非要讓我們來到這個腐草農場,就一定有緣由。我的嘴角顯出一抹弧度。


    “魚幹,亞瑟,我問你們,我們為什麽要來到這個腐草農場?”


    “因為巴庫斯說兩周之前,迪菲亞的很多密探都在腐草農場頻繁出沒。這個地方絕對發生了一些事情。”亞瑟記得很清楚。


    “對,那麽你在這裏看到迪菲亞的人了嗎?”


    “沒有。”亞瑟回答道。


    “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被人殺了呢?”我玩味的笑著。


    “如果他們撤離了呢?”魚幹說道。


    “魚幹,你還記得咱們剛才交手的亡靈嗎?他們的能力如何?”


    “很厲害。”


    “對,既然如此,他們也就是希爾瓦娜斯麾下的高手,希爾瓦娜斯的領地在洛丹倫一代,他為什麽要派兩個殺手來呢?而且還是腐草農場。事發地。”


    “因為……”魚幹楞了一下,“因為這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魚幹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對,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迪菲亞可謂是和亡靈井水不犯河水,充其量他們的敵人也隻是暴風城。這次計劃恐怕和亡靈沒有什麽關係,但是亡靈從什麽地方得知之後,派出了殺手來調查線索,正好碰上了我們,就展開了那番激戰。”


    “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都能說通了!”亞瑟站了起來。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的東西現在恐怕還在腐草農場!”魚幹也站了起來,激動地心情溢於言表。


    我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情況,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我們周圍。”


    “我們快找找!”我輕聲且小心的說道。


    說罷,我們便四散開來尋找線索。我重新觀察了一遍農場的布局,農場就是普通的菜地,旁邊是農夫的小屋,屋子前邊有一個破舊的信箱,信箱的蓋子都已經掉了,已經生鏽了好久了。信箱旁邊是幾個腐爛的南瓜。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屋子中就是一個箱子,還有一個火爐一個桌子兩個凳子,非常陳舊且簡單的裝飾。然後就是殘磚破瓦。我比較擔心的是迪菲亞會不會將線索埋在農場中。那可就是大海撈針了,剛剛在農場中的一戰將農場弄得更加雜亂。土地翻轉,還有幾個被雷劈出來的大坑。如果有迪菲亞留的記號,那麽也全部都亂了。


    “怎麽會這樣。”我內心油然而生一種絕望。我那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的火苗在一瞬間被澆滅。線索在哪裏,我要的線索在哪裏!


    “奧古斯汀,我已經幾乎快把這個地方給搜空了也找不到。”亞瑟向我走過來,並且抱怨著。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魚幹也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沒有任何的結果。


    “絕對有什麽地方我們忽略了。”我說道。


    “整個農場隻有這麽大,而且相當的不起眼!難道我們要掘地三尺嗎?要不然我們把衛隊開過來吧,讓他們把這裏翻個底朝天。”亞瑟回答道。


    “當然不行!這件事萬分機密,怎麽還能開衛隊!”魚幹立馬否認了亞瑟的提議。


    “什麽?亞瑟!你說什麽?”一道靈光從我的腦海中閃過。“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我說,要不然把衛隊給開過來吧,讓他們翻個底朝天。”


    “不對,前一句!”我大聲地說道,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我說,就這麽不起眼的一個農場,難道我們要掘地三尺嗎?”


    “對!就是這句話!這個不起眼的農場。我們一直在追求於表麵的東西,沒有自己的考慮過,迪菲亞為什麽要選擇一個陰森且不起眼的農場呢?這個農場明明什麽也沒有不是嗎?換句話說,這個農場有什麽不起眼的東西嗎?”


    “奧古斯汀,你的意思是!”魚幹笑了笑,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亞瑟疑惑道。


    “亞瑟,我問你,如果你藏一個東西,你會把他藏在哪裏。”我說道。


    “廢話,當然是我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啦!”


    “那你覺得哪裏最安全呢?”


    “當然是保險箱裏或者密匣子裏,或者是別的什麽地方。”


    “那如果就在這歌農場讓你藏,你會藏在哪裏呢?”我微笑著。


    “恐怕我會藏在地裏!掘地三尺。”


    “對!”我大聲地叫到。“我們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這麽想,一個機密一定藏在一個最安全最隱秘的地方,所以根本不會注意那些不起眼的小東西。”


    “當然不會了!”亞瑟擺了擺手。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屋子周圍唯一能藏東西而且非常不起眼的東西是什麽?”


    “信箱!這個信箱!可是他已經爛掉了。”


    “我笑了笑,走向這個信箱,雖然他已經陳舊的連蓋子也沒有了,我還是堅信我的看法。


    我把手伸進了信箱四處摸著,摸到了一個裂開的生鐵皮。而且還劃著我的手。我忍著疼痛掰開塊鐵皮,鐵皮下麵有一個軟軟的如同牛皮紙一樣的東西,緊緊的嵌在信箱內部,不自己觀察根本不會發現。我笑了笑,抽出了那個神秘的物件——一個牛皮紙包的信封。


    “找到了!”我輕聲的說道,因為我怕隔牆有耳,附近有人。


    “太好了!我們終於有線索了。”魚幹燦爛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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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張信紙。信紙皺皺巴巴的,上邊隻隱隱約約的四個字


    ——黑石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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