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吳邪的生日,但是吳邪自己卻忘了。胖子他們決定應該給吳邪好好過個生日,給他一個驚喜。畢竟奔波這麽多年連個像樣的生日都沒過成,或者幹脆就忘了有生日這回事。


    看了看日曆,發現是3月5號,離“三八婦女節”那麽近。吳邪想著不知道阿寧的生日是幾號,就在3月8日祭拜一下阿寧好了。雖然交情不深,但是好歹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而且阿寧死後也沒能好好地被安葬,感覺聽對不住她的。


    他在那裏看著自己的安排表,心裏盤算著還有什麽事沒有做。多年來,吳邪做事情欲發有條理了。


    他翻了翻筆記本,驚奇地發現一個多月以來,除了有誰誰要來取貨,有誰誰要進貨,幾點去取之外,再無其它的事。也就是說,吳邪的日子已經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別了。


    平靜的生活讓吳邪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門外,胖子已經在打電話訂蛋糕了。“喂?是麵包店吧?啊對對對,我就是來訂蛋糕的,嗯39歲,上麵寫‘小天真生日快樂’。好的,下午三點送到啊,嗯拜拜。”


    這時吳邪出來了,問胖子:“幹嘛呢?”胖子剛剛打完電話,沒緩過神兒來,支吾道:“沒幹嘛,打電話呢。”


    “哦?真的?”


    “真的。”


    “那好吧,小哥呢?”吳邪撓了撓頭轉頭去尋找張起靈。


    “哦,小哥出去買東西了。”


    “好吧。”


    事實上,張起靈是自己出去買東西的。因為當胖子給他講解玩過生日時應該做的事還有今天就是吳邪的生日後,他就執意要去給吳邪買個生日禮物。


    然後胖子就腦抽地讓張起靈一個人去買東西去了。


    或許張起靈去買東西的樣子有些古怪,胖子正在腦補這樣的畫麵。此刻他有點擔心張起靈會不會在超市裏迷路——要知道現在的超市一整就是三層樓。


    不過張起靈的口味終究還是和別人不同,他沒有去“買”,而是去“拿”。他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以及敏感度,他找到了一個比較富裕的小鬥,摸進去後拿了幾件明器又出來了。


    而此刻在錢塘湖(西湖)畔,解雨臣和黑瞎子正在閑聊。突然,解雨臣說:“瞎子,你說今天是不是小邪的生日?”


    黑瞎子沉吟了一下:“好像……是的誒。”


    “那……晚上我們去看看小邪?”


    “嗯。再去蹭點蛋糕吃吃,嘿嘿。”


    “……吃貨。”


    晚上,張起靈,胖子和吳邪坐在餐桌旁。胖子試探著問:“小天真,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呃……什麽節日?”吳邪不確定地問。


    “不對。”


    “那我就不知道了。”


    “哎呀,天真你真笨。今天是你的生日呀!”胖子搖搖頭,顯得很無奈。說著,從身旁拿出了一個大蛋糕,上麵寫著“祝小天真生日快樂!”的字樣。


    吳邪驚呆了,他記得阿寧,記得“三八婦女節”,但是竟然忘了自己的生日!他忽然想起胖子早上的那個電話,還有早上出門買東西的張起靈,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原來都是為他準備生日去了!


    生日,這個聽起來那麽陌生的詞語,多少年了啊!吳邪在心裏感歎。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安穩地過個生日了。


    當胖子把蠟燭點起來時,門鈴響了,胖子罵罵咧咧:“他娘的誰啊,過個生日都要打擾……”但是一開門,他就呆住了,解雨臣和黑瞎子正站在門外。


    “你們……”他欲言又止。


    “是的,我們來給小邪過生日。怎麽樣,驚喜吧?”解雨臣走了進來,後麵跟著黑瞎子。


    “真的……謝謝你們……還記得。”吳邪有些哽咽。他曾想過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麽,現在他知道了,他最想要的就是這種平靜的小日子,這種朋友能一起歡聚的日子。


    “謝什麽啊,都是兄弟。”黑瞎子拍拍吳邪的肩。


    cp


    吹完蠟燭許完願,吃蛋糕時,解雨臣遞過去一個用粉色紙精心包裝的盒子:“小邪,送你的生日禮物。”說完笑笑。


    吳邪又驚又喜地接了下來。


    “還有我的。”黑瞎子也遞過去一個盒子。


    “胖爺我也有禮物要送!”說完拎起一個袋子遞給吳邪。


    “吳邪,生日快樂。”張起靈起身,從身後拿起一個玉鐲子,輕輕放到吳邪麵前。


    “小,小哥,你……”吳邪有些驚愕地望著張起靈,麵前這塊玉跟市麵上那些半真半假的玉都不一樣,要找隻能去鬥裏找。


    “放心,我沒事。”說著把玉鐲套在了吳邪的手腕上。


    “謝謝,謝謝大家……來吧,我們吃蛋糕。”其他人早就饑腸轆轆了,一齊撲上去吃起了蛋糕。


    當解雨臣他們回家後,吳邪抱著那一堆禮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拆起了禮物。


    解雨臣送了一部iphone6;


    黑瞎子送了一副酷酷的墨鏡;


    胖子的是一件寫有“鐵三角”的t恤;


    張起靈的那隻玉鐲子在手腕上發著幽幽地綠光。


    關了燈,黑暗中吳邪勾起的嘴角嚐到了一滴鹹鹹的淚。


    至吳邪,39歲生日快樂。


    ——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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