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龍鳳哥說:“你先去頂一頂。我遲一點再去。”


    龍鳳哥心神領會:“先和老婆報到是吧?”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不說破行不?我走下去,你們坐車去吧!”


    張小飛見我準備走路下山,連連說:“林凡,你不去嗎?”


    我說:“我去,遲一點吧!放心,一定去。”


    老程拍拍我肩膀:“就知道你想開溜,今晚可別啊!”


    我對老程說:“今時不同往日,我先回去收拾一下總可以吧?要有個樣子。”


    我一個人慢慢的沿著小徑下山而去,就像上次發現小強鬼鬼祟祟一樣的路徑,我喜歡上了這條路,到時這條路加上太陽能路燈,晚上確實也是挺愜意的。


    回到宿舍,我看手機上有好幾個同一號碼的未接來電,我習慣了靜音,所以還真沒留意,見這個號碼後麵齊刷刷的aaaa排列號碼,應該不是什麽騷擾電話,便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響起了那位女老總的聲音:“哎呀,林總,怎麽就當逃兵了你額?這樣可不好啊!我這裏齊刷刷的等著你呢!你不來,我們都不坐下哦!”


    這不是出難題給我嗎?我不喜歡別人這樣硬著安排我的流程。我想了一下,便回答:“我就來,我說了來一定來,我先處理一下個人的事情再來。見諒見諒!”


    她說:“那好啊!我等你呢!”


    我連連打哈哈:“好的好的。你們先玩啊!”


    放了電話後,給老程發了個微信:“老程,你們先玩,我就來。”


    我微信視頻給老婆,老婆一打開,女兒便嚷了起來:“爸爸,爸爸!愛你!”然後一個飛吻。我的心啊,立刻就融化了。別人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這個一點都不假,雖然我女兒一點兒都不漂亮,但是在我眼裏就是最漂亮的。再苦再累,我一見到女兒活潑可愛的樣子,什麽勞累都沒有了。女兒就是我的解壓器,一看到她,鐵漢柔情。


    老婆問:“今晚怎麽有點遲了?”


    我說:“三個招標演講會連軸轉,今天就屁股黏在凳子上了。然後待會兒還要去卡拉ok。”


    老婆問:“還要去卡拉ok?誰這麽大麵子啊?”


    我說:“其中一個設計公司過來,然後請客。如果是以前在公司裏當策劃的時候,我就不去了。現在不去不行,應付一下唄,打個哈哈就回來了。”


    老婆又問:“一定很多美女的是吧?”


    我搖搖頭:“哪有?我們公司那幾個算不算?勞工,辛曉蓉、呂若男也在的。我尋思著這個項目都開始了有段時間了,大夥兒也沒去過放鬆。就今晚趁機放鬆一下唄!”


    老婆說:“嗯,也對。如果時間安排好了,是要帶團隊出去走走的。”


    老婆的話說的有道理,我點點頭:“我有點忽略了這一點。”


    她說:“那是因為你的角色轉換還沒有完全轉化過來嘛!你的轉化率效率有點低有點慢。”


    我又點點頭:“好了,我現在去卡拉ok了。”


    老婆嚴肅的說:“記得啊!火車就該走火車的道兒。”


    我哦哦哦點了頭:“放心吧!不會有啥幺蛾子。”


    我出了門,慢慢的朝海邊的大酒店裏的皇朝走去。剛出門電話就響了起來:“林總啊,還沒來嗎?我都站著半小時了。”


    這位女老總咄咄逼人,有點讓人招架不住啊。


    我居然對這電話裏的女老總點頭哈腰的:“哦,就來就來,我現在都快到酒店門口了。”這種潛意識的點頭哈腰,是在以前的公司裏養成的習慣,看來我正如老婆說的,我的角色轉化還沒有真的轉化過來,還將自己停留在從前的跟班上麵。


    女老總說:“那好,我現在去酒店門口等你。”


    我趕緊說:“不用不用,就到。”還沒說完,電話就給蓋了。這種感覺我知道,完完全全的乙方感覺,我從前都不時這樣去做的,在卡拉ok裏等甲方爸爸,甲方爸爸說就到了,就快到了,在酒店門口了,我就馬上衝出去在酒店門口焦急的等待,即所謂的就到酒店門口很多時候都要我等至少20分鍾的,遇上冬天時候,這20分鍾就真的很是難熬。沒想到轉眼之間,我現在是純正的100%甲方爸爸。嗯,突然間怎麽覺得甲方爸爸的感覺這麽奇妙呢?這位女老總,你是真的想吃定我了?我就連你的姓都還不知道呢!你也沒問我,我也沒問你,我的目的很明確,不和任何的乙方有偏頗的感覺。但是似乎今晚是要破例了。想到這裏,我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我不想當一個乙方眼中不可一世的甲方爸爸,那樣沒什麽意思,對工程也沒什麽好處。我從來都覺得雙方是平等的,應該如此。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麵的純正設想,而已。


    我快步走到酒店門口,果不其然,她就真的站在那裏。遠遠的看過去,還真的挺吸引人。年輕貌美的女孩固然吸引人,但是有女人味的女人更是讓人覺得有感覺。她見到我,便招招手。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極了第一次赴約,朝她揮揮手,走了過去。


    她迎了上來,麵帶成熟女人的微笑:“我還以為林總看不起我,今晚不來了呢!”


