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00年,建成的美利堅國會大廈,成為了美利堅這個國家重要的標誌之一。


    它被看做是民有、民治、民享權利的最高象征,是美利堅心髒建築,美利堅曆任的最高領袖,上任時都要在這裏發表演講,從華盛頓開始,這個亙古不變的規則,一直延續到了今日。


    國會大廈位於華盛頓25米高的國會山上。


    而這恢宏莊嚴的建築,也是如今美利堅眾議院和參議院的辦公地。


    作為參議院連任數十載的老議員,奧利亞議員很好的履行了他這麽多年來的職責,參議院掌控著美利堅最為龐大的權利(這個權利甚至超過了美利堅領袖),而這些年來,雖通過這個職位謀取了很多私利,但同樣的,奧利亞也問心無愧,為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人民,貢獻了他最為龐大的貢獻。


    美利堅西部的邊境被破了。


    這是奧利亞臨卸任時,收到的最後一個噩耗。


    但他並不慌亂。


    對方隻有區區五萬人。


    美利堅擁有全球最精良的裝備,最強大的武器,最為精銳的士兵,他相信這些入侵者會被鏟除,大美利堅在他心中,永遠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他為美利堅,感到自豪。


    因此,當他聽到助理,傳來西部邊境被破的消息後,他並沒有焦急。


    他隻是坐在自己偌大的辦公室裏,悠閑的喝著一杯香檳,抽著一根極其考究的雪茄。


    過了今天晚上八點。


    他就正式下班了。


    而這個下班,是永遠的,他將退出美利堅國會,離開這個工作了數十載的地方,可以安享晚年了。


    今年他已是70歲的高齡。


    是美利堅幾位參議員中,年紀最為大的家夥,他已在紐約安置好了別墅,要去在那座繁華的都市渡過自己晚年,而他的女兒,索思亞,就在紐約時代廣場,坐著頂尖白領的工作。


    奧利亞家族,算是美利堅的豪門。


    但這個豪門,卻沒有所謂的繼承人。


    不成器的大兒子,還在開著那輛破舊的卡車,來往於加利福尼亞和舊金山之間,運送著那不堪的白粉貨物,為了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奧利亞動用過很多次關係,將他從大牢中救出來。


    但他依舊死性不改。


    他自然不想住在大兒子那邊去養老,看到他便能活活被他氣死,唯有優秀的女兒,能給他內心十足的藉慰,雖和大兒子表麵並沒什麽矛盾,但他所從事的不堪工作,永遠都是奧利亞心中的痛。


    在今天,上班的最後一天。


    奧利亞給大兒子發了一條短信,“從此,我再也庇護不了你。”


    他希望大兒子能從肮髒的職業中走出來,成為一位和女兒優秀的人,但奧利亞心中也很清楚,染上那東西的人,一輩子也不可能翻身。


    但這些,奧利亞已都不太想管了。


    他晃動著杯中的香檳,先是重重抽一口雪茄,吐出大量的煙霧,然後再喝一口夾雜冰塊的香檳,這種愉悅感,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香檳與雪茄的混合,在美利堅早已形成獨特的文化,是一種優雅的格調。


    他望著窗外。


    隱隱約約,能聽到華盛頓人們的惶恐聲。


    一輛輛軍用卡車、吉普進入了這座曆史悠久的首府城市,美利堅軍界的人們很快將整個華盛頓封鎖起來,一輛輛坦克進入城市中,還有導彈,以及各種先進的武器裝備。


    人們在街道上慌亂的四處逃避著。


    陣陣激烈的對抗聲響起,一位位打雜店鋪的歹徒被製服,華盛頓軍區徹底掌控了整個華盛頓,很快將這裏的暴亂和混亂鎮壓下來,看到這些,奧利亞格外的踏實安心。


    他相信,隻需要封閉一段時日,華盛頓的大門便會敞開,這個國家的大門將會敞開。


    強大的美利堅,從不會懼怕任何敵人。


    他望了眼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有節奏的響聲,仿佛在給他倒計時退休的日子,他從這裏靜靜坐到了夜晚,享受著他巨大辦公室裏最後的安靜時光。


    晚八點來了。


    奧利亞準時站起身,打好領帶,將頭發梳理的一塵不染,拿起精致的公文包,走出了陪伴他數十載的辦公室。


    門外。


    參議院的各個工作人員,早已準備好了。


    當他出來後,禮花在他頭頂洋洋灑灑的落下,五顏六色的紙屑襯托出這喜慶的日子,兩位漂亮的女助理送上了鮮豔的花束,走廊站著的數百人,響起有節奏的掌聲來。


    這是一場簡單的退休儀式告別。


    作為參議院的老前輩,奧利亞在這裏有著超然的地位,人們為他的退休而慶賀,紛紛上前給他擁抱,寒暄,雖盡是些客套話,但人能活得每個人都和你說些客套話,也的確需要一些本事。


