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擦亮後,我才知道昨晚是燈泡壞了,真是活生生把自己給嚇個半死。


    “晨曦兒,太陽曬屁屁起來吃飯咧!”樓下傳來爺爺用家鄉的土話叫我吃早飯的聲音。


    “好,我這就下來!”我忙回應。


    我倒抽一口涼氣,平複了心情後,換好衣服就朝木製的樓梯走下去,吃早飯的時候,爺爺拿著一個煙槍在抽著那種煙絲旱煙,抽進去幾口又輕咳幾聲。


    我吃著早飯,越想越氣憤,雖然說村裏人的思想比較落後,而且地痞無賴也比較多,可是從城市裏麵一回來就被惡心的醜男人爬進了房間,而且還把我珍貴的第一次給奪走了,這讓我很是氣憤。


    “爺爺,我們村子裏有沒有新搬過來一個長得很醜的醜男人?!”我轉眼看向爺爺。


    爺爺聽了我說的話後,他蹙了蹙眉頭,用他那低沉的煙槍嗓說:“有的勒!村尾前不久就搬來一個很醜的醜男人,村子的人見到他都巴不得退避三舍。”


    “新搬來的麽?!”我緊了緊眉心,繼續問。


    “是的啊,剛搬過來不久,也不知道那醜男人是從哪搬過來的,反正全村的人都想把他給趕走!”


    聽了爺爺說的話後,我估摸著,我要找的那個醜男人就是住在村尾的那個惡心男,他奶奶的熊,竟然新搬來村子不久,就敢對我起了歹意,還……還一次性破了我的……


    “嗚嗚嗚嗚……”


    我心裏騰地一下升起怒火,“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就要去找那個混蛋算賬,於此同時,奶奶佝僂著腰,突然從院子外麵火急火燎跑了回來。


    “要死囉要死囉!程三家媳婦的鬼魂又回來索命囉!”


    聽見奶奶氣喘籲籲的聲音,我連忙轉頭去看,爺爺聽見奶奶說的話後,心裏一沉,忙放下手中的煙槍,走到奶奶的身前,伸手去扶住奶奶。


    “老伴啊,你跑慢點,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咧?”


    “死啦!死啦!又死一個啦!”奶奶猛地吞咽一口口水,繼續說:“程三家媳婦的鬼魂又回來索命囉!”


    我爺爺扶著奶奶回到裏屋裏麵坐著,眼見奶奶上氣不接下氣,我忙給奶奶倒了一杯茶,給奶奶送過去,在房間門口看見奶奶伸出枯瘦的手去抓住爺爺的手掌,心急如焚地說:


    “老頭子,我們趕緊走,我們不要留在這個鬼地方囉,要不然我們很快也是要被害死的啊!”


    我心裏很好奇,究竟奶奶是看到了什麽事情才會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撒腿就往家裏麵跑的。我給奶奶把茶水端過去,奶奶喝了茶後,被嚇得蒼白的臉終於有了些血色。


    奶奶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爺爺突然伸手去攔住她,說他知道是怎麽回事,叫我在家陪著奶奶,他先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我知道爺爺是不想我知道村子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他越是不希望我知道,我這個人好奇心重,就越是想要知道。


    我知道無論我怎麽問奶奶,奶奶都不會告訴我的。奶奶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當年年方十八,青春少艾的時候,不顧家人的反對,毅然決然跟我爺爺私奔,她很聽我爺爺的話,隻要是我爺爺說的,她就當是聖旨來服從。


    兩個人不被外人看好的愛情,到今天風風雨雨都已經扶手共度半百光陰了,奶奶總是叫我趕緊找個心愛的男人嫁了,我卻總說,等我遇上那個願意帶我私奔的男人我就嫁了。


    她笑了,笑得很幸福。


    我把奶奶給哄睡了後就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門,出到外麵我就看到有四個十分粗壯的漢子,抬著一副棺材從我家門口走過去,他們走的很快,我心裏好奇就緊跟著過去了。


    村頭的一個院子門口站滿了人,我看見爺爺往院子裏麵走了進去,我腿上帶風跑過去,站在院子外麵,踮起腳尖看,看見眼前那滲人的一幕後,我胃部痙攣手扶在木門上差些把黃疸水都給吐出來了。


    太恐怖了。


    院子的正中央那躺著兩具屍體,一大一小,婦女肚腔被剝開,腸子都被扯出來緊勒住了她的脖子,兩隻眼睛直接被剜去,有幾個人在院子裏麵找那其中的一顆眼珠子,說是不知道被丟到哪裏去了。


