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方大恒,這幾年也算是我們縣城裏麵的知名人物,畢竟人家會賺錢啊,先別管人家是怎麽掙得錢,至少人家是大魚大肉,豪車別墅住著,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輩子都奢望不得。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人啊,百年不過而已,算算時間也沒有多少,就像是有個小品裏麵說的,眼睛一睜一閉,一天過去了,要是一閉再也不睜開了,這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而最不幸的事情就是掙下了萬貫家財,最後都是別人的,錢財自古有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可是要是遇到那種葛朗台一樣的人物,這錢財無異於他的生命。


    等到徐小跳帶著我走進方大恒家裏的別墅裏麵的時候,我迎麵看到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子,雖然見到我們是笑容滿麵,可是從她的眉宇之間還是可以看到一股深深地憂愁。


    想必這個女子就是方大恒的兒媳婦了,生下一個怪胎的母親。


    可是,古語不是說得好嘛,兒女都是母親的一塊肉,不管這個孩子多麽的奇怪和畸形,可是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經曆生死之痛生下來的孩子,所以她心裏隻有對那個孩子的喜愛和心疼,怨天不公,可是卻是從來都沒有厭惡和嫌棄過。


    因為徐小跳上次來過,所以此時少婦見到我們笑著打聲招呼之後對著徐小跳說道:“你們好,我家公公不在,要不你們在這裏稍等片刻吧!”


    這就是大家閨秀的做派,家裏隻剩下她自己,是絕對不會讓我們進屋的,這一是避嫌,另一個也是為了防人之心而已。


    我們兩個點頭坐在外麵庭院之中的一個石桌兩邊了,而少婦則是進屋給我們兩人泡了一杯茶之後,就進屋看孩子去了。


    不大一會,就看到少婦懷裏抱著孩子走出來招呼我們了,隻是我一打眼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頓時就是嘴裏不禁的吸了一口涼氣。


    肚子圓圓的像是裏麵有什麽東西一樣,不似常人,而且這個孩子頭上還是一根頭發都沒有,就連那種絨毛都沒有,光禿禿的好像是和尚的頭。


    一雙鬥雞眼看到我們滴溜溜的轉悠著,打量著我們,對著我們呲著牙樂嗬著,隻是我此時感覺,他還不如不樂了,這一樂更是嚇人,一股子涼氣就從兩股之間嗖嗖的往上竄。


    怪不得徐小跳不敢接手處理了,我這要不是因為仙家做我後盾,此時說不得我立刻就要離開了,不會悠然的坐在這裏喝著茶打量著這個孩子。


    少婦陪著我們坐了一會之後,這個孩子就開始嘴裏發出不樂意的聲音,我不想看到這個孩子,所以開口說了一句:“孩子怕不是餓了吧,你去喂喂他吧,不用理會我們。”


    “唉,好吧,兩位稍坐,我去去就來。”少婦歎息一聲隨後抱著孩子上樓了。


    來到樓上,少婦抱著懷裏的孩子,臉上流露出無奈和後怕的表情自言自語的對著孩子說道:“小祖宗,你知道嗎,現在媽媽最怕的就是喂你了,你可要知道,這個家裏就媽媽不會不要你的,以後說不得隻有咱們娘兩相依為命了,日後這個家咱們是進不來了。”


    少婦說完之後,解開衣服,露出旺仔大饅頭,對著孩子的送去了,孩子笑著看了少婦一眼,隨後一呲牙露出了一口不似這個年齡該長得的牙齒,尖尖的泛著一陣陰冷的寒光,一口含住,就是開口咬了起來。


    奶水含著血水,一起被孩子給吸到了肚子裏麵。


    管不得少婦一聽到我說孩子可能餓了,讓她去喂奶,為何歎息了。


    原因就是,這個孩子不僅是吃母乳,而且還要吃母血。


    等到少婦喂完孩子下樓的時候,方大恒也坐著奔馳轎車回來了,一進院子就看到了我們,冷著臉上來跟徐小跳寒暄一番之後,委婉的說道:“徐道長,麻煩你們再跑一趟,其實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想好了,要想讓我這個家安寧,隻有把那個孽種趕走才能罷休,所以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會讓他們離婚,給她一筆錢,讓她帶著那個孽種離開這個家。隻是非常不好意思,竟然還要讓你們再來一趟。”


    “嗬嗬,原來我們是多餘之舉了,既然主家已經如此說了,那我們也就不再叨擾,這就告辭了。臨走之前,奉勸一句,既然已經找上來了,就不是說送就能送走的了。”說完之後,我就打算抬腳離開。


    “施主,這是我師兄,特地從外地趕過來的,就是為了你的事情,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過了這個村,日後在出現什麽事情,可就不一定能夠讓我師兄出手了,你要考慮好。”徐小跳顯然還是沒有死心,在那裏繼續說著。


    見到我們兩個的樣子,方大恒以為我們是想要點辛苦費,所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多謝兩位大師,這樣吧,我一會讓下麵的人,給兩位大師一人包一個兩千的紅包,就算是我孝敬兩位的車費了,可好?”


