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雪給秦瓊福身行禮後說道:“秦小將軍當日不但救了苑雪的救命恩人,也救了被困廟中的苑雪。”


    秦瓊說道:“當日救林姑娘的是那個書生,秦某隻是幫那個書生解了圍。”


    林苑雪說:“秦小將軍,施恩不圖報,苑雪銘記在心,日後有用得著苑雪的時候,秦小將軍莫忘給苑雪還人情的機會,苑雪願進綿力。


    如今還讓秦小將軍告知苑雪,救苑雪的書生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秦瓊說道:“可秦某並不認識那個書生,秦某救下那書生時,他已經被那些轎夫打的人事不知昏死過去了。”


    時茜說道:“苑雪,你邀請秦瓊加入遊戲,或許能看見那人的模樣。”


    秦瓊說道:“那書生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不清樣貌了,現在他若站我麵前,我也未必能認出來。”


    林苑雪聽到這話,一急眼淚掉下來,哽咽說道:“貞瑾,這可怎麽辦?”


    時茜說道:“哎,苑雪怎麽說著你哭起來了。


    即使看不清容貌,也會有其他線索,總能找到人。


    秦瓊說那人能站到他麵前,那說明那人沒死,人沒死就有機會找到,快別哭了。


    緩一緩,一會……


    要不等明天再繼續玩,我看你挺害怕的,一天內忍受兩次那樣的驚嚇恐懼,你身體會不會承受不住。”


    林苑雪堅定的說:“不,現在就開始重啟遊戲,我可以。


    翠喜,一會我要是起不來,你就用力掐我,一疼就能忘了害怕。”


    翠喜心疼喚了一聲小姐,林苑雪說道:“翠喜可聽明白了,你若不依我,以後就不讓你跟著我了。”


    翠喜忙應了聲明白,林苑雪戴上頭冠再次重啟人生遊戲,這次一上線便對秦瓊、丫鬟發出遊戲邀請。


    秦瓊、丫鬟接受邀請,林苑雪這次在丫鬟的協助下,很快就把遊戲推進到秦瓊這邊。


    場景轉到廟附近的小樹林,時茜看到正在拉弓準備射殺獵物的秦瓊說道:“不是吧,秦瓊你以前這麽黑的嗎?”


    其他人一陣笑,秦瓊自己也笑了,秦瓊一笑,遊戲裏秦瓊的角色箭就射偏了。


    時茜頓時笑道:“秦瓊,你箭術不行,沒準頭。”


    秦瓊的二哥說道:“準頭是差了很多,一定是回上京後操練少了,等家去時,我與爹說說,讓他辛苦些,多給你練練。”


    秦瓊哀嚎:“二哥,你可不能這樣跟爹說,你要這麽跟爹說,爹他會把我往死裏練,這家我就不能待,我找大哥去。”


    時茜笑了一會說道:“好好玩遊戲,我們幫著你跟你二哥、你爹說情。”


    遊戲裏的秦瓊聽到有人呼喊,便朝人呼喊的方向而去。


    很快便來到小廟,看到幾個轎夫正對一個倒地的書生拳打腳踢,秦瓊正要上前時,那個被打到的書生奮力爬起後往外跑,跑之前還打了其中一個轎夫,被書生打中的轎夫惱了,招呼同伴追書生去,秦瓊立即跟了上去。


    時茜這時看到了金澈之,就提醒到:“苑雪,金澈之當時沒有幫忙,正躲著偷看呢。”


    林苑雪也看到屏幕裏鬼鬼祟祟偷看的金澈之。


    遊戲裏的金澈之,見賊人走了,便上前與遊戲裏的林苑雪搭話,林苑雪不想搭理金澈之,正想把金澈之這個角色下線,時茜忙提醒到:“苑雪,你若是拒絕金澈之的搭話,那遊戲就會結束了。”


    林苑雪說道:“不行,遊戲不能結束,我還沒見著恩人呢。”林苑雪隻好選擇與金澈之搭話,遊戲裏的金澈之讓林苑雪跟自己走,以免歹人收拾完人,回來後再對林苑雪不利。


    林苑雪為了繼續遊戲隻能跟著金澈之離開,遊戲裏的林苑雪這次沒那麽恐懼,便道出自己是禮部尚書林大人的嫡女,金澈之把林苑雪送回了林家,然後向林大人表明自己方才在廟裏救了林苑雪。


    林苑雪與丫鬟都氣的牙癢癢。


    林苑雪說道:“貞瑾伯爵,那書生怎樣了?為什麽在遊戲裏我也看不到他。”


    時茜說道:“因為,那不是你的主線任務,他是秦瓊那條線上的,所以你看不到。


    秦瓊,把你那條線上的故事,上傳大屏幕,這樣大家就都能看到了。”