    我也回以微笑:“怎麽會不來呢?哦…”


    她莞爾一笑:“林總是想問我的姓名吧?我呀,姓鄧名珊珊,你就叫我珊珊好了。”


    我覺得自己的笑就是裝出來的,因為我實在不會笑,我的牙齒長得不好看,於是就很少笑。我說:“好好,就叫你鄧總。”


    她看看我:“嗯,男人啊,從來就是心口不一。不過呢,有一點呢,男人就真的很絕對。”


    我看著她:“哦?”


    她說:“男人18歲的時候,喜歡18歲的女的;男人28歲的時候,還是喜歡18歲的女的;男人38歲的時候,依然喜歡18歲的女的。如此類推,我覺得啊,這點我得佩服男人的專一。”說這話的樣子,像是戲謔,又像是認真的。成熟女人就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真真假假的話,讓你雲裏霧裏。


    進了包房,大家一看我來了,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著我。我在眾人的眼光裏定了格,腦海裏迅速想起來老婆的話:“你的轉化率太慢。”,我旋即展開我的雙手:“同誌們,我來啦!今晚,不醉不歸!”大家從來沒見過我這麽放得開的樣子,楞了一下,然後氣氛就立刻活躍了起來。鄧珊珊說:“咱們也不來虛的,今天的第一首和第二首歌,就讓林總來起個頭怎麽樣?大家說好嗎?”大家當然起哄了。


    這個鄧珊珊,還真的知道我的想法。一開頭就讓大家進入高潮階段。既然從今晚起我就是那個別人眼中的甲方爸爸,24k金的那種,那我得甲乙丙丁方都要照顧著了,當仁不讓。想到這裏,我心裏就有了個數兒。


    我說:“好,我林凡義不容辭!今晚這麽高興,這氛圍呀,讓我又回到了策馬奔騰的年代裏去了。來,我先喝一杯為敬!”


    張小飛看著我:“好你個林凡,居然主動喝起酒來,看我今晚不收拾你!”我也指指他:“誰怕誰啊?”


    鄧珊珊問我:“那林總第一首歌要唱什麽?我來點!”


    我對大家說:“這第一首歌啊,我得和我的團隊一起來唱。麻煩誰讓服務員拿多兩隻麥克風來。第一首我想和大家唱南征北戰的《我的天空》,會唱的給我站出來!”


    沒想到好幾個都站了出來,沒有絲毫的相讓。鄧珊珊一看:“林總,您的團隊可真的是齊刷刷啊!羨慕,真的羨慕!”


    南征北戰的這首歌其實很符合團隊一起唱的,歌詞內容更是如此:


    再見我的愛iwannasaygoodbye


    再見我的過去iwantanewlife


    再見我的眼淚跌倒和失敗再見那個年少輕狂的時代


    再見的的煩惱不再孤單再見我的懦弱不再哭喊


    nowiwannasayhellohello


    我的未來在無盡的黑夜所有都快要毀滅


    至少我還有夢也為你而感動


    原來黎明的起點就在我的心裏麵


    隻要我還有夢就會看到彩虹在我的天空


    挫折和離別不過是生命中的點綴過了多年我才讀懂了家人的眼淚


    發現原來自己沒有說再見的勇氣離別的傷感感染了滿城的空氣


    失去後才知道那些有多麽的珍貴親愛的朋友們是否已經展翅紛飛


    不飛到高處怎麽開闊自己的視野你已經長大了快告訴全世界。


    唱這首歌,還有伍佰的歌,我是一定要先喝一杯啤酒才能將高音提了上去。這首歌的氛圍很容易營造,大家都很容易就嗨了起來。


    等唱完這首歌後,鄧珊珊帶頭鼓掌起來,當然收獲滿滿讚譽了,如果此刻有導師,也是要轉身的。


    鄧珊珊問我:“那林總的第二首歌要唱什麽?還是我來點!”


    我對她說:“這第二首歌啊,我得要和我潛在的、未來的合作夥伴一起唱歌,大家說好不好?”


    大家當然說好了,這個氛圍的烘托,其實已經不用刻意去安排了,第一首歌的氛圍已經將全場的氛圍調動起來了。我說:“這第二首歌啊,我想和鄧總,哦,我想和珊珊兩個人唱,其他人可別打岔啊!”


    龍鳳哥帶頭起哄:“哥,還賣關子,啥歌?遲來的愛?還是纖夫的愛?”現場又一次起哄。


    我拿著麥克風,做了個邁克傑克遜的姿勢對著他:“還真的給你,說…錯了!不要賺鄧總的便宜。我要和她唱《學貓叫》!”


    這出乎意料的歌,讓大家更加活躍了:“頭兒,我也要唱!”


    我煽動大家:“一起來!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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