    那個嬰孩應該是還沒出生的,硬生生就被人給從孕婦的肚子裏給開刀拽了出來的,嬰孩的眼睛都沒有睜開過,肚臍上的臍帶還連著母體上的胎盤,地麵上淌滿一地的血,滿院子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引來無數蚊蟲蒼蠅在屍體上麵拍翅飛來飛去。


    “嘔……嘔……”我反胃不停地在嘔吐著,把早上吃的早飯給吐得一幹二淨。


    “程三家的媳婦真是太恐怖了,這已經是第幾個了?第三個了吧,死的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年頭就不該把她浸豬籠的,也許她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他家死鬼男人的也不一定啊!”


    聽著身旁兩個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在說著這件事情的起因,她們感歎年頭的時候不該把程三的媳婦給浸豬籠,她當時的身孕都已經有八個月大了,很快就要臨盤了,可是村長還有八位德高望重的村委會成員還是給程三的媳婦下了浸豬籠的命令。


    說是程三在一年前就到陰曹地府去賣鹹鴨蛋了,人死後,怎麽可能還陰魂不散回來跟自己的老婆做那種事,一致判定程三媳婦是不守婦道,和野男人有染,最後還懷上了孽種,按村規,必須浸豬籠!


    聽到這這裏的時候,我也覺得程三的媳婦一定是看老公死了,耐不住寂寞就和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了,這世上怎麽可能會有鬼魂,那都是封建迷信的思想,我這個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可是聽了接下來的話後,我整個人都腿軟四肌無力了。


    叫花子前幾天就到每家每戶去說了,這個村子至少會死10個大肚婆,還都是肚子被手給捅進去,把嬰孩給硬拽出來,拿著肚腔裏麵的腸子勒住孕婦的脖子,還接連勒三圈。


    “一圈……兩圈……三圈……”圍觀的村民看著義莊的人戴著手套在解脖子上血淋淋的腸子,還跟著一起數了起來。


    “三圈!真的是三圈!”一個身材高大的像竹竿的男子大聲地說。


    在場的人都慌亂了,所有人都開始在找他們口中的叫花子,我不知道叫花子是誰,但可以判斷出,叫花子應該是個人物,要不然也不會所有人同一時間都在找他。


    站在我身旁的那兩個婦女眼見我豎起耳朵在聽她們說話,她們瞟了我一眼,我朝她們笑笑,說自己就想聽聽大姐們說的事情。


    她們見我還挺實誠的,就拉我坐到一邊,很是熱忱地說:“哎喲!這個你都不知道啊!程三的媳婦被活生生浸豬籠淹死了,一屍兩命,她現在回來索命了,聽說被索命的女人死之前的那兩天都很詭異。”


    “怎麽詭異?!”我的好奇心成功被提起了。


    一位膀大腰圓的女人左右看了兩眼,然後把嘴巴湊到我的耳郭子上,特意壓低聲音說:“都被強暴了。”


    我:“……”


    我心裏咯噔了下,腦海裏登時就想起昨晚壓在我身上的那個蛇鱗男人,我……不是被強迫了麽?!


    緊接著,那個女人陰冷著嗓音又說,“程三的媳婦最喜歡獵殺那些被強迫,還懷孕了的女人,哦,對了,還要是村長又或者八位村委會成員的家人!是他們冷血無情硬要把她給浸豬籠的!”


    我聽著,渾身的寒毛不自覺一根根就豎起。


    我爺爺似乎是村委成員之一。


    我昨晚還被強迫了……現在就隻差懷孕了!越想我就越害怕,毛骨悚然。


    不能懷孕!絕對不能懷孕!我心裏不停地說著。


    晚上我睜圓著眼珠子不敢睡,好幾次困到想睡的時候,我又到廁所裏麵去洗把臉,回來繼續瞪大著眼珠子,今晚我早早就把窗子給關死了,可我還是怕那個惡心的男人會闖進我的房間,逼迫我……


    每次困到打盹的時候,我就去洗把臉讓自己精神些,如此幾次,我最後還是忍不住趴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我下身又傳來一下一下酥麻的刺痛,比上一次還要痛,痛得我都雲海翻騰了。


    男子粗糲的雙手直接覆在我的波濤上,矯健的身軀不停地衝撞著我的身子,快感迅速席卷全身,我忍不住低吟兩聲,忙不迭睜開眼睛去看。


    “小妾,為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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