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馬兒四條腿,沒有尾巴沒有嘴,有人騎它它不動,不吃東西不喝水。”常玉讀著謎麵“這是什麽呀?


    茜兒,你拿的那個謎麵是什麽?”


    時茜:“頭上兩根毛,身穿彩衣袍,飛舞花叢中,快樂又逍遙。


    我想到一物,就是咱們玩遊戲贏得的獎品。”


    常玉:“蝴蝶嗎?”


    時茜點了點頭,說:“苑雪,你拿的那個謎麵是什麽?”


    苑雪:“頭戴紅帽子,身穿五彩衣,不會唱大戲,就愛吊嗓子。”


    時茜:“苑雪那個我也想出來了,是大公雞。”


    沐澤:“九兒,那個我知道。”


    時茜幾人問道:“是什麽?”


    沐澤:“春凳”


    時茜:“沐澤,你拿的那個謎麵是什麽?


    你猜出來了嗎?”


    沐澤:“我猜出來了……”


    時茜三人忙說別說,讓沐澤把謎麵說出來就好。


    沐澤:“瘦高個,紅衣裳,頭冒火,流眼淚。”


    時茜還在想著就聽常玉說道:“我知道了是蠟燭。”


    時茜等人趕緊把謎底寫在紙上交給守著燈謎的李家下人,李家下人看過後給時茜等人施禮後告知,他們的謎底都正確,然後給她們三個女子取了三盞燈籠。


    時茜、常玉、苑雪三人手裏都拿著花燈,便把燈籠賞給了伺候的丫鬟。


    鐵錚低聲與靖王說道:“主子,那小丫頭又過來了。


    從方才開始伯爵的那幾個表哥就一直盯著你看,特別是那個陪伯爵從上京返回的那個,若眼神能殺人,主子你現在已經死了幾遍了。”


    靖王心裏說:本王又不是木頭,讓人這麽盯著,怎會沒一點感覺,特別那個李戈,自己跟著茜兒過來,他就開始用眼神往自己身上紮窟窿眼了。


    時茜見一旁的李戈快把拿手裏的謎麵捏揉冒火了說:“哥,你拿的謎麵是什麽?


    給我看看……”


    李戈沒聽清時茜說什麽,隻知道時茜在喚自己,便隨口應了時茜,眼睛依然死死盯著靖王。


    時茜忍不住說道:“哥,你看著瑜哥哥做什麽?”


    瑜哥哥,李戈:“茜兒,你叫什麽?”


    靖王在聽到時茜喚自己瑜哥哥時,嘴上揚眼睛裏滿是笑意,就連心中也被快樂填滿了,若此時讓靖王開口說話,聲音裏也會帶著歡快的笑意。


    時茜看著李戈的此時的樣子,覺得自己若再說出點李戈不想聽的,就能把哥哥當場點著跳腳了:“瑜……表哥……”


    李戈衝著靖王:“你高興什麽?


    這裏有茜兒幾個表哥呢,親的。


    茜兒都要管他們叫表哥。”


    靖王擔心開口,心中的歡喜笑聲便會溢出,所以清了清嗓子沒說話。


    李戈:“你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笑了。


    你眼睛裏的笑……”


    時茜:“哥,你與禮信、禮恒表哥們去那邊看看,你別忘了舅舅們的交代,你們都老大不小,該給我找嫂子了,不然過兩年,我出嫁時,家裏連一個張羅幫忙的女眷都沒有。”


    時茜把李戈等人趕去別處看花燈猜燈謎,靖王見時茜身邊的門神都走了,立即占領時茜身旁的位置,林苑雪不敢與搶自己位置的靖王起衝突,不高興的跺了一下腳表示自己的不滿,心裏說這人怎麽回事。


    常玉:“沐澤幹什麽呀!別靠那麽近,要碰到我了。


    苑雪,你怎麽到後麵去了。”


    林苑雪聽到常玉的聲音,瞪了搶占自己位置的靖王,常玉看到這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便笑著:“苑雪你過來,不要一個人走。”時茜也衝苑雪說道:“花燈會上賞燈猜謎的人多,你一個女子落單就不好了。”


    時茜、常玉讓林苑雪站在兩人中間,然後到別處看花燈。


    “墨翠,那位公子呢?你可找到他了,他可過來了。”


    “小姐,我方才領他們一行人過來了。


    可現在人太多了,奴婢已經看不到他們,找不著他們了。


    不過,奴婢發現一件事。”


    “什麽事?”


    “那位公子是與梅家的幾位公子在一起的,奴婢想他會不會是梅家的親戚或是孔府書院的學子。”


    “哪位公子的氣度不凡,說不定是夫子。”


    “小姐,老爺讓人把大花燈升起來了……”


    “墨翠,你去讓爹把大花燈收起來。


    就說是我說的,快去。”


    “這李家是怎麽回事,這燈剛掛上,怎麽又收了呢。”


    “是啊!”……


    “茜兒、苑雪,你們看那花燈好漂亮,晶瑩剔透,是琉璃燈嗎?”