    秦瓊聽到時茜的話,根據角色裏人物提示,把自己這條線的事上傳大屏幕。


    秦瓊角色故事上傳後,屏幕就轉到秦瓊這邊。


    場景中,秦瓊像拖死狗一樣把一書生拖到樹下,用手試了試書生的鼻息,感受到書生還有氣,秦瓊便衝書生喊了兩聲,見書生沒理自己,便伸手搖了搖書生。


    這期間書生的腦袋一直是耷拉著的,看不清其容貌,林苑雪看得心很焦急,很想請求秦瓊對自己的恩人不要那麽粗魯。


    而時茜看到秦瓊這操作笑著說:“秦瓊,這書生能在你手裏活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福大命大造化大。


    你拖書生的樣子,就跟拖死狗一樣,要多粗魯就有多粗魯。


    人被打的都暈死過去了,你還搖一搖,你是怕人暈死的不夠徹底,所以幫一把……”


    秦瓊說道:“我是想把他叫醒,他這點傷不算什麽吧。


    我爹操練我的時候,我傷的比這還重呢。”


    時茜說道:“我才不信呢,你爹操練你時,絕對會避開你身體的要害部位,最多往肉多肉厚的地方如屁股上打兩下,絕對不會傷你的骨頭、經脈、內髒。


    那些轎夫可不會那樣對書生,他們一陣胡亂踢打,書生很可能傷及內髒、骨頭……


    總之,秦瓊以後若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最好不要隨意移動傷者,特別像拖死狗那樣拖傷者,更不能搖晃傷者。”


    秦瓊的二哥聽了時茜的話,忙與秦瓊說要記住了。


    遊戲裏的秦瓊沒能把書生喚醒,有點不知所措,屏幕上出現字幕,秦瓊作為驃騎大將軍的兒子,又是隨著大哥與父親在邊關長大,或許會以為秦瓊對這樣的傷者應該習以為常,其實正好相反。


    在邊關也有相對安全的地方,秦家父子對家中老幺是很寵愛的,秦瓊出生沒多久,他的兩個哥哥便與驃騎大將軍商量,以後他們兩個都可以領兵上戰場殺敵,但父親必須同意讓最小的弟弟留家中孝順父母。


    因此,秦瓊雖在邊關卻是被送到遠離戰場的地方撫養。


    長大後的秦瓊又被父兄勒令不許靠近兵營與邊境,所以秦瓊並沒有親眼見過戰場,也沒接觸過傷患。


    看到這些字幕,時茜便明白遊戲裏秦瓊的反應了。


    遊戲裏的秦瓊撓了撓頭後,終於想到這情形應該要去找大夫給書生治傷,於是便轉身返城去尋大夫。


    秦瓊走出沒多遠,就遇到背著藥簍子的鳳顯霖,便問鳳顯霖是不是大夫。


    遊戲裏的鳳顯霖頭頂上方出現一排字幕,鳳顯霖心想這不是秦小將軍嗎?他怎麽在這裏?


    秦小將軍問自己什麽?是不是大夫?


    誰受傷了?驃騎大將軍嗎?


    這秦小將軍既然沒認出自己來,那自己還是別提自己是誰了。


    自從自己跟娘學了醫後,就有了一個怪毛病,見到草藥就想薅,還會不自覺的放嘴裏嚼!


    在同僚麵前嚼草,怪不好意思的,所以自己隻能在休沐或空閑時到城外僻靜地薅草藥,嚼草滿足一下癖好。


    秦瓊等了半天不見鳳顯霖答話,也出現了一排字幕,這些讀書人可真磨嘰,是或不是,這樣簡單的問題都要想半天嗎。


    這裏離城太遠,那書生已經不省人事了,大概等不了太久吧,這家夥背著藥簍子,應該是大夫,或者是因為自己長的有些黑,把自己當壞人了,文人膽子一般都比較小。


    想到這秦瓊便伸手拉住鳳顯霖就往書生那去,鳳顯霖被秦瓊這拉拽動作嚇了一跳脫口而出:“秦小將軍你這是要帶本官去哪裏?”


    秦瓊聽到鳳顯霖的話,停了下來說道:“你認識我?


    你自稱本官,你不是大夫?


    那你是?”


    鳳顯霖說道:“在下是刑部侍郎鳳顯霖,與秦小將軍在驃騎大將軍返京那日的接風宴上有過一麵之緣。”


    秦瓊忙放開鳳顯霖說:“鳳侍郎,小將莽撞了,還請見諒。


    小將看到鳳侍郎身旁的藥簍子和草藥,錯把鳳侍郎當大夫了,得罪。”


    鳳顯霖說道:“無妨,本官略懂醫術,可以跟秦小將軍過去看看。


    敢問秦小將軍是誰受傷了?傷者在何處?”


    秦瓊說道:“鳳侍郎若不棄,可稱呼小將秦瓊。


    傷者就在前邊,小廟附近,秦某不知道他是誰?”