    奧利亞一一擁抱了每一個人,包括在這裏工作的保潔阿姨。


    他方才走出了國會大廈。


    國會山上的空氣是如此清新,奧利亞重重的呼吸了一下,他喜歡這種退休後的感覺,他掙了足夠多的錢,人生也足夠的有價值,他可以開始自己隨心所欲的生活了。


    接他的專員車,還需要一定時間。


    此時,華盛頓異常混亂,擁堵不堪,專車司機也是歉意的讓他等一下,他盡快趕過去。


    奧利亞笑著說,“不著急。”


    他等待退休的日子,等了數十載,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他站在國會大廈門口,悠閑的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喂。”


    紐約時代廣場,依舊如此嘈雜響亮。


    那個繁華熱鬧的地方,從電話中便能聽得出來,很明顯,女兒正在下班的路上。


    “父親,退休快樂!”女兒笑著說。


    “開車注意安全。”奧利亞寵溺道,“紐約情況怎麽樣。”


    “還好吧!”索思亞一手開著車,一手打著電話,看了看車水馬龍的四周,“也就混亂了一會兒,人們又投入正常生活了。”


    “紐約軍區已強勢介入了,紐約徹底被封鎖起來……”


    突然,電話裏,索思亞聲音沒了。


    “索思亞!索思亞!怎麽了!你那邊怎麽了!”


    奧利亞聽到了電話裏,十數輛車相撞在一起的聲音後,焦急的詢問。


    此時,紐約時代廣場。


    長久的繁華和熱鬧,仿佛在瞬間靜止下來,索思雅和目瞪口呆的人們一樣,呆愣的拿著電話,任憑電話裏父親呼喚,卻怎麽也回不過神來。


    她呆愣的仰頭望著遠處。


    那座位於紐約曼哈頓街區,最為高聳,也是美利堅最偉大的象征建築,自由女神像。


    一位古道仙風的老者,站在自由女神像上,他正是昨天大屏幕上出現的那六位老者中,其中一位,他站在自由女神的頭頂上,俯瞰著整個紐約市區,而無數的炮火和導彈,對準了他,隻是軍人們不敢破壞這偉大的建築,不知該進攻,還是該怎麽辦。


    轟隆!


    他輕輕一掌落下。


    自由女神像如同脆弱的瓷娃娃,從頭部開始脆裂開來,她手舉的火炬掉落下來,高聳的雕像轟然間坍塌,砸落,這座美利堅人民心中偉大的建築,瞬間消失在了人們視線中。


    就在這時!


    炮火和導彈轟然響起。


    老者輕輕揮了揮衣袖,而來的無數子彈、炮火,改變了行動軌跡,朝著那些軍人們打了過去。


    一時間,整個紐約震動起來!!


    一千多位下鏡修士,從老者身後殺了出來。


    南宮一威嚴的聲音,響徹天地。


    如同神邸之音,在紐約上空傲然響起,“神族拯救蒼生萬民,如為民者,跪地不殺!如反抗者,格殺勿論!!”


    上千下鏡修士,湧入紐約市中心,凡遇到舉槍反抗的人,瞬間秒殺。


    強大的下鏡之人,摧枯拉朽的推進,紐約軍區的軍人們,還在奮起反抗的反擊,而那些擁有槍械的市民們,也拿著槍,一同與軍人們戰鬥!


    紐約猛烈的反抗著。


    在一切還沒塵埃落定前,沒有人願意投降。


    這殊死反抗的景象,倒頗讓南宮一有些驚訝!


    他從口袋裏拿出紐約的地圖來,看了眼地圖,目光聚焦在了紐約最為繁華的地方-紐約時代廣場!


    他身影緩緩飄蕩而去,懸浮在了這‘世界的十字路口’的地方,世界最為盛名的廣場。


    紐約時代廣場,無數輛車撞在一起,街道上的人們惶恐不已,四散而逃,這最為繁華的地帶,也是紐約市民聚集最多的地方。


    “愚蠢的人民,感受痛苦吧!”


    南宮一緩緩張開雙臂。


    磅礴的靈氣,在他雙臂之間聚集,一顆巨大的靈氣球,懸浮在了他頭頂上。


    靈氣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直至,如同遮天蔽日的太陽!


    “仙技·專屬-靈·神滅!!”


    隨著南宮一暴嗬,巨大的靈氣球,被他轟然扔到了下方!


    轟!


    轟隆!


    紐約時代廣場,無數建築崩塌!


    天地轟然震動,火光在這個繁華的廣場炸裂開來,當靈氣球落在一座高聳的大廈上時,瞬間擴散,波及整個紐約時代廣場!


    一個個高聳的建築,拔地而起,如同脆弱的紙張被推翻。


    灰塵滾滾蕩漾!


    紐約時代廣場,徹底崩塌淪陷,瞬間化為一片廢墟,曾經的輝煌和繁華,蕩然無存!


    在這一刻。


    紐約人們徹底安靜下來。


    躲在角落中的索思亞,吐著濃濃的血,從廢墟中爬了出來,她沾滿血的手緊緊握著電話,電話那頭,還在傳來父親焦急的喊聲。


    電話被她絕望的掛斷了。


    她與紐約數百萬人,跪了下來,朝著天空中的‘神’,虔誠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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