    “姑娘,那不是琉璃燈,那是冰燈。”一旁的人聽到常玉的問話,回答道。


    常玉看向那人,那人書生打扮,見常玉在看自己便向常玉施禮,常玉點頭回禮。


    那人轉而朝時茜行禮:“學生盧智賢見過貞瑾伯爵。”


    時茜:“盧解元,見過本爵?”


    盧智賢:“前日在梅家有幸遇見伯爵……”


    時茜:“在舅舅家遇見?本爵怎麽沒有印象。”


    盧智賢手一緊然後又鬆開了說那日自己未能上前與時茜見禮,時茜便匆匆離去了。


    時茜聽了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天啊!那日自己正與舅舅在花廳說話還沒說幾句話呢,禮恒突然帶了一個人來見大舅舅,於是自己就辭了大舅舅先行離去了。


    時茜說完這話便不予理會,與常玉、苑雪繼續往前賞燈去了。


    盧智賢想要跟上去與時茜答話,被扶風攔下了。


    映日看到盧智賢讓扶風攔下來了,便快走兩步跟上時茜。


    扶風:“盧公子,伯爵身邊有世子爺相陪及蕭家的護衛相護,就不用盧公子了,盧公子賞燈去吧。”


    扶風示意盧智賢走開,盧智賢想裝著沒看懂扶風的意思,繞過扶風跟上時茜,不過腳剛動,就知道繞不過去,鐵錚、長歌也在擋路。


    盧智賢隻能轉身朝時茜的反方向而去。


    扶風見盧智賢轉身換了方向,也轉身去追沐澤,鐵錚、長歌隨後。


    跟著盧智賢的小廝與盧智賢說扶風幾人走了,盧智賢便停下腳步,轉身又往時茜那個方向走,走了幾步後拐進一條巷子,穿過巷子,再轉個彎,就能走到時茜等人的麵前去。


    盧智賢從一個巷子口出來後,便讓一小廝給自己去看著時茜等人,發現時茜後,給自己發信號,打算給時茜來一次偶遇。


    一會後小廝便看到時茜等人的蹤跡,便給跟著少爺的小廝發信號,小廝收到信號立即告知盧智賢。


    盧智賢便開始做起準備,看到時茜的身影後便快步來到下一家的花燈那等著時茜過來。


    長歌:“哎!那小子怎麽走咱們前麵來了?”


    鐵錚:“長歌,你說誰呢。”


    長歌:“盧智賢。”


    扶風:“長歌,你說誰?”


    長歌:“你自己看。”


    扶風朝著長歌示意的方向看去,這時盧智賢也在偷偷關注時茜的動向。


    扶風:“這小子是本地人,熟悉地形,這些巷子怕是相通的,難怪方才那麽老實,原來跑咱們前麵等咱們了。”


    長歌:“別自作多情了,他是等我家女公子呢。”


    扶風、鐵錚:“長歌,這小子敢對你家女公子圖謀不軌,收拾他。”


    長歌:“要你教……”


    “哥,你怎麽回來了。”


    “茜兒,梅家出事了。”李戈附嘴到時茜耳邊說


    時茜聽了李戈的話,與林苑雪說道:“苑雪,我舅舅家出了點事,所以現在我要趕回舅舅家。


    苑雪你與你哥哥……”


    林苑雪:“我與哥哥在一起,不妨事。


    茜兒,你快回去吧。


    若有什麽需要苑雪做的,茜兒一定要派人來知會苑雪。”


    時茜等人走後,林苑雪與林簡陽說道:“哥,我們也回去吧。


    把我送回家後,哥就去一趟梅家,打聽打聽梅家出了什麽事?


    順便看看伯爵那是否需要幫忙。”


    時茜等人回到梅家大門處聽到一陣馬鳴聲“噅噅”“噅噅”“噅噅”


    “赤風”


    “疾風”


    “浮生”


    扶風、鐵錚、長歌大叫衝進院子裏


    扶風進入院子後,便上前踹倒兩衙役“狗東西,反了你啦!


    這是世子爺的寶駒。”


    被踹倒的衙役剛想發火,聽到世子爺三個字後就熄火了。


    鐵錚沒辦法說出其身份,於是與衙役起了衝突打了起來,長歌以蕭茜伯爵的身份喝退了圍著浮生的衙役後,過來幫鐵錚,兩個人三下五除二把十幾個衙役打趴了。


    進入院中的時茜冷眼看著,等長歌、鐵錚把衙役都教訓了後,才讓映日拿著代表自己身份的牌子上前去,亮出身份。


    時茜端坐在長尋、長逸搬來的椅子上,冷笑說道:“真囂張啊!見到本爵都不行禮,是覺得本爵這一品郡主不配受你們的禮嗎?”


    衙役們聽到時茜的話,立即跪下,其中一人說:“伯爵容稟。”


    時茜:“準。”


    “小的冷秉承是阜城縣捕頭,奉知府大人之命來梅家帶梅家人去問話……”


    時茜:“隻是問話?


    本爵怎麽看你們這架勢像是抄家。


    不知本爵舅舅一家犯了何事?”