    “鳳侍郎,他可還好?可有性命之憂?”秦瓊問道


    鳳顯霖放下書生的手回道:“傷勢不輕。


    可這不是治傷的地方,把他抬到廟裏去吧,本官給他針灸,再抓幾副藥排淤血。”


    秦瓊看了不遠處的小廟說:“秦某把他背過去吧。”


    鳳顯霖忙說道:“不能背過來。


    要抬過去,這樣他還能活。


    若是背過去,他很可能活不成。


    他這裏的骨頭有可能被打裂了,若真是這樣,一旦受力就會斷,便會傷及內髒的。


    弄塊板,鳳某與你把他抬廟裏去。”


    當秦瓊、鳳顯霖把書生平移到木板上時,書生的正臉終於出現在大屏幕上,可惜是鼻青臉腫麵目全非的。


    秦瓊說道:“我說的沒錯吧,那書生臉被打成這樣了,誰還認得出來呀。”


    林苑雪看到書生的正臉,覺得很是熟悉喃喃說道:“會是他嗎?”


    時茜、秦瓊聽到林苑雪的話,一個問道:“苑雪,你認識他。”另一個則說:“林姑娘好眼力秦某佩服,臉腫成這樣了還能認得出來。”


    林苑雪沒答話,看了自己的丫鬟翠喜一眼。


    翠喜努力的辨認書生的身份,可依舊看不出書生是誰,正想與林苑雪稟告自己認不出那書生是何人時,看到書生身上的荷包一角。


    翠喜說道:“小姐,荷包。


    荷包上破了的地方,翠喜好像見過。”


    於是時茜對秦瓊說道:“秦瓊,到了廟裏把人放下後,就把書生那荷包拿出來,這樣翠喜就可以通過大屏幕細看那荷包了。”


    秦瓊與鳳顯霖把書生抬到廟裏,安置好後,秦瓊按時茜說的把書生的荷包拿了出來,隻是……


    “荷包已經拿出來了,怎麽還是隻能看到露出來的那一角。”沐澤說道。


    時茜回道:“因為秦瓊不是遊戲裏的主角,作為輔助線,我們隻能看到秦瓊看見的東西。


    秦瓊當日應該沒有把書生的荷包拿出來看,他就看到了露出來的那一角。”


    秦瓊回答正如時茜所說,他看見的就這麽多。


    時茜看到翠喜向林苑雪點了點頭,看來林苑雪已經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時茜說道:“苑雪,遊戲是否還要繼續?


    秦瓊說自己不知道那書生的身份,再看結果也是如此。”


    林苑雪說道:“伯爵、秦小將軍,苑雪希望兩位再陪苑雪玩一會這個遊戲……”林苑雪在心裏說我想知道他後來怎樣了。


    時茜看著秦瓊,秦瓊說道:“秦某奉陪到底。”


    遊戲裏的秦瓊把荷包放回書生懷裏,鳳顯霖給書生針灸後,告訴秦瓊書生要吃散淤血、補氣力、散熱的藥,他采的那些草藥隻有一些散熱的,其他的藥材要去藥鋪買去。


    此時服侍秦瓊的小廝遲遲不見秦瓊返家,便尋了過來,秦瓊見狀吩咐小廝帶鳳顯霖回城買藥。


    小廝帶藥返回小廟與秦瓊照顧了書生一夜,第二日秦瓊返家,留下小廝照顧書生,秦瓊離開時,書生還未清醒,但臉已消腫,能大概看清書生的臉型輪廓。


    時茜看到林苑雪雙手握拳,看得出她很緊張擔心那書生,看來書生是林苑雪認識的人,這兩個人有著怎樣的故事呢?


    林苑雪是因為母親給自己相看人家而煩悶離家,難道說那時的林苑雪心裏已經有了書生,那為什麽林苑雪沒有與父母說明呢。


    林苑雪能為金澈之做到那樣,說明她不是一個沒有勇氣追求自己感情的人。


    書生的荷包雖然隻能看到一角,但那一角正好是完整的花樣子,鴛鴦。


    那荷包樣式應該是女子佩戴的,一個書生戴著女子的荷包,那這個荷包的主人應該對書生很重要。


    可那個的荷包的主人卻不是林苑雪,因為繡鴛鴦用的線並不好,顏色不好看,灰撲撲的,說鴛鴦更像野鴨子。


    林家那樣人家的女兒林苑雪不像是用不起好繡線的,荷包鴛鴦那有個破損,有人幫著修補了,那處用的線與原來的繡線就不一樣。


    那應該是翠喜或林苑雪幫修補的吧,所以貼身服侍林苑雪的丫鬟翠喜才能認出來吧。


    遊戲場景此時發生變化,秦瓊離開小廟三天後,小廝返回秦家告訴秦瓊,書生醒了,想見秦瓊,給秦瓊當麵道謝。


    小廝告訴秦瓊,書生急著見他,好像有急事要離開,可還沒給秦瓊道謝,又不好離去。


    秦瓊聽了便讓小廝趕回小廟,說自己隨後就去,並讓小廝告訴書生,若有急事盡管離開,不要拘泥於這些小事,耽誤了大事正事。


    秦瓊去小廟前又去了一趟藥鋪,想著書生被打的那麽慘,給書生帶點好東西補身體,免得書生的傷耽擱了書生的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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