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寶兄,你怎麽咬我手指?!”我疼得大叫起來。


    十指連心,疼徹心扉。


    張寶看著我:“哎呀,加少兄,我這不、咬過頭了…”


    疼痛感逐漸消散,我又好氣又好笑:“寶兄你可真的…”


    話聲未落,張寶咻的一下消失無形,似乎空中殘留著他的一句話“內子想我了,我得回去報道。”


    他老婆,原來比他還猛,他還是她的手下呢!敢不回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獨自一個人站在沙灘上,環顧周圍,空無一人,隻有陽光海灘,微風正好,就是孤獨了點。


    “林凡,林凡!”一把熟悉的聲音在叫我,哦,我內子在叫我呢!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我四處張望著,就是不見老婆身影。


    我有點慌,然後發現被咬的手指又在開始疼痛起來。我在空中狠狠的甩了甩手指,想用離心力將這種疼痛感甩飛了去。


    不曾想這樣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疼痛感居然比張寶不慎咬到我的時候更疼了!空氣中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我的手指揮舞過去時候就撞了上去。


    我再次喊了起來。


    “林凡!林凡!你醒醒!”我的肩膀似乎給誰在搖了好幾下,可是我還是沒看到人。


    我在夢裏啊!我做著夢呢!還是我在醒著做夢?


    疼得一下我坐了起來。我看看四周,我坐在沙發上,而旁邊的老婆的手整從我的肩膀上放下。


    原來是老婆在搖晃我。


    “哎,你是不是做夢啊!手在空中揮舞,然後啪的一下打在沙發靠背上,你齜牙咧嘴了。”老婆說,“你喝的這酒,是假酒不?一點兒就醉了?”


    假酒倒不會是。現在的管理這麽嚴格,誰敢生產假酒銷售假酒就不僅僅是傾家蕩產這麽簡單了。喝酒這事,正如某個朝代的某個大臣,當皇帝問到他能喝多少的時候,他回答一杯也醉一鬥也醉。和什麽人喝,什麽心情喝,就會有什麽樣的結果。今天,還是不是今天?現在幾點,我沒留意,反正就是今天這頓酒,我可以明確的是我沒喝醉,我開心;但是內心裏,我也明確的是我有點想法,很複雜的那種,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疊加在一起的時候喝酒,還真的會一下子就醉了。


    我摸摸自己的頭:“我睡多久了?”


    “你啊,好幾個小時了啊!嘴裏一直都在嘟嘟囔囔,囈語一樣。但是又好像”是在和誰說話似的。你不是中邪了吧?別嚇我啊!”老婆看著我,“林雲誌基本上可以不理了啊,但是還有豌豆呢!她還這麽小…”


    我一把摟住老婆,想都沒想就kiss她的嘴巴,然後還發出囈語一般:“別說了!好好過日子!啥都別想!”


    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癱軟在我懷裏,畢竟她這種癱軟在我懷裏的姿勢對於我倆來說,對上一次還是在林雲誌讀小學前的那個暑假,給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帶去旅遊了,家裏就剩我倆。


    她掙開我:“都老夫老妻了啊!”


    我有點兒掃興,但是來自身體的隱隱反饋讓我也配合著她決定放棄這次消耗卡路裏極高的運動戰:“有熱水嗎?口渴了!”


    “你等著啊!”說話間,老婆已經將一杯約莫40度的白開水拿了過來。這是我最喜歡的溫度,喝下去舒坦,我在公司裏隻要喝白開水,春夏秋冬都是這個溫度。


    一杯適合溫度的白開水喝了下去,整個人就活份回來了。我在努力將剛才夢裏的對話回想著。對,要抓重點。張寶說什麽來著?金銀珠寶在後山是吧?山洞坍塌了是吧?裏麵有雙子夜明珠是吧?那之前騎士客房頂上的,是不是其中的一部分呢?張寶也沒說啊!哎喲,好奇害死貓。但是說明了山上還是有寶貝的。這個項目,怕不是從創業爽文的類型逐漸會變成了大型探險探寶的類型吧?那樣的話,可能整個項目的控製權就不一定是在我們手裏了啊!這也是為什麽從第一次發現了寶藏之後一直不說的原因之一了,除了小飛和龍鳳哥之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工作壓力大?”老婆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想說。


    她不這樣問,我還忘記了我的壓力有一部分來自她,關於她弟弟的事兒。雖然是初步解決了,但是誰知道會不會廣府人說的粗俗比喻“新屎坑三日香”呢?其實隻要老婆將這些本來就不屬於她的事情放開,一心一意的將我們的家庭維持好,一切自然就會好起來了啊!小舅子多大了?還巨嬰一般。沒辦法,自己人教不好,那就交給別人去教好了,但是我有點擔心的是將小舅子交給康少強,效果不一定會好,畢竟他康少強也有小舅子問題沒處理好,所幸的是他沒和我說你將小舅子交給我那我們倆就交換戰俘唄!我小舅子交換你小舅子。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真的頭大了。如果在一般時候,就沒有他康少強說不出來的這一番話,但是現在為什麽他沒開這個口呢?當然是因為我這裏聯合了伊萬給了他這麽多客源,日進鬥金的節奏,區區一個小舅子安排到他那裏就算是領空餉,這個麵子他還是會給我的吧?


    想到這裏,又覺得心裏的一個小疙瘩給解開了,這個疙瘩雖然說小,但卻真的像是人體內的膽結石腎結石甚至是痔瘡一樣,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解決呢?給你來個時不時發作,疼又疼不死你,但是你也不會好受。對,就是這麽個比喻。


    老婆問我:“林凡,你不是有什麽煩心事吧?”


    我笑笑:“沒事。不都過去了嗎?哎,現在幾點?哦,十二點多了?哎,我們出露台去看看銀海灣的星空。放心,現在不冷!”


    老婆點點頭:“嗯,除了上次家屬會在海邊,之後都沒試過看星空了!”


    我說:“上次在海邊也沒看到星空啊!藍眼淚倒是遇上了。哎,一轉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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