    “跪下。”蔚然把一個人推到時茜麵前,用腳輕踹其膝蓋,令其跪下說道:“伯爵,此人鬼鬼祟祟想爬院牆溜走,被我拿下了,這是從他身上搜到的畫。”


    夏禾上前接過蔚然手上的幾幅畫,走到時茜身旁,映日上前拿了一幅,在慢慢打開,確定沒有問題後,才把畫作呈現時茜麵前。


    時茜:“江南煙雨圖,這是外公的名作,外公去世後,大舅舅一直收著,好些達官貴人拿著千金上門求舅舅都沒舍得賣。


    前幾日,大舅舅把它拿出來,與本爵說家裏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就外公這幾幅還能值幾個錢,想把它們給本爵做嫁妝……”


    蔚然:“好你個小賊,伯爵的嫁妝你都敢偷。”


    那人抬頭說道:“伯爵不要誤會,小的不是賊人,小的是知府的師爺汪輝祖。


    盧知府知道梅家都是讀書人,兩位梅老爺又年事已高,怕衙役這些粗人衝撞了兩位老先生,故而讓小的跟來。


    方才梅俊瑞老先生與小的在書房說話,這畫是梅俊瑞老先生拿給小的欣賞的。


    小的正欣賞的時候,伯爵回來了,小的一時忘了把畫放下……”


    蔚然:“……”怎麽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時茜:“汪師爺,不知梅家所犯何罪,要知府大人連夜審案拿人。”


    汪輝祖:“涉嫌殺害褚、衛、陸、王四位秀才……”


    時茜:“有證據嗎?人證物證俱在?


    證據查驗過,確鑿無疑嗎?


    梅家是如何殺人的?誰策劃,誰為主犯,誰為從犯。


    梅家全家都參與了?


    動機為何?”


    汪輝祖:“這……”對時茜的發問,汪輝祖一個都回答不了,因為這些問題他們根本想都沒想,就想把這殺人的過錯直接扣梅家身上。


    畢竟梅家上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們也沒有把蕭茜放在眼裏,蕭茜隻是個女流,而且從小在庵堂中長大,自小又被奶娘蹉跎,沒有勢力,無援手,當今聖上又不喜蕭家,所以不會給蕭家做主。


    汪輝祖看著端坐的時茜,覺得那些人恐怕惹錯人了。


    時茜:“汪師爺為何吞吞吐吐?


    這些問題很難回答嗎?


    既然知府大人讓你們連夜來梅家捉拿人犯,那一切肯定都查清楚了。


    證據確鑿無法否認之事,有什麽不能說。”


    汪輝祖:“此事還在調查中……”汪輝祖隻能把事情簡略的跟時茜交代清楚。


    汪輝祖講述起因,今日知府大人辦上元宴,邀請了阜城裏不少文人墨客來參加。


    死去的四個秀才都在邀請之列,這四個秀才在宴會中突然中毒身亡,其中一個秀才在死前說了孔府書院梅家。


    時茜:“然後呢。”


    汪輝祖:“然後,知府大人便讓我們來梅家……”


    時茜:“本爵今夜真是開了眼了。


    知府大人一無人證二無物證三證言相互印證,就斷定此事是梅家人所為,便讓衙門捕快來梅家拿人,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映日、夏禾,備輿車本爵要立即返回上京,明日早朝本爵要向聖上及朝中各位大臣請教,西周衙門辦案是否無需人證物證就可隨意拿人。


    李戈,本爵現在就封你為本爵護衛親兵統領,帶人守在這裏,不許他們離開。


    等伯爵向聖上請教回來,再治他們的罪。”


    汪輝祖:“伯爵你這是私設公堂、濫用私刑……”


    時茜:“汪師爺,你倒提醒了我。”


    時茜:“李戈,若是有人行刺本爵,那本爵能不能命人拿下?”


    李戈:“伯爵是聖上親封正一品郡主,是皇族之人。


    所以冒犯郡主,視為欺君,可以欺君之罪論處。”


    時茜:“欺君之罪就是死了,冒犯都要死,行刺那就更該死了……”


    汪輝祖、冷秉承等衙役大聲喊:“伯爵饒命,小的沒有行刺伯爵。”


    時茜:“斷案若不需要人證、物證、證言,那本爵說你們行刺了,你們就行刺了。


    本爵都想好怎麽跟聖上說了,你們帶著刀衝進梅家拿人,不等本爵表明身份,見本爵是弱質女流、顏色好,便起色心,拔刀威脅本爵……”


    汪輝祖:“伯爵若要這麽說,那清譽必會受損,於伯爵沒有好處。”


    時茜:“本爵身上讓人嚼舌根的事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


    嚼舌根的人多了,說多了,本爵聽到多了,就練出來了,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當回事。


    再說,這清譽受損多大的事,就是嫁人難些。


    可沒關係啊!


    伯爵府裏的家財,夠本爵吃用一輩子的。


    而且,伯爵府本爵最大,若嫁不出去那就在伯爵府住一輩子,誰還能把本爵趕出伯爵府。


    本爵若想嫁人,也不需要人同意,聖上有旨,本爵想嫁誰就嫁誰,被本爵看上的人不能拒絕,拒絕就是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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