    “多謝好意,那就不必了,小跳,我們走。”說完之後,我就帶著徐小跳離開了方大恒的家裏。


    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方大恒臉露不屑鄙夷的表情吐了一口吐沫,隨後就打電話,讓他兒子回家,說是有事宣布。


    我和徐小跳離開方大恒的家裏,徐小跳快步趕上抱怨道:“師兄,兩千也是錢啊,你怎麽就不要呢,唉,可惜了!”


    “你個鱉孫,瞅你那個熊樣吧。你知道為什麽狗行千裏吃屎,而狼行千裏吃肉嗎?”我罵了一句問道。


    一聽我的話,徐小跳也不是傻蛋,頓時就是非常上道的驚喜問道:“師兄是說,這方大恒最後還得求上咱們的頭上?”


    “不是求在咱們頭上,而是求在我的頭上。再來之前你知道為什麽我要給仙家上柱香嗎?那是因為我要讓仙家幫我查查這方大恒的底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老祖宗的這點本事都被你們給丟了,唉!”我裝作悲天憫人的樣子說道。


    徐小跳又是一陣馬屁,什麽師兄神算之類的。


    我聽了幾句舒坦一下之後,一擺手吩咐道:“這樣,小跳,你今天在這裏盯著,一有動靜,你提前通知我,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加點錢。”


    “好嘞,都聽師兄的。”徐小跳急忙點頭答應。


    夜晚來臨,徐小跳拍打著周圍的蚊子,看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別墅一舉一動,隨時準備給我通報情況。


    而別墅裏麵,少婦的房間裏麵,方大恒的兒子和她並排而坐,低著頭說道:“父親說了,給你一筆錢,咱們離婚吧,我知道對不起,可是這是父親的決定,我沒有辦法啊!”


    “這個孽種實在是太過駭人了,以後我們老方家的香火不能靠他啊,所以,你要體諒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父親的脾氣,這個家不是我可以做主的,一切都是他的!”說著男人雙手插在頭發裏麵低聲悲戚道。


    “你是他的父親,這話別人怎麽說都可以,可是你不能啊,他是你的兒子啊!”少婦聽到男人喊自己的孩子為孽種,頓時就是悲傷無比的說道。


    “算了,你一輩子都是活在你父親的背影之下,我答應你,明天咱們辦完手續,我就帶小寶離開,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麵前,你走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說著少婦心灰意冷的說道。


    哀莫大過於心死,少婦此時終於是心死了,這個男子自從自己嫁過來以後,一切事情都是聽從父親的安排,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骨氣和堅持。


    男人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少婦忍不住在背後說了一句:“一個男人要是直不起自己的脊梁,就不能算是男人,男人要頂天立地,要有自己的骨氣和堅持!”


    等到男人離開之後,少婦把小寶,也就是那個畸形孩子的乳名,抱著放到嬰兒床裏麵,蓋好被子,看著他低聲說道:“小寶,過了明天,以後就隻能是咱們娘兩相依為命了,你可要快快長大啊,媽媽就算是再苦再累也不會拋棄你的!”


    小寶看到少婦的樣子,滿眼都是對自己的關愛,說實話如果不是那件事情的話,他真的想這輩子就這樣了,這個女人確實是真心對自己好,可是想要那件事情,小寶忍不住眼神深處泛起深深的仇恨。


    但是他掩藏極好的對著女人笑了笑,隨後慢慢的閉上眼睛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假裝睡著了,這個女人是不會去休息的。


    直到深夜十二點,聽到女人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的小寶睜開了泛著陰冷的目光的雙眼,看了一眼女人的方向,隨後慢慢的爬了起來,從嬰兒床上麵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走出去了,來到外麵一間房間的門口,慢慢的推開走了進去,這個房間時那個年輕男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房間。


    “方大恒,你讓我斷子絕孫,今天我就從你的兒子開始,也要讓你嚐嚐斷子絕孫的苦果,桀桀……”小寶推開門,低聲的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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